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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不能指望我們睡個幾十上百年,屋子還能幹乾淨淨的吧。”狻猊笑道,指尖在門上一劃,大門便自動向左右滑開。雖說不管是妖怪還是修士,修煉到一定程度都是寒暑不侵塵汙不染的,但他們自己乾淨不代表他們的屋子也能塵汙不染,往往就是閉關/睡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身上掛滿了蜘蛛網屋子裡灰塵幾尺厚。運氣再差點的像以前住三峽的那些,指不定閉關到一半就被強行叫起來拆遷,給人類的建設工程讓路。要不然怎麼以前死也不搬的妖怪這幾年都老老實實搬到山海來了,還不是因為老家不是開發成了旅遊景點就是搞建設工程,想住也沒地方住了。徐有初嘆氣。好吧,有需求就是有市場,有錢賺的事情沒誰會放在那不去幹,即便是壽命悠久的妖怪也得養家餬口不是。而且人類幹個幾十年也就能退休了,妖怪們這麼長的壽命很可能一干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連個退休的希望都沒有。簡直悲慘到讓人想掬一把淚——不對。徐有初想了想,突然意識到自己吃了那個桃子,很可能也是連個退休希望都沒有的一員。e……“累不累,要先休息一下嗎?”狻猊把行李放下,問道。徐有初頓了幾秒,笑起來:“那你陪我一塊?”算了,不退休就不退休吧,工作使我快樂,擼貓使我雙倍快樂。抱著大貓睡覺當然是三倍快樂。至於最快樂的?當然是睡大佬。哪怕任重而道遠,只是幻想一下也已經非常快樂了。徐有初按照平時住酒店的習慣開啟行李把日常用品拿出來放好,再看看抽屜櫃子裡面有什麼東西。這樣能夠對一些日用品的位置心裡有數,假如有什麼缺漏需要補充的也可以及時發現補充,而不是等到要用了再著急忙慌地找。狻猊在他旁邊補充說明某些跟人界不太一樣東西的作用——客廳裡那個半透明的玻璃板是山海的電視,調臺用的遙控器是旁邊盒子裡的玉牌。臥室牆上的按鈕板, 狻猊不想提那一抽屜藥瓶子藥罐子的事情,徐有初也就沒有一直抓著不放。他只是露出那種“我知道我瞭解我不說”的微笑, 看得狻猊渾身不自在, 下意識瞄了一眼被自己關上的抽屜, 愈發覺得方才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徐有初又不傻,就算本來猜不著那些藥是做什麼的, 現在估計也猜中七八成了。這時候徐有初哪怕隨便說點什麼把話題扯開,狻猊都不會覺得這麼窘迫。但徐有初就是不說,眉眼彎起個好看的弧度笑容溫柔又包容, 卻只叫狻猊感覺空氣中漂浮著難言的尷尬與焦躁, 控制不住地耳根發燙。非常的, 壞心眼了。徐有初微妙地感覺心裡頭帶著黑水的小泡泡一個一個咕嘟嘟往外冒,施施然看著狻猊耳根的紅色逐漸往臉頰蔓延。他也沒有辦法嘛。徐有初想著, 誰讓狻猊害羞起來實在是又可愛又美味, 讓他老是忍不住想戳一戳再戳一戳, 在危險的邊緣反覆橫跳。不過雖然戳一下戳一下的腦子裡轉悠著各種讓狻猊恨不得挖個坑把他埋了的念頭, 徐有初其實並不是那麼著急著地非得抓住個機會就要直衝本壘。像是獵人也不是一進山就急著去追趕獵物,得先查探清楚地形, 耐心地潛伏下來, 時不時地搞點小動作分散獵物的注意力, 等待著最好的時機一擊即中。畢竟談戀愛又不是單純為了開車。見狻猊耳根的紅已經染到脖頸, 徐有初適時地伸手摩挲著他微微有些發燙的面板, 狻猊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到般向後退了半步,又被徐有初攬住腰,吻在那雙強作鎮定的眼睛上。狻猊下意識閉眼, 徐有初低低笑了一聲,將吻落在了他柔軟微涼的唇上,淺淺地啄吻輕觸。狻猊眼睫顫了顫還是沒有睜開,只是彷彿忍耐著什麼般眼尾暈開醉酒般的胭脂色。他本就是瑩白如玉的膚色,一點點的紅便極顯眼了。徐有初的輕吻碰觸到他的唇上,溫柔繾綣,藏著小心翼翼而又難以察覺的灼熱與渴求。輕輕的,一觸即分的。一下,兩下。而後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回應般,在徐有初又一次吻上來時,就感覺有什麼溼熱的東西碰了碰從他唇上蹭過。狻猊眼尾的胭脂色暈得更深了。長而密的睫毛不安地顫動,沾著幾分溼漉漉的潮氣。徐有初撫摸著他的後頸,準確地捕捉到狻猊撩了就想跑的舌尖。狻猊喉間發出低啞的喘息,聲音被壓在糾纏的唇齒之間,手無意識攥緊又放鬆,把徐有初的衣服拉扯出一道道褶皺。任他有千種手段萬般道行,到了這種時候也僅剩下滿腦袋漿糊半點施展不出,只任由著徐有初的手從衣襬下鑽進去,沿著背脊上凹陷下去的淺溝撫弄,從蝴蝶骨摸索到靠近尾椎的位置,在腰線上撫摸遊曳。碰觸到面板的手熱得像是能點起火來,點炸了狻猊腦袋裡昏沉嗡鳴的小火苗,轟的一聲炸得眼前花白,喘息的聲音裡都帶著幾分嘶啞的嗚咽哭腔。他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徐有初拉扯著倒在床上,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