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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起眼睛模糊地笑了一聲,舌尖溼熱的碰觸驟然變成了悶痛,被蟄到般刺在手腕上,猝不及防叫狻猊含混著叫了一聲。壓著聲音短促的那麼一聲,被水汽裹得又溼又啞,拖著幾分隱忍的尾音,被強忍著吞進肚子裡。徐有初又舔了舔被自己咬痛的位置,便放開了狻猊的手腕稍稍往後退了一點,什麼都沒幹一樣從池子裡爬出來,嘴裡若無其事地問道:“晚飯吃什麼?我記得餐廳好像也是開放的?”因為會所還沒有對外營業的緣故不少員工都沒有到位,相應的有些場地並沒有開放,比如地下一層的酒吧還有三樓的室內保齡球館。徐有初披上浴袍,拿起秘書先生留下的備註看了一眼。餐廳當然是開放的,秘書先生還特意標註了廚師的拿手菜和推薦菜,以及餐廳的哪個位置看到的景緻最好,酒窖裡的哪幾瓶酒值得一嘗——反正花的都是貔貅那傢伙的錢,徐有初又是跟自己同一個戰壕的戰友,秘書先生寫起來可是半點都不手軟。徐有初興致勃勃地翻過一頁,扭頭笑道:“這上面說主廚會做地道的芝士火鍋要不要去試唔——”他剛回頭就被狻猊攬住肩膀,摁著脖子吻了上來。徐有初瞪大了眼睛,狻猊的臉近得可以數清睫毛。莽莽撞撞毫無防備吻上來的結果就是碰得牙齒咬在唇上,舌尖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過那麼一點點的疼痛在此刻的境地下反倒成了某種熱油鍋裡撒鹽的催化劑,炸得徐有初腦袋裡噼裡啪啦亂成一團耳朵裡嗡嗡作響。徐有初看著狻猊,狻猊也看著徐有初。他現在已經有點後悔了。頭腦一熱抓著徐有初吻上去的直接後果就是一片空白僵得像塊木頭,光嘴唇碰嘴唇就叫他臉頰燙得像要燒起來,徐有初還雪上加霜地無意識舔著唇上被咬破的位置舌尖在他唇上若有若無地蹭過,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強裝出的泰然自若彷彿浸了水的糯米紙。一戳就破。狻猊猶豫著伸手去捂徐有初的眼睛,一抬手就被徐有初反握住,十指相扣握得緊緊的掌心相對。他看到面前那雙眼睛彎起個溫柔的弧度眸中浮漾起纏綿的笑意,又閉上只留下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徐有初閉著眼,舌尖試探著碰觸那因為緊張而緊緊抿起的唇。他站在門邊輕輕摸索著門鎖的位置與構造,又生怕驚擾到什麼一般,輕手輕腳地叩響門扉。就像窮書生跟富家小姐夜裡私會,翻過了院牆又躲過了護衛,仍亮著燈火的窗戶依稀可見佳人窈窕的側影,於是揣著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的心在窗欞上輕敲。一下,兩下,三下。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又止不住地歡喜。……沒了毛絨絨們在身邊圍著,徐有初總算能跟狻猊出去過個二人世界,而另一邊準備著過聖誕的貓咪們,卻是沒有他那麼快活了。尤其是孤苦伶仃可憐巴巴被硬生生丟進了通道里的莉莉。時隔半年再次見到撫養它長大的湖中仙女們是件叫莉莉高興的好事,貓咖再好也比不過自己住慣了的家。畢竟貓咖裡可沒有清澈到能夠照見影子的美麗湖泊,沒有茂密的森林與柔軟的草地,當然也不會有居住在湖泊裡的湖中仙女,與林間輕盈跳躍過的美麗精靈。是的,精靈。莉莉從小居住著的這塊土地,這塊被湖水所包圍遠離世俗侵擾的世外桃源,被世人稱之為阿瓦隆。傳說中遠離塵世的理想鄉,亞瑟王的沉睡之地,精靈們最後的家園。但是精靈們再漂亮,湖中仙女再優雅,阿瓦隆再怎麼夢幻,這裡也沒有阿寅啊。剛剛回來一天莉莉就開始思念起了阿寅,它嘴裡咬著阿寅塞進揹包裡的肉乾一下一下咬著,鬱鬱寡歡發出委屈的哼唧聲。也不知道阿寅有沒有想它。莉莉舔舔自己尾巴上的毛,假裝這是阿寅順滑細密的背毛。遠在山海的阿寅打了個噴嚏,它毫不在意地甩甩毛揉揉鼻子,繼續威風八面地找隔壁山裡的“老鄰居”算賬去了。才走了半年就敢從我的山裡撈魚吃,撈走幾條我就揍你幾頓懂不懂!除了思念阿寅的莉莉之外,扛著大包小包務工返鄉的湯姆和傑瑞也很是有一種……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回來,怕不是腦子有坑的頭痛感。具體原因可以參考諸位在外工作/讀書到了過年回家時,七大姑八大姨親戚們齊聚一堂一邊吃吃喝喝一邊開始聊起“成績怎麼樣呀”“工作怎麼樣呀”“有女朋友了嗎”“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呀”之類的話題,間隔著響起熊孩子的吵鬧尖叫聲,分分鐘讓人感覺眼前發黑無法呼吸。這個道理放在貓身上也一樣成立。湯姆和傑瑞的故鄉凱西貓王國是一個很神奇的國度,雖然臣民們都是貓咪沒錯,但是這些貓咪在王國裡都是顯示出與人類相似,只是生著貓耳貓耳的模樣。大概是獸耳控的天堂了。湯姆跟傑瑞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同時也都是彼此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動不動就是“你看隔壁湯姆多活潑你怎麼就這麼呆”,或者“你看隔壁傑瑞多沉穩你多跟他學學”之類的,能堅持到現在還沒友儘可以說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