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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人類這種生物的最大劣根性就在於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所以被狻猊忍無可忍撓了兩道紅印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每次被徐有初擼毛擼得受不了了狻猊就會變回人類的模樣,毫不意外地被徐有初抓了個正著,連爪、手都還徐有初的掌心裡握著。“受不了了?”徐有初握著狻猊的手,從蜷握在一起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狻猊背對著他看不清現在的表情,只是耳根仍舊半點耐性沒有地紅了個透。於是徐有初輕輕親了親狻猊的耳尖,又舔了下耳垂,他能感覺到狻猊的手無意識用力,把他的手握得有些疼起來,卻只叫他更愉快地埋頭在頸側,在白皙的面板上咬了個溼熱的紅痕。狻猊嘶啞著嗓子“唔”地一聲,又把更多的聲音吞回了喉嚨裡,熱氣蒸騰著釀成沒什麼力道的綿軟喘息。不過興許是被徐有初這麼折騰得多了也有了些耐性,不至於還跟開始那般窘迫得腦袋一片空白,此刻尚且還能存出些許的思緒,不甘掙扎著想要也給徐有初些顏色看看。作為雄性本能地征服欲與好勝心。他轉過身去拉扯著徐有初親吻,窗縫裡的那一道亮色沉進徐有初眼中,唇舌交纏間點起極專注的,而又滾燙到讓他心驚的火焰。徐有初向來自認為是個理性又剋制的人,雖然沒有交過男女朋友,與他相熟或是曾追求過他的人對他的評價也多是溫柔體貼。但是啊,只有真的到了這種時候他才恍然發覺,原來人的腦子裡能有這麼多輕佻放蕩的心思,這麼多下流情色的慾念。所謂的剋制冷靜還不比一張紙來得堅固,只需要一個生澀到能嚐到血腥味的吻,便驟然失控。每個細胞都在亢奮著幾近灼燒,像是發情的野獸一樣只想著要在獵物身上打下記號,把自己的氣味標記得深入骨髓。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宣告著。我的。……幸好一大早該睡覺的毛絨絨們都還在睡覺,叫狻猊保住了自己作為大佬的最後一點尊嚴。徐有初蹲在床邊嘆氣,決心總有一天要換張下頭封死的床。動不動就鑽床底就過分了好嗎,而且他真的就只是蹭了蹭,就那麼蹭了蹭!連口肉湯都算不上!但是公平公正地講,我們也都知道,同樣都是“我就蹭蹭不進去”,就跟同樣都是車,腳踏車跟高鐵的速度能一樣嗎。狻猊把臉埋進毛毛裡,用屁股對著外頭,一聲不吭地往更裡面的位置挪了挪。讓棕仙們大掃除的時候別忘記床底也清潔一下果然是正確的決定,狻猊總有一種自己以後會很需要這個避風港的感覺。徐有初蹲到腿麻還是沒有成功把狻猊哄出來,抓抓頭嘆了口氣,灰頭土臉地站起來換衣服洗漱了。他的手臂上後背上都有幾道紅痕——明顯不是被貓撓出來的那種,肩膀上還有個牙印,咬得挺用力有點滲血,最顯眼的大概就是紅腫破皮的嘴唇,被咬破的傷口碰到還會刺刺地疼。徐有初自己對著鏡子打量身上的“戰果累累”,都覺得自己怕不是真的一鼓作氣直攻本壘,而不是蹭一蹭靠著大腿縫……咳、解決的。不過這個季節身上有點印子套上衣服也就遮住了,徐有初洗漱完蹲在床邊上跟狻猊報備了一下自己出門去買關東煮,體貼地留給狻猊一個能安安靜靜降溫的時間。狻猊沒出聲,只是慢慢從床的中心挪動到床角,把腦袋窩在大圍脖裡眼神放空。徐有初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看到丹尼也從房間裡走出來。丹尼也看到了徐有初,舉起的爪爪愣在那好幾秒沒落地,又過半秒才如夢方醒,對著徐有初喵喵叫了兩聲道早安。徐有初把門關好,俯身摸了摸丹尼的毛,“起得這麼早啊,肚子餓不餓?餓的話先吃點零食墊一墊吧,我回來給你們做早飯。”“咪、喵——”丹尼的尾巴垂著,尾尖左右輕輕搖擺著,顯出一種猶疑無措的情緒。徐有初當它是 一大早就面對了貓生不可承受之重的丹尼整個早晨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狻猊和徐有初,只好慫逼地埋頭苦吃, 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貓的形態的確是很具有迷惑性, 一般人很難從它們毛絨絨的小貓臉上看透貓咪的表情, 然而就算是徐有初看不出來,同樣都是貓科的狻猊還能看不出來嗎。丹尼對自己的面部控制能力毫無自信, 拼命催眠自己快點把早上聽到的東西忘掉。萬幸狻猊也是神思不屬不知道在想點什麼,並沒有注意到丹尼的異樣。徐有初很識趣地沒有湊上去接著說什麼撩撥已經在炸毛邊緣的狻猊。他只是有些遺憾地多看了幾眼狻猊的脖頸——白皙修長的脖頸毫無瑕疵像是瑩潤的美玉,已經看不出半分他之前又咬又吮淤開的漂亮紅痕。不過痕跡是消下去了, 那種微妙的感覺似乎仍舊殘留在面板上, 刺痛和溼熱一刺一刺挑動著神經, 被徐有初的視線一掃便又灼燒著彰顯起了存在感。狻猊得要捏著杯子才能剋制住自己抬手去摸脖頸的衝動。他皺了皺眉抿起唇,顯出有些嚴肅, 又像是有些惱怒的神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