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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藏在厚厚鬃毛下的小圓耳朵敏感地左右轉動,小小的半圓被鬃毛護著,顯得頗為可愛。徐有初就笑起來,慢慢揉搓著手下的長毛摸索到小圓耳朵的位置,說悄悄話一樣把手攏在耳朵邊上,湊過去吹著氣小聲道:“我家辰辰最好了。”指尖撥開了厚厚鬃毛的遮擋,溼熱的呼吸直往耳朵裡吹,毫無防備之下吹得本就有點心虛的狻猊感覺一股子難言的酥麻微癢從尾根過了電似的鑽進骨頭縫裡,叫他渾身發顫。徐有初再接再厲,帶著氣聲笑道:“我最喜歡辰辰了。”話音未落,身邊的大貓就變回了人形,捲走了大半的被子裹緊背對著徐有初,只露給他通紅的耳根。徐有初低聲笑著伸手去碰狻猊的耳朵。狻猊往裡縮了縮,他就跟著往裡探了探,捏著滾燙的耳尖輕揉。一被他捏到狻猊就不動了,裹在被子裡像是僵住了一般。徐有初揉搓著狻猊的耳尖,感覺那種溫度叫他的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熱起來。他稍猶豫了幾秒,便順應了內心的衝動湊了過去,輕輕地,對著那紅得要滴血的耳尖,舔了一下。瞬間他就覺得眼前一花懷裡空空如也,只來得及看見一撮狻猊尾巴的白毛,閃電一樣鑽進了床底下。 貓咖二樓的臥室裡放的床又大又軟,兩個人睡綽綽有餘。在房屋空間上雖然有點擁擠, 但徐有初在傢俱方面卻是不會虧待自己的。並且考慮到居住面積偏小屋子裡放了張雙人床就沒什麼空間放別的東西, 他特意買了那種床板下面帶抽屜的款型。這也就意味著這張床的床底空隙是非常狹窄的, 他撐死了也就能伸隻手進去,想要看清楚底下的情況得打著手電筒趴在地上才行。所以說狻猊到底是怎麼鑽進去的?他蹲在床邊上對著那道窄窄的縫隙哭笑不得地發呆了好一會, 才有了點“狻猊被他一撩就鑽到床底下去了”的實感。所以說貓果然都是液體的嗎,狻猊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塞進去的體型啊。“那啥……”他想了想,突然發覺自己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狻猊為好——平時他“大佬”的叫著狻猊沒說什麼, 偶爾喊喊“辰辰”狻猊也半推半就的應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似乎叫哪個都有點不太合適。在開頭卡殼了幾秒後, 徐有初果斷跳過了這個稱呼問題,直接切入主題, “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把自己塞在床底的狻猊自動幫徐有初補足了後半句, 感覺自己身上的毛還直楞楞地炸著渾身發麻, 讓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耳尖。“我剛才啊, 就是故意的。”徐有初覺得蹲得有點暈,乾脆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 掰著手指說道, “你說我這輩子也活不了多少年, 試探來試探去的也就是試探著, 要是我到七老八十了還沒什麼結果那多糟心。總之我呢, 就是這個意思。”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徐有初對著安安靜靜半點動靜沒有的縫隙沉默了一會,才又接著慢吞吞補上了後半句。他說, 聲音又輕又低,壓著說不出的幾分溫存地說:“我最喜歡辰辰了。”不是想要揉揉毛捏捏肉墊的那種喜歡。是見到了就覺得又高興又心裡跳個不停,眼前噼裡啪啦炸開滿眼花的那種喜歡。那種……想要舔一舔蹭一蹭,或者再做點什麼別的事情的喜歡。床底下仍然是安安靜靜的,像是裡頭根本沒有藏著一隻狻猊一樣。徐有初盤腿坐在床邊上一言不發地等著,他睡覺的時候只穿著薄睡衣,沒一會就覺得地板的涼意透過薄薄的布料滲到全身。他又等了一會,而後又等了一會。等到他覺得地板上的涼意冷得手指都屈伸不能,忽地笑起來,垂眸輕聲道:“明天還要早起……早點休息。”居然這種時候還記掛著明天的工作。狻猊都不知道是該為他的敬業鼓掌還是該生氣了,他爪子在地板上撓了撓,就感覺周圍的光線一暗,繼而頭上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徐有初竟是當真爬上床關燈睡覺了。床底下黑黢黢一關燈就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因著太過狹窄即使是狻猊也得趴伏下身子才能將將把自己塞進去,一抬頭就要撞到床板的高度。而且因為大掃除也掃不到這裡堆了不少灰塵,翻了翻還能找到不少零碎的硬幣紐扣之類的小東西。這種想想都讓人窒息的環境,對於狻猊來說卻是非常有安全感,他慢慢在床底下換了個方向揣起爪子,對著縫隙外兩眼放空地繼續發起呆來。以他的視力和聽力可以很輕易地捕捉到外界的風吹草動——徐有初把被子窩成卷鑽進去,因為太冷翻來覆去,把枕頭摟到懷裡身子蜷成蝦米,呼吸均勻彷彿昏昏欲睡。就好像他剛才只是跟狻猊討論了一下明天吃什麼,討論完了自顧自上床睡覺半點心理壓力沒有,搞得滿心糾結到把自己塞進床底的狻猊更加的……糾結。糾結腦子像打了死結的毛線團,糾結到他把身上的毛都揪下來好幾撮。在他兀自發呆糾結的時候,就看見一隻手摸索著伸下來在床底下晃了晃,徐有初的嗓音裡柔和又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