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思衍沒有任何異議,至於劉胖——說實話,三個人裡,明明他身上可以保溫的脂肪層看起來是最厚的,但是,卻只有他一個人被凍得手指有些發白。坐在車裡,哪怕車子還沒啟動,空調也沒開,但是,隔絕了冬日的寒風,便足以讓人放鬆的舒了口氣。聞聽非簡單的把手機上的事情說了。劉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凝重。“剛剛那個人,是怎麼回事?”聞聽非又問道。白思衍主動插了一句,“像是催債公司的。”不過,也就只是這麼一句而已,見好就收。劉胖瞅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對,就是催債公司的。據他所說,鄒秋娟生前曾經從各種校園貸、網貸等渠道中頻繁進行小額高息貸款,並且,連本帶利好幾筆都沒有還清。”聞聽非微微錯愕的睜大眼睛。她自己是個不差錢的,所以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但是,哪怕只是看新聞,也知道,這種事並非孤例。近些年,各種校園貸款引發的事件頻繁發生,更有深陷其中的學生為此跳樓自殺,前不久還有過幾次大的新聞。“他應該並不知道鄒秋娟已經死亡的事情。”劉胖輕聲說道。剛剛他和那個追債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對方雖然努力保持微笑,但是,每逢說起鄒秋娟欠錢不還的事情時,便忍不住的苦著臉。劉胖一猜就能想到,估計是因為鄒秋娟突然被害身亡,這幾筆小額貸款直接成了死賬,而且,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做過過激的行為,至少,輿論上這種小額信貸公司免不了要吃掛落,他那邊肯定也不好處理。“那接下來就得查一下,鄒秋娟把這筆錢花在什麼地方了。”聞聽非微微擰著眉,忍不住的想起來,之前翻看學校提供的鄒秋娟的檔案時,裡面是有一張貧困生資格鑑定表的。其實,對於這個貧困生的認定情況,聞聽非本身是存疑的,要不然的話,她和鄒秋娟的老師、同學詢問情況的時候,對方不會完全不提這件事。畢竟,在環境相對單純的校園裡,貧困生其實算是比較突出的一個特徵標籤了。白思衍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輕聲提醒道:“那個手機……我覺得,你們還是直接從那個手機下手比較好。”劉胖和聞聽非對視了一眼,聞聽非剛要回答,兩個人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一時間,兩個人的面上同時露出驚訝之色,畢竟都這個點了,沒什麼要緊事一般人不會這會兒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