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所措的是, 就算她原諒了薄晏,她和他, 還能回到過去嗎?與其如此, 還不如什麼都被瞞在骨子裡,什麼都不知道。“你走的這七年, 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想去找你, 又怕找你。我怕你父親瞧不起我, 所以我努力讀書, 拼了命的賺錢。希望等你回來的時候, 我能有底氣站在你的身邊。”薄晏的聲音,很有些沙啞。別說林寒,就是他的那些朋友,聽到薄晏這樣說,都無不動容。薄晏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包括當年他倆在戀愛時,不知多羨煞旁人。“這些年不管多苦多累,但只要一想到你,我便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我原以為,你回來後,總有一天會原諒我。現在看來,不過是我想多了。”薄晏說話時,林寒一直沒有抬頭去看他。她微垂著眼瞼,入眼處,是他深藍色的襯衣領口。他最喜歡的顏色是藍色,說那是天空大海的顏色,象徵著廣闊和勇氣。在這一刻,她無比後悔來到這裡。如今的局面,全都怪她自己。徐心怡剛才說的不錯,她就是矯情。如果她沒有那麼矯情,非得等著薄晏去聯絡他,非一直要耿耿於懷過去的那件事,那麼現在,她也不必那麼糾結。“林寒,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能重新回到我身邊?只要你說,我哪怕豁出去所有,也會做到。”說到這裡,薄晏見她還是不說話,不知是不是因為喝多而微紅的眼眶,越來越幽深。隱忍了多年的情愫,終於在這一刻忍不住爆發了。他不想再考慮那麼多,什麼配不配得上,什麼原不原諒,只要不能和她在一起,一切便都再沒有任何意義。他低頭,湊上那心念已久的唇畔。很柔,也很冰。安靜的空氣,這時發出幾聲驚呼。直到這一刻,林寒麻木的心才重新恢復知覺。她伸手抵在薄晏胸口,想要推開他,可哪裡使得上力氣,再加上坐姿的原因,薄晏放下原本支撐在沙發背上的雙手,整個人的重量相當於都壓|在林寒身上。一旁的人面面相覷,驚訝有,尷尬有。不過身為薄晏多年的好友,卻希望兩人經過今天后,能重歸舊好。林寒身子雖無法動彈,卻儘量去躲避薄晏的吻,可薄晏的右手不知何時來到她後腦勺,不讓她亂動。濃烈的酒味從鼻尖侵蝕著她的大腦,她整個人都仿若喝醉了一般,腦子迷迷糊糊的。當唇齒被入侵時,林寒腦子忽的響過一道驚雷,她狠下心,朝薄晏下嘴唇咬了一口。薄晏仍舊沒鬆開她。很快,空氣中瀰漫著絲絲血腥味,薄晏放在她後腦勺的手終於鬆開,幽暗的眼底,像是蒙上一層灰,毫無光彩。兩人唇邊,都有血跡,而薄晏的嘴角,還有血往下滴。離兩人近的人看到這畫面,心裡再次驚了一下,心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可真他|媽的刺激。“薄晏,你現在清醒了嗎?清醒的話,就鬆開我。”她一字一句,聲音清冷無比。這是她最後僅殘留的一絲理智。薄晏似真的清醒了不少,他怔怔的看了林寒片刻,另一隻摟在她腰際的手,終於無力的滑下。林寒趁機推開他起身,整了整理身上略變得有些凌亂的衣物就要離開酒吧。薄晏看著她的背影,就要追上去,胳膊被周成給拉住了。周成朝他搖頭,“她現在心情太亂了,你別逼她太狠,給她點時間消化消化。事已至此,你再逼她也沒用,只能讓她自己想明白後作出選擇。”薄晏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等了太久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他不想再這樣煎熬的等下去。多等一分鐘,都會多出一分不確定的因素。沈斯澤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他根本就沒有自信能夠贏過他。“你說,她會回心轉意嗎?”這句話,他像是在問周成,何嘗又不是在問他自己。林寒和薄晏還有徐心怡的這場鬧劇後,大家哪裡還有聚會的心情,林寒走後沒多久,一些人就陸陸續續的離開。薄晏則失神一般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低垂著的眼瞼,整個人仿若沒有了靈魂。鬼鬼和小光周成他們這些老朋友擔心薄晏的情況,沒有離開,但是也沒有上去打擾,而是坐在吧檯那裡,視線時不時的往薄晏身上看去。“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經弄清楚了,snow不應該再恨晏哥才對,怎麼我看snow還是就這麼走了。”“是啊,兩人當初多好啊,又那麼般配。剛才聽到晏哥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大老爺們聽了都想哭。”鬼鬼嘆氣,“我也不知道林寒她到底怎麼想的,身為女人,我要是林寒,我只怕當即就決定和晏哥複合了。”“你們忘了,snow她現在不是交了新男朋友嗎?就那位沈總。難道,snow她拒絕晏哥的原因,是移情別戀了?”“不會吧……他倆不是回國後才在一起的嗎?那位沈總雖然有錢,可花邊新聞那麼多,誰不知道他是個花心大蘿蔔,除了比晏哥有錢,其他各方面哪一點比得上咱們晏哥,snow根本不可能因為沈斯澤有錢就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