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臉色微凝,她搞不懂沈斯澤這個時候發的哪門子瘋,難道他就那麼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他這種危險的老狐狸,根本就又不可能是那種自制力不強的人,至少以她目前所接觸的情況來看。就連在床上,他都喜歡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怎麼可能會是那種容易精蟲上腦的男人。她現在腦子裡還全都是薄晏的身影,看到面前的沈斯澤,她皺起了眉心,耳邊似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不過,在沈斯澤靠近時,她的整個世界仿若清淨了。她沒有推開他。沈斯澤的動作,就像一頭髮怒的野獸,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可言。但也正因如此,林寒的思想全部被身體上的感官做佔據,再無暇顧及其它。結束後沈斯澤倒是像變了另外一個人,輕柔的在她唇上親|吻一番,抱著她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某人慢條斯理的穿衣服時,還不忘在口頭上耍著流|氓,“嘴上說不喜歡,身體上倒像是享受的很。”林寒早已習慣,反唇相譏,“身經百戰的沈總,要是在床上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傳出去豈不是讓笑掉大牙。”“女朋友這番話,似乎是在對我的誇獎。”“誰是你女朋友。”沈斯澤之前臉上的陰霾已全然消失無影不說,此時心情似乎還很好的模樣,“也是,現在外界只知道跳舞的木木小姐是我女朋友,還不知道林家的林大小姐其實也是我女朋友。”林寒覺得誰要是想不開跟他吵架,絕對是會被氣死的那個。“行,你贏了。”……回家裡吃飯,林寒沒有開車。在車上,林寒特地坐了後座位,一句話都沒搭理他。只是下車,在沈斯澤主動摟著她的時候,她面上不得不作出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自己走到的這一步,所以她在父親面前,不能去打沈斯澤的臉。否則,她之前所有的功夫都白費了。沈斯澤來林寒家,自然不會空著手來,帶的禮物是燕窩人參這種怎麼都不會出錯的補品。兩人在家裡耽擱了點時間,到的比較晚,林寒父母和林慕都在,桌上的菜已都擺好。沈斯澤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在林寒父母面前,彬彬有禮遊刃有餘,既顯得禮貌,也不會讓林寒家裡覺得他有意討好,收放自如的很。平常人家若是有沈斯澤這種有錢又精明的女婿,自是歡喜的不得了。可林寒家不是普通平常百姓的家裡。雖然他們家講究門當戶對,可沈斯澤在生意場上,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名聲又不大好聽,把自己女兒交給這樣的人不放心不說,林父林母也擔心沈斯澤對林寒,對他們家另有所圖。待兩人一落座,林寒父親林國興就開門見山道,“我們家丫頭自回國這幾個月,我這當爹面都沒見過幾次,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搞些什麼。今兒個若不是有人告訴我沈總跟外人宣佈交了女朋友,我這個老頭子還不知道自己女兒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林國興開口說話時,那股不怒自威的氣魄,使得空氣裡的氣氛變得僵硬不少。林寒不僅面色如常,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睥睨了沈斯澤一眼。呵,平時在我面前不是挺囂張得意的,今天在我爸面前,還不是得夾起那恨不得翹上天的大尾巴。沈斯澤確實在林國興面前收斂了在外人面前那副似乎所有事都盡在掌控的氣勢,變得謙和有禮起來,“這件事確實是晚輩的不對,晚輩自罰一杯。”說完他也毫不含糊的舉起面前已經倒好酒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這一來就自罰酒的態度,倒是讓林寒沒有想到,林寒還以為這傢伙會跟她爸多辯解幾句呢。仔細一想也對,說得越多越容易出錯,還不如舉杯自罰來的實在。這傢伙,果然是隻老狐狸。沈斯澤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林國興雖作為長輩,心裡哪怕再不喜歡沈斯澤這種花花公子作為女婿,但也不能不給沈斯澤面子。沈斯澤自罰一杯這種態度,對他的身份來說,已十分難得。林國興原本拉下來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些,“我們家從小便把那丫頭|寵|壞了,性子驕縱的很,我和她媽一直都盼著她找個秉性溫和的男人,不求對方條件多好,只希望能包容這丫頭,對她好。”沈斯澤外界傳聞脾氣陰晴不定,和秉性溫和這四個字搭不上半點邊,林國興算是委婉的表明,沈斯澤不是他們家滿意的人選。不過林國興說什麼不求對方條件多好,顯然就只是個場面話而已。不管是面子裡子,或是對家族生意的影響,林國興怎麼都不會讓林寒去嫁一個和他們家條件相差太多之人。沈斯澤豈能聽不出林國興的弦外之意,他勾唇,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寒一眼後,緩緩開口,“我沈斯澤別的優點不多,就是有一點,對於自己的喜歡的人,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辦法給她摘下來。”……林寒家裝修偏中式風格,色調比較深, 透著股莊嚴和古樸的味道。一身黑色西裝的沈斯澤, 身姿筆挺,不知是不是裝修風格的襯托, 沒有之前在林寒面前那種放浪形骸,整個人格外顯得雅緻,倒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