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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鼻樑挺直,精緻的容貌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陰柔之態,削薄緊抿的唇形極為優美,因俯身而垂於身前的髮尾,絲絲交錯卻並不凌亂。白衣勝雪,衣袂飄飄,謫仙一樣的男子……在阿憐有限的學問裡,也只有“謫仙”二字。小童見著,激動地哭喊道:“師父,師父救救徒兒……”阿憐驚愕地看著身後的男人,下巴顯些掉地。師父?這樣一個美到不似人間的男子,他竟是半蓮池的主人?也是就她口中詛咒著上輩子和下輩子都是乞丐的人?沒見到真人,她敢這樣說,可是當人站在她的面前,她覺得這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確切的說他是她活了十三年見到過最好看的男人。雖然她做了十三年沒有性別之分的乞丐,卻是頭一次,那隱藏在胸腔內的少女之心開始懵動。她就這樣傻傻地一直盯著他看,早已忘了打架的事。忽然,手腕處一陣收緊的力量讓她疼痛地叫了起來:“哎喲,輕點兒,輕點兒,要斷了,要斷了。”她顧不得被她騎在身下的勢力眼小童,跟隨著那份疼痛,一點一點慢慢起身。半蓮池的主人毫阿憐香惜玉之心,雖然她的外表和衣衫絲毫看不出半點女子的影子,但她的內心和內在卻是十足的女孩子家。他手臂一揚,將她整個人扔出幾米開外。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哀號:“哎喲……”素娘見著,連忙上前扶她,“阿憐,你沒事吧?”素友(6)小童迅速地爬起身,抹著眼淚縮在了美男身後,“師父,這個小叫花子剛才不僅搶了別人的號牌,想插隊,還不由分說地打我,嗚嗚嗚……”阿憐揉著屁股,扯著嘴角罵道:“放你的狗臭屁!小爺我是搶了號牌,但是你先舉個牌子汙辱小爺我。誰是狗來著?難道乞丐就不是人嗎?就你有爹孃生,小爺我就沒爹孃生嗎?”小童被罵得向師父的身後縮了縮身體。美若仙人的師父忽然走向阿憐,手一伸,語氣冰冷地道:“拿來。”他冷如寒冰的雙眸,不怒自威,叫人看了沒由地一陣身體發寒。這種迫人的氣勢,讓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半蓮池”招牌。她瞪著眼前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十分好看的手裝死,“什……什麼拿來?”素娘明白過來,剛要將手中的號牌交出,阿憐連忙攔住,搶了回來,低聲說:“素娘,等下一次,你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哎喲……”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完全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虎口之處一震,一陣痛麻,號牌掉落在地。她剛想去撿,但號牌根本就不在地上。只是眨眼的功夫,號牌就消失了。她驚愕地抬眸,方才向她伸出的手中已然捏著一塊號牌。她看著他的身影就像一道白光,眨眼的瞬間便立在了“半連池”的門口。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沒有人知道號牌是怎樣回到他的手中。前來排隊的人更加相信這位神秘的半蓮池主人有通天的本領。先前那位胖婦人,一見號牌被取回,立即扭著胖墩的身子捱上前,嬌羞地問道:“玄先生,奴家今日是不是有幸能買到一朵花啊?”玄遙連眼皮都沒抬,只是將手中的號牌扔給小童,言語冷淡地吩咐:“這個作廢。”“遵命,師父。”小童將胖婦人與師父隔開,“對不起這位夫人,您沒有拿到號牌,明日請早。請拿到號牌的客人們在廳堂等候。”客人陸續走進廳堂等待,只有胖婦人接受不了現實,難以置信地尖叫,臉上的肥肉跟著不停地抖抽,“什麼?!不!不!那號牌明明就是我的。”玄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便突然像是受寵若驚一般,抹乾了眼淚,轉身就走,口中不停地念叨著:“我明日再來,我明日再來。”阿憐眼見著玄遙就快要走進花坊,她迅速地從地上爬起,衝過去擋在他的身前,“你不能作廢!不管那個號牌是不是我搶來的,但是我的確拿到了。你們就不能作廢!”“讓開。”玄遙面無表情地吐了兩個字。“除非你賣花給我朋友。”阿憐張開手,擋住門。“讓開。”玄遙的聲音更冷。這樣冰寒的聲音似乎在告訴世人同樣的話不允許重複三遍。阿憐糾結地皺起眉頭,哀求地說道:“玄先生,之前是我不對,就當是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她沒有什麼能報答素孃的,既然這個姓玄的美男賣出的花能幫人完成心願,那她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幫素娘買到花。同樣的話,玄遙的確沒有說素友(7)阿憐只感覺臉上一陣陰風掃來,甚至他的衣袖不曾沾她的臉,她的人已經被揮出幾米開外。若說素友(8)小童將二人迎進半蓮池,指著店堂角落的位置叫兩人不要隨便離開,便去招呼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