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三天兩頭惹事生非,與人口舌,還留著以前做乞丐時市井潑皮無賴的模樣。他一度以為那上古神器天機鏡一定是存於這世上的時間太久了,不靈光了。“師傅,請您莫要怪阿憐,阿憐一定是無心的,他一定只是想那隻小狐狸早點好起來。要責罰您還是責罰徒兒吧,是徒兒沒將那九轉紫金丹收好。”“你對那小子,倒也真心實意。罷了,也許就是那狐狸該受的劫。你且起來吧。”玄遙揮了揮手。奎河又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敢起身,忽地又問玄遙:“師傅,那便任由那狐狸闖禍麼?那鄭妙姝縱使作惡多端,但罪不致死。”玄遙淡淡地道:“這要死的可不只是鄭妙姝一人,還有她腹中的胎兒以及那莊昶。”奎河驚道:“不是隻有那蘇婉心要死麼?怎的莊昶也將命不保?”“蘇婉心要死那是天命,命定裡逃不過,但是白日裡,那狐狸撞在我面前,我卻在他身上看到因他而死的人多了三個。”玄遙先是微微蹙起眉頭,可不是一會兒又自嘲起來,“倒是萬沒想到這多死的三個,竟是因我玄遙這兒丟了顆九轉紫金丹。”“師傅,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麼?”“不急,那小狐狸還會來求我的,到時候自有辦法。” 狐真(18)夜空之下,毓垣高高的立在莊府牆院之上,除了後院一間屋子裡的燈還亮著以外,整個莊府一片黑暗,四處幽靜。亮燈的方向他不用查探,也便知道是誰的屋子。這幾年來,他在這莊府上下生活,每一個角落閉著眼都再熟悉不過,尤其是那冷清的後院,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他比住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要熟悉。一個旋身,猶若輕煙,他便來到那間屋子門前。隱隱的燭光從窗戶的縫隙裡洩出來,屋內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咳嗽聲音。前些日子莊昶出遠門辦貨,莊昶前腳出門,後腳小翠便被那鄭妙姝遣走,如今這冷清的後院裡,也只剩下她一人。自打那日在報恩寺回來之後,她便一病不起。白日裡他被春鶯追趕,要被扒皮抽筋,她已經被氣到吐血,這到了夜裡,這病似乎看起來更加重了。毓垣眉頭緊蹙,伸手剛想推開門,忽地又頓住,落在半空中僵持不下,一陣遲疑。思忖片刻,他輕輕一個旋身,化作莊昶的模樣,這才抬手輕敲門扉。“是誰?”那咳嗽聲一下子忍住,但很快便又繼續,“咳咳咳——”“是我。婉心。”他輕聲回應。“進來吧,門沒鎖。”聽聲音,她是期盼的。毓垣推開屋門進去,蘇婉心已經披了件衣服下床,臉上掛著欣喜的笑容,道:“你不是出遠門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