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芋圓伸出爪子遮住兩眼。哎媽呀!這丫頭是不想活了麼?竟然調戲師傅是南院的小倌……可別害著他連著被扒了狐狸皮啊。玄遙的臉頓時黯沉下來,倏地起身,阿憐掛在他的身上,依然一臉陶醉,嘴巴依舊嘟喃著:“要抱抱!要親!”他伸手便將阿憐從身上扯了下來,推向一邊。阿憐喝多了,大腦受了酒精的麻痺,自是無法控制,被這麼一推,站不穩,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悶哼兩聲,睡了過去。“給我把所有酒都倒了。”這是玄遙負氣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直到玄遙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奎河和芋圓方鬆了口氣,才敢從假山後出來。奎河將醉死過去的阿憐抱回寢室,將她放在床上。簡直不敢相信,一直當成好兄弟的阿憐,竟是個女孩子家。他一直為阿憐是個娘腔腔而感到遺憾,總是千方百計想著法子提升她的男子漢氣慨,所以才會在師傅每個月十五前去媚香樓之時,讓她去結賬。可誰知道……竟是個女嬌娥!難怪阿憐總是說他眼瞎。他真是眼瞎!從阿憐的房裡退出來,奎河便和芋圓去了酒窖。“這些都要全砸了麼?”芋圓望著這滿滿的幾十罈美酒,無比遺憾,日後想偷口美酒睡上一個好覺怕是不能了。奎河道:“必須的!這未來一段日子,可記著千萬別在師傅面前提一個‘酒’字。”說完,奎河便掄起小鋃頭,將一罈罈酒砸破。頓時,滿屋子酒香,飄散數里。阿憐抱著被子昏沉睡去,喝了酒之後,睡得極香。 共生(9)繚繞的霧氣迷迷濛濛,青蓮雙眼緊閉,身坐在蓮花池的蓮臺上靜靜地打著坐。遠遠的便聽見幾個小宮娥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她不禁蹙緊雙眉。平日裡,她最煩有人打擾,這天宮比起須彌山,真的很吵。她睜開雙眸,只見幾個身著紫衣的仙娥提著籃子從長橋上走下來,一人手中持著一根細長的玉竹杆。為首的小仙娥揚著尖細的下頜,對她趾高氣昂地命令道:“池中坐的可是蓮花仙子?我們乃奉北帝之命前來取蓮藕、蓮子、蓮葉,回去做蓮花宴。”“花期未至,沒有他要的東西。”青蓮看都沒看那小仙娥一眼,收了功起身,翩然飛至池岸,往花葯宮的方向步去。蓮池中,碧葉一片,嫩綠的色澤猶如碧玉一般,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只有少許的蓮葉中冒出幾朵粉嫩雪白的花骨朵。那小仙娥厲聲喝道:“站住!你一個小小蓮花仙子竟然這般無禮,你可知我們北帝乃一神之下,萬神之上的中天北極紫微大帝,膽敢如此怠慢?還不快快命令這一池蓮花速速開花結子。”青蓮緩緩轉過身,凝視這位小仙娥看了半晌,道:“身為司花之神,是不會濫用職權在蓮花花期未至強行命令它們開花結子。”素聞這個蓮花仙子生性清冷孤傲,即使居住在花葯宮內,卻與百花仙子並無往來,成日獨自一人守著天池裡的蓮花。據說整個天宮之內,她誰的賬都不買,也沒有神仙敢得罪她。也不知這位蓮花仙子是什麼來頭,如此囂張。“你是沒聽明白麼?是北帝今夜要吃蓮花宴,我們幾位已經得天后娘娘恩准,前來採摘。”青蓮回道:“得天后娘娘恩准又如何?花期未至,別說是那位北帝,即便是天帝,也不可以。”幾個小宮娥個個倒吸了一口氣。這小小的蓮花仙子口氣好大,不僅是北帝,竟連天帝天后也都不放在眼裡。如此囂張,這還了得?今日若採不了蓮藕、蓮子、蓮葉回去做御膳,她們紫微宮的仙使們日後還怎麼在天界混?為首的小仙娥揮著手中的玉竹杆道:“姐妹們,北帝有令,今夜要吃蓮花宴,都就給挖了這池下的蓮藕回去做膳。”“喏。”幾個小仙娥一個個飛身縱躍,腳尖點踩在蓮葉上,手中的玉竹杆瞬間化成長鏟,直入池中,將池底只有巴掌的蓮藕連根帶葉一起刨了出來。“放肆!”青蓮眼見她的蓮花被這幾個無禮的小仙娥毀了,怒極,長袖揮舞,化做絲帶,直卷向她們,緊緊纏著,將她們幾個重重甩上池岸。幾個小仙娥紛紛跌落,還有兩個掛在長橋的欄杆上,痛苦不堪。為首的那個依然牙尖嘴利:“你這個小小的蓮花仙子,膽敢阻止我們,與我們紫微宮作對。”散落在地玉竹杆忽地全部飛入青蓮的手中,青蓮當著她們的面,用仙力將這些玉竹杆一一震斷,扔在她們的面前,怒道:“滾!”幾個小仙娥決計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蓮花仙子不僅不給他們面子,竟然敢折了她們紫微宮的寶物,這無疑是在打她們紫微宮主人的臉。“你膽敢毀了我們紫微宮的寶物?!”“你可知得罪我們紫微宮的下場?!”“你給我們等著!”青蓮懶得同她們羅嗦,長袖一揮,浮在瑤池四周的雲霧撲天蓋地滾來,將整個瑤池蓋住。小仙娥們頓時看不清來時之路,一路跌跌撞撞,磕得頭破血流,總算是出了瑤池仙境。她們萬萬沒想著這個蓮花仙子竟然這般無禮,不僅不讓她們採摘蓮藕,還將她們趕出瑤池仙境,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