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看的滿心歡喜,內心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古時這麼多文人墨客在看到美景時,會把風霜雨雪添做酒,把盞共江河。看到此情此景,不且歌且飲還真是一種對自己的辜負,對眼前之景的辜負,知道蘇琦應該會醒來之後,緊繃了很久的精神都放鬆下來,也平添了幾許畫意詩情。看著白洛笑的很開心,身旁的殷冊看到了他眼裡的粼粼光影,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一下,對著白洛說:“喜歡?”白洛連連點頭,說:“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世外桃源。”殷冊解釋道:“妖族素來性喜人間,嚴格來說,妖也算是源於人間。而且大都保留著祖輩的習性,喜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外面的大門是個結界,若是凡人開啟了,看到的就是一間破敗的屋子,而不是讓你陶情適性的這番景緻了。”白洛馬上介面:“我覺得吧,妖族的地界選在這裡倒是很明智的。這種荒山野嶺,基本沒有人會踏進來,即使踏進來了,看到這近乎詭異的大門也不會想著推開吧。” “凡人大多膽怯。”殷冊深深看了白洛一眼開口道。 “是是是,你是冥王,法力無邊,你怕誰!”白洛眉梢微揚,語氣帶這些調笑的意味。白洛感受到殷冊顯然還想跟自己說一句什麼,就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個男人。白洛覺得自己在他的頭上看到了青青草原,簡直是春風又綠江南岸。這不是玩笑話,而是這個男人的確是頂著一頭綠油油的頭髮,等他再走近,白洛發現這個男人手臂很長,整個人身板很直,走路也帶著循規蹈矩的意味,姿態著實端正,好像能盪滌所有不正。只見這名綠男子對著殷冊舉了一躬,側過身伸出手揮向前方,並開口道:“冥王大人和人間的這位朋友,族長這邊有請。”殷冊看了白洛一眼,白洛就跟在殷冊邊上小聲的湊到他耳邊說:“這個人,也是妖嗎。”殷冊感受著白洛說話間撥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耳廓上,似乎有一道電流從耳朵直接衝著心臟過去,很酥又很癢,殷冊整個人都有些僵硬,愣是沒聽清白洛剛剛說了什麼,很想開口再問一聲,但是這樣就暴露了自己剛剛沒在聽他說話的事。這時,他就抬眸看了白洛口中的綠男子一眼,他接受到冥王的眼神後,馬上開口道:“對了,這位小公子,我忘了自我介紹。我的真身是迎客松,您也可以喚我迎三。”殷冊看到白洛恍然大悟的樣子,賞了迎三一個滿意的表情。迎三笑著應下,我們迎客松一系,一雙體面眼玲瓏心最重要了,察言觀色揣摩心意什麼的,冥王大人還是不要誇獎的好,怕飄。迎三帶著殷冊和白洛走到一個大殿前面,白洛下意識的把眼前的這座大殿和殷冊的冥殿相比,覺得還是很有不同。如果說殷冊的大殿是古色古香和現代藝術的結合的話,眼前這座大殿就完全稱得上是雕欄玉砌、瓊樓玉宇,這裡像是有一個被悠悠歲月洗濯了千萬年的夢境,又沉澱著歷史的重量,充滿著蓬勃的朝力。迎三推開門,對著殷冊和白洛說:“冥王請。族長正在殿中等候。”白洛聽到族長這個詞,再聯想到這古色古香的建築,更加堅定的相信了這妖族的首領是個皓首蒼髯的老者,可是當他看到躺在榻上,半漏白肩,左手枕著腦袋右手搖著一個小葫蘆,雌雄難辨的美人時,還是覺得自己太年輕了。只見美人開口道:“好久不見啊冥王大人,身邊的這位小公子倒是生的可愛,要來一杯‘清風醉’嗎?”說完還慢悠悠晃了晃手上的小葫蘆,一舉一動皆帶著風情,讓白洛歎為觀止。 “竹真,妖族最近有何異樣沒?”殷冊打斷竹真對白洛的打趣,直截了當的開口。竹真聽完慢慢坐了起來,天生這麼個慵懶的性子,偏偏在別人眼裡看來就像刻意放了慢動作一般。竹真渾身上下散發的魅惑的氣息讓白洛稍微有點招架不住,畢竟身邊還真沒有這樣的人,這波衝擊實在有些強烈,暗自感慨道妖不愧是妖,的確不簡單,於是微微挪了幾步躲到了殷冊後面,藉此擋住竹真時不時向自己飄來的集探究、興趣和調戲於一體的眼神。 “沒有啊,風平浪靜。哎,小公子,你躲什麼啊,我雖然是狐狸,但是我可不會吃人,尤其不會,吃冥王帶來的人。”竹真順了順自己的衣服說道。 “妖族沒事,但有妖在人間作祟。”殷冊對著竹真語氣不太好,並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別不正經。 “人間?”竹真收起了笑意走上前來,畢竟三界近百年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守著各自的秩序和本分,這才相安無事。如果有居心叵測之人無視三界之規,髒手伸到別人的地界去,那麼很有可能就引起動盪,這後果顯然是不可想象的。 “一個凡人被奪去了命魂和力魄,而且身上被下了妖族的封印。”殷冊說道。 “殷冊,你就直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了,即使是妖族的封印,我想也沒有你解不了的吧。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