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一個人走在路上,默默有些後悔今天去佛光寺的時候沒帶照相機,否則還能拍幾張照片做個專題什麼的,雖說佛像什麼的有著潛定的規矩拍不得,但是周遭的景色還是很入眼的。白洛雖然是孤兒,但是透過各種渠道,比如在大神林衡的幫助下,先投投資小賺一筆,再入個股什麼的,也算是在這個城市站住了腳,還開了一家小書店,因為長相原因,經常有很多小姑娘打著買書的名義調戲他,那溫吞的性子配上那張臉,生意也是挺紅火。白洛還簽了一個頗有名氣的雜誌,有空就寫寫稿,或出去旅旅遊,寫寫遊記什麼的,於是他琢磨著,要不要再去一趟取個景。不過思考良久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山實在是高,自己實在是懶。他自顧自思考,沒看到前面有一個人一直盯著他。他定定的站在一片濃郁的黑暗裡,配著身後不算明亮的街燈,只是模糊的勾勒出一個輪廓,也不知在哪裡站了多久,又在等著什麼。白洛感覺到一些不對勁,抬起頭來往哪個方向瞟了一眼,隨後慢下了腳步,手心都開始冒出一絲冷汗。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那人似乎也發現了白洛的異常,卻並沒有遠離視線,反而跺了一下腳,朝著他飛奔過來。兩人距離本就不算遠,白洛更沒有料到那人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喪心病狂,飢不擇食,絲毫不拖泥帶水就對著自己出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亡命之徒。白洛還在恍惚中,就聽到那人大聲的對自己喊道:“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發青,青中還略帶一點黑色,三日之內,一定會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這裡有張符,你一定要收下,我不收你錢!”白洛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一半來,卻也不敢卸下所有防線,於是狠狠捏了下自己的手心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才定下神來看著面前的男子。這個人穿著一件t恤衫,下半身穿著一件乾淨的牛仔褲,看起來就不是什麼破落貨色,臉微圓,像是還沒完全張開,甚至有些稚氣,但眼睛卻大大的很有神,屬於那種在奶奶媽媽輩很吃得開的後生的模樣。白洛長舒了一口氣,因為這面相看著實在不像那種殺人越貨的社會毒瘤。 “這位…神棍先生,如果真的要半夜出來拉活,出門前還是把你的江詩丹頓表摘了吧,恍眼。”白洛隨意的指了指那人手上戴著的表,心想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明明可以靠臉和錢吃飯,偏偏要靠符。 “我說的是真的啊,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那人看著明顯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的白洛,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就這張符啊,都是用老君的硃砂筆畫的,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拿到的,還被老頭子坑走了阿花的一隻兒子,弄得阿花都擠不出奶了好嗎。”那青年接著嘟囔,甚至伸出手指戳了戳手心上的符,話語隱在風裡,聽個囫圇。白洛看著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語的人,覺得這一天都雲裡霧裡的,遇上一個只道天機不可洩露的高僧就算了,還遇上一個業務不精、沒有絲毫職業素養的小神棍。於是他拿出十塊錢,把錢放到神棍手上,伸出兩根手指頭夾住那張符,對著小神棍點了點頭說了句“不用找了”,直接往前走。走了老遠還能聽見小神棍在後面喊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騙子!”白洛在路口轉彎就把符扔到了垃圾桶裡,想著要給這初入社會的小神棍一些面子,還特地扔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只是他沒發現小神棍在他走後,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良久,愣愣的歪了歪腦袋看著自己的手心,表情嚴肅的嘟囔了聲“這人,到底是誰?”他也沒看見,那張符,隨著小神棍一擺手,化成一道青光又重新回到了小神棍手上。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論,求收藏,寶貝們快來找我玩耍! 初入冥界白洛回到家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覺得一天下來破事太多,原先想著一條一條理理順,後來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精力去探究什麼了,只覺得思緒越發模糊,整個人也慢慢軟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聽見耳邊有流水聲,有時急促吵鬧的像是在耳根旁流著,有時又戛然而止,像是忽的關上了閥門,惹得自己有些心煩意亂,於是慢慢睜開了眼。這一睜眼他嚇了一跳,只見面前是一整片紅色的花海,就像是一大片紅色的煙霧,繚亂不休又若即若離,配著不算明亮的景,顯得有些詭異。中央還有兩個大柱子,橫在柱子頂上的是一大塊黑色的石牌,上面也是血紅的三個大字:鬼門關,一條大道在柱子底下向裡延伸。白洛慢慢站起身來,恍惚了很久,這是,哪裡?這夢境未免太過離奇,等到白洛回過神來,才想著拍拍自己的臉,因為潛意識覺得這是一個奇怪的夢,所以白洛一下子下了狠手,啪的一聲在這空曠的地方顯得格外清脆,彷彿還帶了一陣回聲在耳邊盪開來,五個指痕清晰可見,疼的白洛眼淚直飆。可是哭沒有用,哭完還是要解決問題,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