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代表了承認。唐穌一時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她幾乎能夠想象得到,晏十三這樣的俊傑,被一幫山匪吊打的憋屈場面。“你哪裡受傷了?”她問。聲音有幾分哽咽。晏十三平靜的說:“小傷,要不了命,只是暫時動不了,沒法帶你出去。”“殷弘他們也受傷了嗎?”“或多或少有點傷。”晏十三說的很保守,唐穌卻知道,能被他承認的傷,絕對不是輕微小傷。何況這幫窮兇極惡的山匪,也不會打兩下就停手。她現在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緊緊綁住,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先想辦法解綁。唐穌看向晏十三。幸運的是,他沒有被綁住。也許山匪認為他傷的重,並不需要綁起來。“晏將軍,你能幫我個忙嗎?”唐穌輕聲說,“我靴子裡有把匕首,你幫我拿出來。”晏十三兩隻胳膊都受了傷,一隻根本抬不起來,唯有左手勉強能動。他沒有說什麼,側著身子,費力抬起左手,摸索著伸到唐穌的鹿皮靴中。好在冬天穿的厚實,雖然是伸到靴子裡拿東西,也不會肌膚相接。晏十三拿到匕首,立即就辨認出其來歷。他十分驚訝:“阿越竟然把這短刀給了你。你別動,我幫你割開繩子。”唐穌把背挪到他手邊。晏十三咬牙用最後一絲力氣,切開綁住唐穌雙手的繩子。雙手得到自由,唐穌立即接過短刀,把腿和腳上麻繩解開。“晏將軍,我先看看你的傷勢!”她 你娶妻了嗎若無法準時送交糧食,不僅唐穌要倒黴,連帶著唐家其餘人也會受到牽連。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唐穌摸了摸自己身上,有些慶幸把一些重要物品都放在了元元的空間裡。比如一些必備的藥物,水,乾糧,生活必需品以及零食若干。屋裡昏暗,晏十三又一直躺在地上,也看不見唐穌從空間裡往外掏東西。她拿出一些棉球碘伏和繃帶,幫晏十三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免得感染。晏十三忍不住問:“這都什麼?你這些東西都隨身攜帶?”“跟東瀛商人買的,我會帶一點在身上做不備之需。”她麻利的把東西收好,又餵了點水給晏十三喝,確認他精神好了許多,這才湊到門框邊開始研究怎麼逃跑。可惜門外有重重把守,以她的武力值,連半個也打不過。於是,她就湊到窗戶邊,跟倆看守的山匪嘮嗑套近乎。起初,兩個看守都很震驚。“臥槽,你是怎麼過來的?你繩子呢?”“繩子綁的松,我扯開了……”唐穌弱弱的說。“真的假的?”他們兩個從窗戶往裡打量,看見晏十三仍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才略略放心。因為在他們眼裡,唐穌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所以他們的震驚很快就消失了。“小哥,你怎麼稱呼?”唐穌跟他們搭話。他們不理睬她。直到唐穌摸出一包辣條……“還有嗎,再來一根!”“我也要!”兩個看守蹲在窗戶邊,流著鼻涕眼淚,吃的滿頭冒汗,嘴裡吸溜吸溜的停不下來。用眼巴巴的眼神瞅著唐穌。唐穌大方的分出去一人兩根,十分八卦的說:“剛才說到哪兒了?你家大當家的女兒怎麼了?”土匪甲嘿嘿說:“哎喲,大小姐都十八了,還沒嫁人,這不大當家的就急了嘛,說要給大小姐入贅個女婿!您想啊,誰家好二郎願意入贅?起碼得給聘禮啊!”唐穌嗑著瓜子:“你們大當家還差那點聘禮?”“哎,年頭不好,沒收成呀!”山匪乙感慨萬千,“這不,二當家剛乾了票大的,大小姐的聘禮有著落了,大當家高興壞了,在後面跟二當家喝酒呢!”唐穌一聽,就知道他說的聘禮,就是自己的五大車糧食!混蛋缺德冒煙兒的!竟然搶她的糧食給女兒做聘禮娶男人!她準得把這婚事給攪和黃了不可!唐穌忍著憤怒,繼續八卦的問:“咱大當家的給大小姐選了誰家的女婿啊?”“不知道。”山匪甲啃著辣條,也沒意識到她話裡的語病,就笑嘻嘻的說,“明天才開始選呢,訊息早就放出去了,不僅山下良民可以來參加,咱山上的弟兄也能參加呢,不過估計大小姐看不上咱。”唐穌心想誰家男人被你家土匪大小姐看上,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她扭頭就回到晏十三身邊,問道:“晏將軍,你娶妻了嗎?”☆、 必須要出這口惡氣晏十三正躺在乾草上閉目養神,聞言連動也沒動,懶洋洋的說:“沒有,怎麼了?事先宣告,我對你可沒興趣。”“呸!”唐穌壓低聲音,“剛才我打聽到,這幫山匪頭子的女兒招入贅女婿,你這麼英俊瀟灑的大將軍,不去試一試?”晏十三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你讓我晏十三娶一個山匪女兒?”“你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也不是真娶!”唐穌忙安撫他,“他們老大要拿我的糧食給入贅女婿做聘禮,你若是被山匪大小姐看上,不就能拿回糧食了嗎?”“別扯了你!”晏十三覺得她簡直瘋了。唐穌不死心,蹲到他身邊,苦口婆心的勸道:“又不是讓你真娶,你怕什麼?山匪大小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