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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眼,卻發現她暈了過去。原來唐穌之前喝過酒,又瘋狂跑了好幾里路,再經過這麼劇烈顛簸,竟然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等她醒過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廟裡,不遠處點著一堆火,噼裡啪啦的燃燒著。火堆旁,坐著個一襲黑衣墨髮的男人,背對著她,手裡拿著樹枝撥弄著火堆。火光在他身上籠罩起一層淡淡的光圈。這個背影,看著好生熟悉。唐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醒了?”黑衣人轉臉看向她。露出一張面如冠玉的俊美臉龐。“淳于大人?”唐穌不禁呆了。真的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唐穌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淳于越的聲音優雅而又充滿了悅耳的磁性。唐穌怔怔看著他:“你不是去西北了嗎?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他一身黑衣的打扮,唐穌猛地想起之前的事情:“你就是騎馬的黑衣人?”她有些糊塗。淳于越從火堆裡扒拉出兩個烤紅薯,扔一個給她,自己拿一個剝著皮,似笑非笑道:“你應該先謝謝我。”“什麼?”“若非是我,你現在可是很難脫身的呀。”他眼眸微眯,一雙鳳眸打量著她身上紅色的喜服。唐穌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原來放火的那個人就是淳于越。他既然能及時放火讓自己脫身,難道說,她和季心蘭在新房裡說過的話,他也一字不漏的全都聽了去?☆、 憐香惜玉唐穌想到自己冒充男子跟季心蘭在新房裡說過的話,全都被他偷偷聽了去,頓時一陣臉熱,窘迫的恨不得鑽進地底去。淳于越看她滿臉通紅,又想起她滿嘴酒氣,心裡就有些來氣。“讓你出趟門,你玩的還真是夠開心的啊。”他走過去,捏著她身上華麗的紅色吉服,語氣微冷,“我竟然不知道,我們唐唐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難怪百般拒絕我,原來是想要做男兒郎?”唐穌本就心中有愧,聞言低聲說:“我也是迫不得已,騙了季心蘭,我也不願意。”“你不願意,誰逼你了不成?”“我也是為了糧食啊!”唐穌小聲辯解。“十三呢?你僱的那些鏢師呢?”“誰知季心蘭就偏偏看上我了?”唐穌的聲音慢慢變大,“說起這件事,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扮成男子上路!”淳于越一把揪住她瑩潤的耳朵,咬牙道:“做錯了事情,你還有理了?就你身上這二兩肉,你打得過季心蘭嗎?被她發現你騙她,她饒不了你!”“你放開!”唐穌羞惱的拍開他的魔爪,“大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現在在說你的事情!”“不,現在該說說你的事。”唐穌盯著他的臉,“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偷聽我跟季心蘭的談話?”淳于越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我從文師兄那裡得知這裡有一夥實力強大的山匪聚集,而且這些山匪似乎頗有些不同尋常的背景,我怕十三應付不過來,就想著順路過來瞧瞧。”“順路?”唐穌挑眉。往京城和西北,說不上是截然相反的道路,但也絕對不可能順路。唐穌又不蠢,她立即意識到,淳于越是專程跑了這一趟。還剛好遇到她被季心蘭糾纏的一幕,於是一把火燒了山寨,讓她有機會脫身。從江南府到這裡,快馬加鞭也得不眠不休兩天才能到達。而且是在氣候這麼惡劣的雪天。唐穌難以想象他吃了多少苦頭。淳于越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輕輕一笑,一派清貴灑脫:“文師兄把他的千里駒送給我用,我只用了一天多就到了。回去也很快就能追上西北的糧草隊,你不用擔心我。”“誰擔心你了……”唐穌低聲說。她收回視線,拿起烤紅薯,慢慢剝皮小口啃著吃。外面北風呼嘯,雪紛紛揚揚,破廟裡卻繚繞著紅薯香味,溫暖舒適。唐穌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便道:“也不知晏將軍和殷鏢頭他們有沒有帶著糧食離開山寨。”淳于越微微一笑:“殷弘和鏢師們已經帶糧食朝京城去了。至於十三,可能要吃些苦頭了。”唐穌一驚:“怎麼?”“他把季嵩綁走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季嵩身份不太尋常,只怕與皇家有些關聯。他把人捉走,不是等著捱揍麼。”“你為什麼不提醒晏將軍?”唐穌忙道。“提醒他?”淳于越冷笑道,“這個混賬,讓你陷入了大麻煩中,讓他吃點苦頭也好!”“大麻煩?”“季心蘭。你以為你能那麼容易擺脫她嗎?”☆、 我不勉強你想起季心蘭,唐穌不禁一陣頭痛。她本以為季心蘭只是個尋常的山匪女兒,可是聽淳于越話裡的意思,這季心蘭的身份顯然並沒有那麼簡單。“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唐穌啃了口紅薯,含混不清的問。“我還不能確定,她的身份極其隱晦,牽扯甚多,至於怎麼流落到落草為寇,也無從得知。”淳于越道,“但我知道,朝廷裡有一股一直勢力在暗暗保護著她。這幫山匪佔據這裡多年,也沒有被朝廷清剿,大概就與季心蘭的身份有關。”、唐穌不禁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