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睜開眼，眼神迷茫。“叫我越哥哥。”他聲線黯啞。唐穌俏臉微紅：“這算什麼……”“叫。”他的視線向下移，指腹在她纖細光滑的脖頸上流連，語氣帶著威脅，“別讓我動手。”唐穌縮了縮脖子，聲音輕的幾乎聽不清：“越哥哥。”聲音軟糯糯的，帶著點鼻音。淳于越的氣息霎時有些沉重，在她耳邊吹著氣，低聲說：“以後都這麼叫，好不好？我喜歡聽。”“……好。”唐穌幾乎被他的聲音和氣息撩化了，此時哪怕他提出更過分一些的要求，只怕她也生不出任何拒絕的心思。淳于越摩挲著她清瘦的臉龐，一寸寸吻著，沿著下巴，來到鎖骨處，再往下……“越哥哥……”唐穌用纏繞著紗布的手推了推他的柔軟髮絲。“嗯？”他抬眸。“我肚子有點疼。”唐穌皺著眉頭。淳于越的旖旎心思頓時消散大半，連忙坐直身體，有些緊張的問：“是不是我碰到你哪裡的傷了？”“沒。”唐穌搖搖頭。“哪裡疼？”淳于越隔著被子，把手心放在她腹部，“這裡嗎？”唐穌臉一紅，“把手拿開。”淳于越也微微紅了臉，鬆開手，摸摸鼻子，輕咳道：“疼得厲害嗎，我去找孟太醫來。”唐穌忙搖頭：“不用，不用……你讓李兒進來一下就行。”“李兒？”淳于越疑惑。“是啊，讓她進來一下就行。”唐穌皺起眉頭，聲音綿軟，“好不好，越哥哥？”這話讓淳于越哪裡還能生出拒絕的心思，他立即出去，把一直守在外頭的李兒叫進來。李兒快步走到唐穌床前，關切的問：“姑娘哪裡不舒坦？”唐穌小聲說：“李兒姐姐，你那裡有衛生巾嗎？”“姑娘說什麼？”李兒沒聽懂。“就是……”唐穌立即反應過來，古代並沒有衛生巾這種東西。她紅著臉，換了個說法，“我，好像來月事了，肚子疼的很。”李兒聽明白了，看見她小臉微紅，不由一笑，“姑娘這是頭一回來癸水嗎？”唐穌點點頭。說實話，古代女子大多早熟，十五歲才來葵水，已經算是晚的了。像唐藍，十一就來了。有更早的，歲就來了初潮。唐穌看見過唐藍用的月經帶，但唐藍總是遮遮掩掩的，她也沒仔細看過。這會兒更是不知道上哪兒找，只能向李兒求助。☆、 初潮李兒抿嘴笑道：“姑娘莫急，我回去問問，我記得好像杏兒那裡有帶著新的，給夫人和靜姑娘預備著的。”“謝謝李兒姐姐。”唐穌道。“姑娘別說這話，奴婢應當的。”李兒彎著眉眼笑道。昨晚唐穌拼命用手攔住淳于越的刀，救了趙諶一命，也就是救了淳于一家上下幾十口子的命。這上上下下的人心裡都感激著她呢。李兒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又急忙轉身：“姑娘剛才說肚子疼的厲害，是嗎？”唐穌點點頭。她在現代來月經幾乎沒什麼感覺，倒是頭一次知道原來痛經真的很痛。李兒忙道：“姑娘且躺著，我去讓人用當歸和雲母草熬雞湯給你喝，不但能緩解，還補身子。以前靜姑娘每次來月事，都要喝幾天，如今已經好許多了。”“麻煩李兒姐姐了。”唐穌蜷縮著身子，感激的說。“不麻煩，姑娘身子嬌弱，該好好補補。”李兒笑著出去了。她一出門，就發現淳于越正立在門口。“公子。”她忙屈膝行禮。“她怎麼了？病了嗎？”淳于越實在不解，唐穌為什麼肚子疼不找太醫，卻要找一個婢女。李兒抿嘴笑道：“公子，唐大姑娘不是生病。”“不是生病，為何肚子疼？”“因為……”李兒臉紅了紅，低聲說，“唐大姑娘來月事了。姑娘家頭一次來，難免不舒坦，奴婢這就讓人去熬點湯藥來。”淳于越呆了，直到李兒走開，他才回過神，看向屋裡。他走進屋裡，坐到床邊，把她臉上的髮絲撫開，低笑道：“我聽說，女子來月事後，就可以生孩子了，是不是真的？”唐穌瞪了他一眼，沒吭聲。淳于越立即想起她的情況，自知失言，心中大悔，忙道：“唐唐你別多心，我只是看你難受，想逗逗你……”“我知道。”唐穌彎唇笑了笑，用包子似的手，戳了戳他的臉，“沒看你就急成這樣，我有這麼小氣嗎？”淳于越實在喜愛她嬌俏的模樣，捧著她的手，在紗布上親了一下。被端著湯，拿著東西的杏兒和李兒看了個正著。兩個婢女忙垂下頭。淳于越卻神態自然，臉皮其厚無比。待他出去後，杏兒端著湯來給她喝，李兒捧著一個布條，笑道：“這是杏兒才做的，正好給了姑娘吧。”唐穌接過來看了看，就是一條絲緞的長長的雙層布條，之間似乎夾雜了一些草木灰之類的東西。雖說草木灰乾淨，但用慣了衛生棉的唐穌，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只是眼下也只能先將就著，她起身繞到屏風後頭，換好後，出來對杏兒李兒說：“等下次我送給你們一種絕世好物，保證比這個好用一百倍，一萬倍。”杏兒活潑些，聞言撲哧笑了：“姑娘真風趣，這種東西，還有什麼好不好用的？”唐穌知道她們不信，也不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