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穌抬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真是個狠心無情的臭女人。”淳于越恨恨的把紙塞進袖子裡,“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歡強人所難。真是好心當成路肝肺。”他這開全國錢莊的生意若是傳出去,不知多少大富商趨之若鶩,要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供著。偏生這個臭丫頭連看都不屑多看自己一眼。實在可惡。虧得他一得到信兒,就巴巴的送過來。誰知不但沒能博得美人一笑,還無端的捱了頓打。他莫名的就有種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的感覺。他怏怏的向外走,連牆也不翻了。唐穌看著倒覺得有點可憐,想了想,出聲喚道:“你那個銀行……咳,我是說錢莊,有什麼具體計劃嗎?”淳于越腳步微頓,唇角扶起一抹笑意,嘴裡卻道:“反正你不感興趣,問了作甚?”“我問問怎麼了?”“不能,朝廷機密,你一個外人瞎打聽什麼。”淳于越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唐穌只得追上去,拉住他的披風下襬,硬是把他薅住:“好好好,我感興趣,行了吧?”“晚了。”“你!”唐穌吸了口氣,“阿越,我錯了,行嗎?”“錯哪兒了?”“我不該口是心非。”唐穌老老實實回答,“我對賺錢很感興趣,恨不得拿錢把餘首輔砸死。”淳于越差點笑出聲,他忍著笑意,板著臉,問:“還有呢?”“還有?”唐穌繞到他面前,與他面對面站立,一眼看見他臉頰上依舊淡淡的紅色手印,不由垂下眼,“我錯了,我不該錯怪你,遷怒於你,更不該動手打你。”想想人家一個千嬌萬寵著長大的貴族少年,就這麼白捱了一巴掌,還真是委屈。她把臉伸過去:“你要是不解氣,也打我一巴掌。”看著她半邊粉白柔滑的臉頰,淳于越果然抬起手——唐穌下意識閉上眼。意料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他輕輕捧住她的臉,低下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嘴唇,低聲說:“以後你欺負我一次,就拿這個來償還。”☆、 一親芳澤唐穌安靜的站在他面前,任由他親吻。直到他主動放開她,她才睜開眼,緋紅了臉頰,低聲說:“我們這樣,算什麼呢。”“兩情相悅,發乎情,止乎禮。”淳于越微笑道,“聖人說了,我對你這樣,是發乎情。我遵守禮規,是止乎禮。唐唐覺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