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要放火燒了桐軒!淳于夫人簡直氣昏了頭,連聲叫人來把林忠家的拖下去,先打個半死再說。就在眾人鬆了口氣,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淳于夫人又道:“越兒,你陪我去一趟碎雨小築。”☆、 讓媒婆不用來了淳于靜好奇的問:“娘,您這會兒去作甚?不是說要等好時辰,讓哥哥領著媒婆親自去的嗎?”這話倒是提醒了淳于夫人。她立刻轉頭對身邊丫鬟說:“你去告訴媒婆,叫她們今天不用來了。”眾人一愣。“母親。”淳于越皺眉,“您要做什麼?”“我覺得,今天的情況不適宜再給你和唐大姑娘訂婚。”淳于夫人不理會兒子的眼神,徑直回屋換了身衣裳,留下淳于靜,帶著兒子一起來到隔壁碎雨小築。碎雨小築也早就得知桐軒著火的事情,唐穌看著何處沒有被波及後,便想著打發立秋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誰知沒等立秋出門,淳于夫人已經領著一群人湧進來了。石媽和立秋等人都面面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按規矩,今兒個淳于夫人是不需要過來的。既沒到時辰,也沒有看見穿紅著綠的媒婆。這是怎麼了?唐穌聞訊出來迎接,一眼看見淳于越的臉色有些凝重。他衝她緩緩搖頭。唐穌有些疑惑,但還是帶著笑臉,請他們到偏廳坐下,又讓立秋去倒茶來。“唐大姑娘,茶就免了。”淳于夫人一坐下,就直截了當的開口,“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要當面跟唐二姑娘問清楚。”唐藍?唐穌笑道:“夫人,我妹妹身子不好,還在睡著,您有什麼話跟我說。”淳于夫人冷笑道:“身子不好,都能一把火燒了兩間屋子。等她好全了,我一家上下幾十口子,還能有命在嗎?”唐穌一愣,下意識朝淳于越看去。淳于越道:“母親,這幾年有誤會,說開了也就是了,何苦說這樣誅心的話。”“我誅心?”淳于夫人被氣笑了,指著自己,咬牙道,“你倒是去問問唐二姑娘,她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如果這是在晚上,現在你我還能不能在這裡說話都不一定!”“夫人這是在說什麼呢。”唐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抬頭看去,唐藍裹的厚實,面孔用厚厚的紗布遮住,只露出一雙圓圓的杏眼。她扶著立秋的手,慢慢走進來,隨意尋了把椅子坐下。唐穌道:“藍藍,你回屋去,這裡的事情有姐姐。”“姐。”唐藍平靜的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唐穌皺眉。淳于夫人有些惱火:“唐藍!當真是你放的火?”“呵。夫人不是已經知道,並且來興師問罪了麼。”唐藍嘲諷的笑道,“沒錯,火是我放的。”唐穌心內震動:“藍藍?!”唐藍看向她:“姐,我之前,確實是後悔了,我也決定不再阻攔你和淳于大人的事情。可是,直到不久前,我才發現,我根本做不到對淳于家其餘人視若無睹。除了淳于大人,其他人全都又壞又惡毒!”唐穌死死忍住想狠揍她一頓的衝動。當著外人的面,她不會教訓唐藍。“藍藍,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她問。唐藍沒回答,只冷眼掃了眼淳于夫人。淳于夫人開口:“這件事,我也不瞞著大姑娘。來人,把林忠家的拖上來。”☆、 親事,暫緩很快,兩個婆子一邊一個,拉著林忠家的胳膊,把她拖了上來。林忠家的已經被打了個半死,整個後背和屁股都打的皮開肉綻,棉衣都滲出血來。下人對於淳于夫人的命令,執行的非常徹底。林忠家的趴在地上,只有出氣的份,眼看就沒活路了。唐穌皺眉。貴族們對於家裡賣了身的下人,向來是不當人看待的。犯了錯,隨意打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不是淳于夫人一家如此,這已經成為了古代人們普遍的共識。他們都是在這樣的教育潛移默化下長大的,要他們把下人平等對待,那是不可能的。包括淳于夫人對唐家姐妹高看一眼,也不過是看在兒子份上,因為自己兒子在意她們。畢竟,貴族和平民之間的差距,也是很大的。階級觀念,永遠存在。唐穌心裡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心裡雖然不忍林忠家的被活活打死,卻也做不了什麼。“夫人,您這是何意?”唐穌的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她要教訓自家下人,她管不著。可是,她把打得半死的人,拖到這裡來,這是什麼意思?唐穌敬重她,所以對她笑臉相迎,不代表她就沒脾氣。淳于夫人道:“我做事向來賞罰分明。這個林忠家的媳婦,在路上說了唐二姑娘幾句誅心的話,惹惱了唐二姑娘,我便打死她,給唐二姑娘出氣。唐二姑娘,您還有什麼不滿麼?”唐藍隱在面紗下的臉,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她的眼眸卻依舊帶著一絲嘲諷:“不過是兩句話罷了,至於把人打死?淳于夫人果然是好大的威風。哦,是了,在您眼裡,除了自己和兒子女兒,別的人都是豬狗罷了,死活又有什麼關係?”“藍藍你給我閉嘴!”唐穌急忙制止。啪!淳于夫人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唐藍,我看在你年紀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