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就沈家五百,譚家四百。”唐酥道。“你!”沈東來簡直被她氣的沒脾氣了。唐穌把玩著算盤,笑道:“沈老爺,剛才我經過你們滙豐錢莊時,看見有人衝進去砸東西了哦,還聽有人議論說要去沈家鬧呢。”“什麼?”沈東來臉色大變,“這幫刁民,他們敢!”“沈老爺這話也不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讓您欠人家錢呢。那可是人家的血汗錢,養家錢。”唐穌閒閒的說,“哪怕拼了命,也是得要回來的。”沈東來額頭冒汗,艱難的說:“可你給的價錢也太離譜了……”唐穌勾唇:“可是我有現錢啊,能解沈老爺的燃眉之急。如今放眼清徐縣,還有誰做得到呢?”“那些都是我們的錢……”譚廷的心在滴血。“行了,你們兩個也別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作態。”唐穌面露嘲諷之色。這時張三從外頭進來,在唐穌耳邊低聲說了句話。唐穌挑眉:“哦?來的正好,讓他們進來吧。”還有誰要來?沈東來和譚廷驚訝的向門口看去。☆、 你們這兩個奸詐的無恥小人門口響起沉重的腳步聲。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身形高大健壯的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紀,孔武有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意外的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很謙恭,走到唐穌面前,拱手對她行了一禮,道:“唐大姑娘,俺們兄弟來了。”沈東來愣愣的看著他們:“張恆山,張恆水,你們兩個怎麼……”張氏兄弟雙臂抱肩,斜睨著他:“沈老頭,譚老頭,你們倆乾的破事,我都已經跟唐大姑娘說了。”“我,我們幹什麼了?”沈東來有些心虛的說。“當初你和譚廷狼狽為奸,騙取唐家的財產,導致唐老爺自盡,這事兒,還需要我仔細幫你回憶一遍嗎?”張恆山冷笑道。沈東來身子一顫,臉色有些發白,死死瞪著他:“姓張的,你可別忘了,當初你們倆也參與了!”張氏兄弟淡定無比:“是啊,我們那會兒不過是你僱傭的幫手而已,只是跟唐老爺賭了幾把,出了幾次老千。”沈東來詫異的看向唐穌。唐穌垂眸看著茶杯,淡道:“我知道這些,也原諒他們。”“還有,我們兄弟已經把屬於唐家的田地都還給唐大姑娘了。”張恆水補充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是不是也得吐出來呢?”譚廷指著他們:“你們竟然背叛我們!”“這不叫背叛,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張恆山淡定的說,“你們兩個當初怎麼騙唐老爺事情,唐大姑娘已經一清二楚。我勸你們吶,就別掙扎了。”“對了,我來的時候,聽說沈家的大門已經被人砸開了。”張恆水幸災樂禍的說。“他們,他們怎麼敢!”沈東來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沈兄,眼下怎麼辦呀?”譚廷小聲問。唐穌淡定的看著他們。沈東來咬咬牙,看向唐穌:“唐大姑娘,就按你說的價格,七百兩成交!”唐穌彎唇微笑道:“不,現在我又不想出這麼多錢了,四百兩,你同意嗎?”“你……”沈東來的牙都快咬碎了。這時門口衝進來沈家的小廝,鼻青臉腫的哭道:“老爺,快回去看看吧,家裡快被那些人糟蹋了……”沈東來身子一晃,伸手扶住桌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沈老爺就是爽快。”唐穌滿意的點點頭,衝張三使了個眼色。張三立即遞給他一張銀票,道:“這是寶路錢莊的銀票,二百兩,給沈老爺解眼前之急。至於剩下的二百兩,等去衙門辦完了過戶手續,就會結清。”說完,他又拿出另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譚廷:“譚老爺,這是您的,剩下的也是等辦完手續後再給。”譚廷盯著手裡的銀票,猛地抬頭瞪向張氏兄弟:“這寶路錢莊,不是你們兄弟倆的嗎?”張氏兄弟笑的開心無比:“從今往後,這清徐最大的錢莊,恐怕就要變成我們的了呢。”“你們,你們這兩個奸詐的無恥小人!”沈東來氣的幾乎吐血三升。☆、 創造了奇蹟沈家現在一團糟。沈東來就算再憤怒,也沒辦法,只能先帶著銀票去了寶路錢莊,取出二百兩現銀,回到滙豐錢莊解決燃眉之急。燃眉之急是解了,沈家和錢莊被砸爛的東西還得重新收拾,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這些可修復的東西倒還沒什麼,關鍵是,滙豐錢莊的信譽一落千丈,從此再也無法與寶路錢莊抗衡。這次沈家算是元氣大傷。譚家雖然比沈家好一些,但也是灰頭土臉。唐穌收了一百多畝田產後,雖然按照約定,把鹽價漲價到與沈家譚家相同的水平,但得福商行的牌子已經打出去了。百姓們對於大發橫財的沈家譚家本就沒什麼好感,既然三家價格一樣,他們自然還是願意到唐家買。這樣一來,即便沈家和譚家花了不菲代價,還是無法挽回敗局。破敗的唐家一躍又重新回到清徐三大家之一的地位。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儘管沈家和譚家吃了大虧,到底家底子在那裡,短時間內,唐家也無法把他們徹底打壓下去。雖然唐家還不能重新成為清徐 真小人和偽君子唐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