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殷弘很贊同她的做法,“是我考慮不周了。”“天都快黑了,回去吃東西吧。”唐穌笑道。“好,大小姐,您注意安全,別隨意出去。”殷弘叮囑。“我知道。”唐穌看著他走遠,一轉身,就看見一個穿著道服,二十左右的小胖子從客棧大門竄進來,穿著長袍,舉著幡子,賊眉鼠眼的。看見唐穌的 沖虛道長唐穌看他這樣,倒覺得好笑,摸出手帕給他擦鼻血:“你這個道士,見面就說人家有血光之災。捱打都是輕的,換作脾氣暴的,直接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小胖子萬分委屈:“我哪兒知道現在的人都不喜歡聽這話啊,我聽師父說,以前只要用這句話作開頭,準能把人唬住,然後老老實實的讓我們算命給錢。”“你師父是誰,這不誤人子弟嗎?”唐穌表示同情。“我師父姓宮……”“宮……”唐穌的聲音矮了下去,“你師父一定不是宮青城,宮四爺。”難道這小胖子就是宮四爺叫來跟自己接頭的人?小胖子一聽她的話,立即就激動起來:“啊呀,小妹子你也聽說過我師父的鼎鼎大名啊?”唐穌:“呵呵……”她何止是認識。“四爺讓你來找我?”她連忙殷勤的又遞上一塊手帕。小胖子聽這語氣,詫異的抬頭看看唐穌,恍然大悟:“啊,你就是師父的朋友?”“你就是幫我找宅子的人?”兩個人異口同聲。然後,氣氛就有點尷尬了。唐穌乾笑道:“你早說啊,這不大水衝了龍王廟嘛。”“我哪兒能知道,師父信裡說的朋友,竟然是個小姑娘啊!”小胖子委屈萬分,“我還以為師父的朋友也是個老漢呢……師父又沒跟我說。”“那你不去找大漢,一進來就跑來跟我說有血光之災是什麼毛病?”“我這……”小胖子撓撓頭,“我這不是老毛病了嘛,看見漂亮妹妹就想給人家算一卦……”唐穌好笑道:“搭訕姑娘搭訕到我頭上來了?”“不敢,不敢……”小胖子連忙乾笑,“您是師父的朋友,就是我的長輩,我哪兒有那個膽子啊。”“好吧,晚輩,咱們先進去說話吧。”唐穌半開玩笑的說道。小胖子只能苦著臉認了,捏著鼻子跟在她身後,走進客棧裡。她把小胖子帶到了殷弘和謝陽的房間。他倆正在吃麵條,看見唐穌領著個胖道士過來,都有些茫然:“大小姐,您這是……”“哦,他是宮四爺的徒弟,叫做……”唐穌轉臉看向小胖子,“晚輩,你怎麼稱呼?”“我叫沖虛,您叫我小衝子就行。”沖虛嘿嘿笑道。“沖虛……道長?”這個名字把唐穌給雷到了。哪知小胖子聽了卻激動起來:“天啦,終於有人叫我道長,而不是和尚了,嚶嚶嚶……人家不就長得胖了點,頭髮稍微禿了點嗎……”唐穌道:“你是來黑和尚的嗎?”“啥?”沖虛沒聽懂,他抹了把臉,吸了吸鼻子,看向殷弘和謝陽的麵碗,嚥了口口水,說道,“我是來帶你們看看去宅子的,看看你們滿意不。”唐穌笑道:“道長還沒吃飯吧?我讓人再添一碗麵來?”“這怎麼好意思……”沖虛擺著手,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屁股卻坐到了桌旁,筷子也拿到了手裡。殷弘和謝陽:“……”唐穌果然出去又叫了碗麵來,等沖虛吃完,才出發去看宅子。☆、 新宅唐穌留下剩下的人守著苗苗和車隊,她只帶著殷弘和謝陽,跟著沖虛離開客棧。在路上,唐穌得知,沖虛是宮四爺的小徒兒,在京城給他守著家。四爺其餘幾個徒弟,都已經自立門戶去了,大多也不在京城。所以找宅子這事,就落到了沖虛頭上。唐穌說道:“倒是麻煩你了,沖虛。”“不麻煩,不麻煩。”沖虛連連擺手,笑道,“反正我成天待在家裡也沒啥事。正好到處轉一轉。哎,到了,就是這兒!”沖虛停在一處巷子口,指著一處頗為安靜的院落,說道:“這宅子不算大,但住十幾個人沒問題。有前院有後院還有小花園。來,你們進來看看。”他說著從兜裡摸出一把鑰匙,上前把鎖開啟。推開門,一股花香撲面而來。沖虛笑道:“原來的主人是個愛花之人,也是家裡有急事缺銀子了,這才忍痛租出來。”唐穌點點頭走進去,立即被眼前秘密花園一般的繁花給吸引了目光。紅的,白的,粉的,粉白色的野薔薇爬滿了整整一面牆,香味濃郁。另一邊,純白色的木香花掛滿了一株無花果樹,幾乎延伸到屋頂上。整個前院都隱藏在花海中,無比夢幻。就連殷弘和謝陽這樣的硬漢,也不自覺的溫柔了延伸。唐穌把鼻子湊到一朵木香花前,深深吸了口氣。整個胸腔便瀰漫了沁人心脾的清香味。在所有的花香裡,木香花是她最喜歡的一種香味。“唐姑娘,喜歡嗎?”沖虛笑眯眯的問。“喜歡。”唐穌真心實意的回答。“後院也不錯,來。”他們沿著鋪滿鵝卵石的芬芳小道,穿過一道垂花拱門,來到後院。與前院的茂盛熱鬧相比,後院彷彿一步踏入了另一個安靜天地。後院有一顆古樹,樹下有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