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茶道:“我還有事,讓下人送你回去吧。”“不要,我就要淳于哥哥你送。”餘嬌嬌好不容易見到他,如何肯鬆手,緊緊摟住神茶的脖子,低聲抽泣著說,“淳于哥哥,你送我回去吧,我好害怕。”“裝模作樣的賤蹄子!”趙婉柔氣的恨不得撕了她,“淳于哥哥,你快把她放下,她根本就是裝的!”這時一匹馬衝過來,停在府衙門口。馬上滾落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看見神茶抱著餘嬌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垂頭行禮,道:“淳于大人,我家老爺請您過府一趟。”“管家,你怎麼來了?”餘嬌嬌驚訝的問。“老爺聽說小姐來府衙,命老奴來請小姐回去,另外請淳于大人也一併走一趟。”管家恭敬的說,“老爺說,有要緊事跟淳于大人商量。”神茶聞言,面色微沉。他一直刻意避著所有熟悉淳于越的人。當然也包括淳于越的這個老師。餘珣不叫他去,他可以避著不去。但現在餘珣主動派人來叫他過去,他也不能抗命不遵。餘珣畢竟是首輔,是淳于越的頂頭上司,又是他的授業恩師。無論如何,淳于越也不可能無視他的命令。所以,神茶也必須去。加上餘嬌嬌在他府衙前受了傷,他這個做師兄的難辭其咎,也必須親自到餘府請罪去。“淳于哥哥,爹爹也叫你去呢,你陪我一起回去吧?”餘嬌嬌窩在他懷裡,帶著鼻音,嬌聲說道。神茶猶豫片刻,道:“好。”餘嬌嬌的眼睛亮了。趙婉柔快氣暈了,跺跺腳:“淳于哥哥……你怎麼不相信我呢,她真是裝的,你看她那樣兒,根本就沒事。”☆、 淳于哥哥!你別走啊!“有事沒事,不是郡主說了算。”神茶冷冷的說著,抱著餘嬌嬌,把她放到轎子裡,自己讓隨從牽來淳于越的馬,騎著跟在轎子旁,朝餘府去。“淳于哥哥,淳于哥哥!你別走啊!”趙婉柔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轎子走遠,叫破嗓子也沒人理會她。她氣的直跺腳。“郡主,要麼,咱們也回去吧?”她的貼身婢女小心翼翼的過來,說道。啪!趙婉柔反手給了她一耳光,罵道:“沒用的廢物,一點忙都幫不上!”婢女垂下頭不敢吭聲。“我咽不下這口氣!”趙婉柔這段時間一直被季心蘭壓了一頭,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能夠見上淳于哥哥一面,卻被餘嬌嬌那個小賤人搶了過去。這叫趙婉柔心裡如何能咽的下去?她轉頭看向府衙門口,看見兩個衙役看著這裡,臉上似乎還帶了幾分嘲諷。她的火噌的上來,就徹底憋不住了。“你們兩個狗奴才!連你們也敢嘲笑我?”她指著兩個衙役,尖叫道,“來人,給我打!”趙婉柔身邊的婆子婢女,個個都彪悍。加上要時時刻刻和季心蘭打群架,身邊也習慣帶一群人。郡主正是氣頭上,下人們自然得表忠心。何況,只是收拾兩個低賤的衙役。她們當即衝上前,倆衙役萬沒想到,他們沒招誰沒惹誰的看大門,也能遭受無妄之災。沒等他們反映過來,臉上已經捱了七八個巴掌。這就太欺負人了。他們雖說是衙役,但也是公差,又不歸這個刁蠻郡主管轄。憑什麼站著白白捱打?於是他們轉身就朝府衙裡頭跑,邊跑還邊叫。“郡主娘娘打人啦!”“郡主娘娘瘋啦,大家快跑——”這麼一叫嚷,趙婉柔更是火冒三丈高,指使下人追進去,勢必要把那兩個衙役給打死在地上。府衙頓時就亂了。衙役們看見趙婉柔追著打他們的同伴,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去阻攔,但明裡暗裡的下絆子還是做得到。兩邊人在府衙裡鬧了個天翻地覆,雞飛狗跳。典史,師爺,所有人都懵逼了。在一片混亂中,誰也沒注意到,有兩個身影悄悄的鑽進了知府大人的書房中。“臭老頭你快點啊!”唐穌一身利落男裝,在書房裡轉來轉去,到處亂摸,嘴裡不停的碎碎念,“機關呢,機關到底在哪裡?”段十誡揹著手,慢悠悠的跟進來,氣定神閒的就跟走進自家後花園似的。“臭老頭,快點!”“急什麼急?”段十誡不緊不慢的踱步,“外面亂成一鍋粥了,哪會有人在意我們?我說小丫頭啊,你挺壞心眼的啊,弄了兩個女人來對付假知府,不但把假知府給支走了,還惹的那個刁蠻郡主大鬧府衙。”唐穌抱著胳膊吼他:“我知道我是個天才,您能換個時間地點再誇嗎?快點把暗室的門給我開啟!”“混賬丫頭,這麼不尊老愛幼……”段十誡嘀嘀咕咕的走到書架前,伸手按了一下。☆、 我想把他帶走隨著段十誡的動作,書架旁邊的牆壁無聲轉動。段十誡的神色立即變得嚴肅,在縫隙足夠容納半人的瞬間,閃電般衝了進去,一記手刀,把老僕給砍暈了。老僕連看都沒看到他,都暈了過去。“對不住了,哥們兒!”段十誡慢悠悠的衝後頭招手,“丫頭,進來吧。”唐穌側身閃進去,一眼看見淳于越躺在床上。她的心跳幾乎停止。只需要一眼,她便可以確定,那就是真的淳于越。她三兩步奔過去,蹲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