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出去。她叫來殷弘,交給他一封信,讓他送去給季心蘭,拜託她把這封信帶進宮,交給唐藍。得讓唐藍知道她來了。她也想知道唐藍現在過得如何。舉起胳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身後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懶蟲,睡到現在了還伸懶腰。”唐穌有些好笑的回頭,看向坐在飯桌旁大快朵頤的段十誡,“老頭,我回來的時候,梨花說您在吃飯,怎麼半個時辰過去了,您還在吃?”段十誡抹了把嘴,道:“你讓我吃一整天不停都行,何況區區半個時辰?”唐穌坐過去,坐到他對面,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塞進嘴裡,道:“老師,吃飽了就該辦正事了。”“瞧你緊張的,這算什麼正事,順帶而已。”段十誡渾然不放在心上,反而對另一件事很在意,“你沒綁沙袋?”唐穌把衣袖一擼,露出纖細胳臂上的沙袋。段十誡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她起碼要五六天才能逐漸適應這幾個沙袋,沒想到才第二天,她行動間已經和平常無異了。雖然有那丸藥的功效,但也說明了這丫頭確實有學武的天賦。“怎麼樣啊,老頭?”唐穌得意洋洋的,“是不是正在心裡讚歎我進步很大呢啊?”“少嘚瑟。”段十誡哼了聲,“你這才到哪兒?昨兒被人家按著打,連防身的武器都被卸了,還好意思得瑟。”提到這事,唐穌也鬱悶無比。袖箭是淳于越送給她的禮物,她一直很珍視。誰知就這麼被神茶給毀了。她低頭悶悶的吃飯。段十誡看她一眼:“你一上午忙什麼去了,確定能把假知府拖住?”“您安心吃飯,吃飽了,您就等著看好戲吧。”唐穌勾唇,露出一抹壞笑。……府衙。一頂藍呢轎子,晃晃悠悠的停在了門口。餘嬌嬌一襲藍色長裙,弱風扶柳般,扶著侍女的手,走出轎子,抬頭看向府衙大門。門口衙役目不斜視。他們可不管來的是誰家的小姐。餘嬌嬌朝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立即走上前,從袖口摸出兩錠銀子塞過去,笑道:“二位差大哥辛苦了,這點心意,給二位大哥拿去喝茶。”衙役捏住銀子,掂了掂分量,心中暗喜,面上不動聲色的收起來,道:“姑娘客氣,不知姑娘來這裡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