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末尾,淳于靜殷切的盼望她的京城相聚。唐穌合上信,心底掠過一抹陰影。她瞭解淳于越的性子,他絕對不會是為了什麼公務,就冷待親妹妹的人。何況他一直很疼愛這個唯一的妹妹。不知為何,唐穌忽然就想起那天晚上,神茶那張長得和淳于越一模一樣的冷若冰霜的臉龐。她立即叫來殷弘。“殷弘,你還能聯絡上神茶嗎?”唐穌問。殷弘沉穩的說:“大小姐,上次的契約作廢,想再繼續,恐怕不行的。”“我知道。”唐穌道,“上次就算了,我想再見神茶一面。”“大小姐,上次神茶就要殺了你,你怎麼能主動去見他呢?”家裡只有殷弘大概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唐穌道:“殷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大小姐請問。”“你相信這世上,有長得完全一樣的兩個人嗎?”唐穌輕聲問。“孿生胎長得就一樣啊。”殷弘笑道,“我見過,還不止一對呢。那真是長得一模一樣,除了親生爹媽,別人都分不出。”唐穌怔了怔。難道,神茶和淳于越是孿生兄弟?如果真是如此,淳于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兩個兒子?這豪門深宅,秘密真多啊。唐穌想的腦殼有點疼,道:“我知道神茶很危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去見他的。”殷弘點頭:“這就好,神茶太危險了,就是我和謝陽聯手,也不是他一擊之力。”“好,你去吧。我再想想。”唐穌在書房裡坐了半天,寫了封信給淳于夫人,親自拿著去找宮四爺。宮四爺正跟幾個小掌櫃說話講規矩。自從唐穌拿下清徐縣幾個大商戶後,寶通錢莊才算正式運作起來,但因為和尋常錢莊差別很大,許多先進的理念和規則,都要細細的培訓給掌櫃夥計們知道。看見唐穌來,幾個小掌櫃急忙給唐穌行禮:“東家,您來了。”唐穌笑著點頭。宮四爺看見她手裡捧著咖啡罐子,頓時眼睛一亮,伸手就抱過來摟在懷裡,道:“你不知道,上回我給首輔大人送了一罐子,他也大為歡喜,還特意問我有沒有呢。”唐穌笑眯眯跟著他走進書房,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了一口,笑道:“四爺,拿了我的咖啡,您老可得幫我的忙。”宮四爺一看她從袖口抽出一封信來,頓時臉色發苦:“我就知道,不能跟你這個小滑頭做生意。你這滑頭,何曾吃虧過,說是孝敬四爺的,結果都要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相唐穌忙給他捏肩捶背,殷勤的說:“四爺,您就幫幫我這個忙嘛,我下回帶更好喝的咖啡給您,行不?”“好好好,四爺平生就這點愛好,喜歡弄點好吃好喝的。偏生都被你這滑頭捏住了痛腳。”宮四爺哼哼道。上回,唐穌用一罐佛跳牆,徹底把宮四爺給吃服氣了。宮四爺耗神耗力的親自去徹查了譚家鹽行的事情,拿到了他們私自挖鹽井,販賣私鹽的證據。如今這證據就在唐穌手中,只待合適的時機,便可以拿出來給譚家致命一擊。得到鐵證如山的證據的時候,唐穌也是服氣的。老人家能耐大,譜兒也大,不用點小心思,真是請不動。她給老人家捏著肩膀,笑道:“四爺,我有件事想問您。”“什麼事?”“您是看著阿越長大的吧?”“算是吧。”少女的手指力度適中,敲到好處,揉捏的肩膀很舒坦。宮四爺微眯著眼,道:“想問什麼?”“我想問您,阿越有幾個兄弟姐妹?”唐穌問。“嗯?”宮四爺從上看她一眼,“阿越只有一個妹妹靜兒,你不是知道嗎?”“阿越就沒有什麼孿生兄弟之類的?”唐穌小心翼翼問。宮四爺一愣,隨即發出爽朗的笑聲:“阿越出生的時候,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若真有另外一個,怎麼可能瞞得住。何況,淳于家人丁單薄,孿生乃是天大的喜事,怎麼會隱瞞。唐丫頭,你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唐穌猶豫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說:“四爺,我說了也許您不信,但我好像見到過一個人,長得和阿越一樣。”宮四爺揚眉:“阿越在場嗎?”“……我不知道。”唐穌老老實實說。“你見到的就是阿越吧。”宮四爺道。“不可能!”唐穌斷然否定。阿越永遠也不可能對她動手。宮四爺有些詫異的看她一眼,極有深意的說:“有時候你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相。”“我正是因為相信這句話,所以才來問四爺您。”唐穌道,“四爺您信嗎,我相信自己的感覺,那個人絕對不是阿越。可他為什麼長得和阿越一模一樣?”宮四爺見她神情認真,不似玩笑,沉吟道:“如果讓我親自看一眼,也許能有辦法知道。”唐穌點頭:“若有機會,我會讓您親眼看一看。”宮四爺道:“今天你來得正好,我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四爺講。”“咱們寶通錢莊,本就是要開遍各地的,如今清徐這邊試驗下來,成果喜人。我已經跟首輔大人那裡彙報過了,首輔大人同意我們在京城開設 老狐狸和小狐狸唐穌苦笑:“四爺啊,我家裡一攤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