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是害了他。”陳丹青淡聲道,“不過,張家的子弟,也輪不到我來管。不過,你若是打算就這麼一直用陳家的錢去養他,我作為陳家的嫡長孫,卻不能答應。”張氏眼淚撲簌簌落下。陳丹青道:“你也知道,府裡曾經出過事,家產幾乎都被抄空。如今府裡這所有的產業,包括賺錢無數的玻璃廠,都是我們家妹妹在世的時候,一手創造。她人雖然不在了,但我們陳家要把她的心血一代代傳承下去,決不允許有任何人染指。”“爺,我並沒有想要染指家裡的產業,妾身只是……只是沒辦法,想著能幫孃家一點,是一點……”張氏走動陳丹青面前,抱著他,哭道,“妾身知錯了,以後再不會如此了。求爺原諒我。”“我今天來,只是來警告你,不好再這樣。至於從前那些,府裡也不至於要跟你計較。”陳丹青緩和了語氣,說道,“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陳丹青推開她,轉身離開。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丫鬟撞撞跌跌跑進來,叫道:“大奶奶,不好了,不好了!”張氏心中一慌,下意識問:“怎麼了?”陳丹青停下腳步看她:“出什麼事了?”丫鬟看見陳丹青在這裡,慌忙停下腳步,慌張的說道:“回大少爺的話。前面小廝傳話來,說張公子在前院門口調戲小姐,被姑爺的人遇到,狠狠打了一頓。現在還打著呢,沒人拉得動。姑爺的人說了,一定要打死張公子!”“什麼?”張氏嚇的臉色刷的慘白,慌忙過去求陳丹青,“爺,求您去救救我弟弟,求求您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啊!”陳丹青面色陰沉如水,怒道:“你張家的好弟弟,竟敢覬覦淳于家的媳婦。簡直是該死!”“爺……”張氏哭顫抖,“妾身求求您了……這要是出了人命,對府裡和淳于家也不好啊……”“過去看看再說。”陳丹青深吸一口氣,抬腳朝前院走去。張氏驚慌跟在後面,連披風也來不及穿,小步跑著。☆、 他還是個孩子陳丹青和張氏一路疾走,來到大門口,就看見一堆人圍著,裡頭傳來拳打腳踢的罵聲以及哭嚎求饒聲。張氏心中一緊,慌忙加快腳步,撲到人群中。只見流雲和玉幽正聯手抓著張庭君,拿著鞭子把他往死裡抽。張庭君鼻青臉腫,滿臉是血,身上的錦袍以及被抽的變成了碎片,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嗚嗚嗚的哭著求饒。唐穌帶著兩個婢女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弟弟!”張氏撲過去,抱住張庭君,哭著呵斥流雲和玉幽,“你們打夠了沒有?給我住手!”玉幽提著軟劍,指著張庭君,怒道“這個該死的紈絝,他竟敢想要輕薄我姐姐,我沒當場打死他,已經便宜他了!”“確實該死。”流雲冷著臉,“該死的東西,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底細?當初你犯了人命官司,家裡花錢打點才把你弄出來。本就是該死!如今你不好好做人,惹誰不好,竟敢招惹我們家夫人。”陳丹青也走了過來,看見這一幕,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玉幽指著張庭君“他剛才想輕薄我姐姐!”張氏哭著說“庭君哪有那麼大的膽子?”“他怎麼沒有?”淺杏氣不過,開口說道,“剛才奴婢和墨荷姐姐陪著夫人,想要出去一趟,誰知這個張庭君忽然跳出來,不但言語不敬,還毛手毛腳,想要摸我們夫人的手!”張氏哭道“我不信,我弟弟沒這麼大的膽子……再者,你們打也打了,還不夠嗎?難道是真心要把他打死才算完?”“這種廢物,死了也是活該!”玉幽罵道。“他還是個孩子,他還不懂事,不過是輕浮了些,哪裡就至於該死了?”張氏護著張庭君,抬頭向陳丹青求饒,“大爺,您救救庭君啊,他還小,他是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敢了。”“這事跟陳大公子無關。”流雲說道,“這是淳于家和張家之間的事情。”陳丹青道“這張庭君確實該死,不過,打個半死也就罷了,若真鬧出人命。倒是對淳于家和妹妹不好。”玉幽就有些遲疑,拉了把流雲,說道“流雲哥哥,不能連累淳于哥哥和姐姐她們。”流雲也並非真的要把張庭君打死。以唐穌的能耐,也不可能真的被張庭君佔了便宜去。他只是為了出口惡氣,藉機收拾這個整天吃喝嫖賭的紈絝。既然連陳丹青都開口了,也就罷了。流雲指著張庭君,喝道“這次看在陳大公子的份上,我就暫且饒過你。以後再敢做一點惡事傳入我的耳中,我必定宰了你!”“沒錯!絕不會饒了你!”玉幽喝道。張氏哭著對周圍僕役道“還不快去把公子帶回屋裡,找大夫來!”陳丹青冷冷道“陳水,你讓人把他抬著送回張家去。”張氏吃了一驚“爺,他傷成這樣,還如何送回去?就讓他留在府裡吧。,”一直沉默的唐穌開口道“依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大嫂還是聽大哥的,讓人把他送回家。”☆、 離去唐穌本是好意。這張庭君已經犯了眾怒,若把他留在將軍府,玉幽等人一定會找他的麻煩。倒不如把他送回家去。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