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會對他好的,只要他能讓我生出個女兒做未來的繼承人,我就不會另外娶別的男人。”玉幽向她認真的保證。唐穌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流雲聽了這話,會是什麼心情。青陽是女尊部落,在那裡女人當家,也只有女孩兒才能做玉幽的繼承人。☆、 貼補孃家唐穌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既如此,你要有一個女漢子的擔當,將來好好照顧流雲和孩子。”“姐,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話!”“好乖。”唐穌笑著說,“既然你不願意找塔娜玩,這幾天就留下吧。愛吃什麼,愛玩什麼就跟我說。”“嗯,姐姐真好!”玉幽開心了,跟在她身後,做一枚忠實的小尾巴。唐穌帶著她回到老夫人院中。老夫人喝了藥,已經睡著了。唐穌把她的被子掖好,輕聲對紫雲說:“紫雲姐姐,你和碧桂姐姐是最穩妥的,讓別人守著我也不放心。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和碧桂姐姐輪值著守著。”紫雲忙道:“小姐別說這樣的話,這都是我們應當做的。只是辛苦小姐了。”“有幾個管事媳婦等著我,我出去一會兒。”唐穌說著,又看了眼老夫人,才輕手輕腳出去。她去了前院的議事小暖廳,先把大管家找來。前院大管家換成了陳水,是原先管家陳貴的兒子,陳貴已經回鄉下頤養天年去了。陳水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穿著一身長衫,很精神,很能幹的長相。他垂首站在唐穌面前,神情恭敬,沒有因她不是府裡的正經主子而有絲毫怠慢。從這一點來看,他比他的父親陳貴要強許多。唐穌暗暗點頭,想了想,徐徐開口:“管家,前段時間都是祖母管家,一切都還按照舊例就行,也不必特意改變什麼。只是有一樣,從今天開始,宣平侯府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到府裡來。如果放進了任何人,尤其是陳安珺……管家,我唯你是問。”陳水忙躬身應下:“小姐放心,剛才大公子也交代過了,以後絕不能讓宣平侯府的人進來。事關老夫人的身子,奴才一定當心。”唐穌“嗯”了聲,翻了翻賬本子,發現家裡的開支比從前大了不少。她蹙眉,問道:“家裡人少了,怎麼開支倒多出許多來?府裡雖然產業甚多,不缺這點,但改用的用,不該用的,也不能過於奢靡浪費。這項是用在了哪裡?”她隨手指著一處,顯示從公賬上支取了五千兩銀子,卻沒有明說用在了何處。陳水忙過去看了看,想了想,輕聲回答:“這一項開支,是前天,大奶奶支取的。”“大嫂一下子拿這麼多錢做什麼?”“這……”陳水猶豫了下,“前兒大奶奶的孃家弟弟過來探望……”唐穌聽明白了。張氏這是拿錢貼補孃家了。張家門 骨頭都酸了“奴才明白了。”陳水應下,心裡卻對這位小女子有些佩服。看著年紀小,但做事很穩重,沒有立即去找張氏問。否則鬧出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唐穌又與陳水商量了幾件事情,打發他出去後,這才讓墨荷把管事媳婦叫進來,一件一件的回話。雖然都是些瑣碎小事,但卻必須得是她拿主意的。起先這幾個管事媳婦還拿喬,想著這位認來的小姐年紀輕,不經事,有心難為難為她。誰知幾件事說下來,唐穌處置的利落穩妥,恩威並施,好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做事老辣的人。幾個管事媳婦紛紛震驚,這才急忙收起輕視之心,認真辦事。唐穌這麼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才算把大大小小手頭的事情暫時處理完。她站起身,動了動痠痛的胳膊。都說男人在外打拼辛苦,可這女人管理後宅事物,也是累的很啊。何況昨兒她才成親,又被淳于越……折騰了半宿,身體本就痠痛,這又處理這麼久家事,就有些疲乏。“夫人,才做好的銀耳湯,您喝點。”淺杏端來銀耳湯。唐穌一口氣喝下半碗,笑道:“骨頭都酸了,出去走一會兒,然後再去看老夫人,安排晚飯。”“夫人,披上這件斗篷吧。”墨荷捧著一條純白色的狐毛斗篷過來,替她繫上。唐穌摸了摸柔軟的狐毛,問:“這件斗篷,我怎麼沒見過?”“這是爺特意讓奴婢帶來的,是爺親自挑選的幾塊皮料,給夫人做了好幾件衣服。”墨荷笑道,“奴婢從小服侍爺,可從不見過爺對這些身外物上心,唯有對夫人用的東西,大大小小,全都親自挑選。”唐穌笑了笑:“走吧。”她在將軍府裡慢慢走著,回憶著從前在這裡的光景,忽然想到一件事,忙叫來一個管事,“你去淳于府送個信,讓姑爺注意侯府,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皇后娘娘知道。”“小的記住了。”管事應下出去。唐穌稍稍安心。雖然陳安珺一般沒什麼機會進宮,讓唐藍上點心,也是以防萬一。這時淺杏走過來,說道:“夫人,您讓我給大奶奶送的燙傷藥膏,奴婢已經送過去了。”“大奶奶沒事吧?”“奴婢去的時候,大奶奶眼睛紅紅的,不知是不是才哭過。”淺杏輕聲說。唐穌點頭:“走吧,去看看她。”她帶著淺杏墨荷朝張氏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