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來大舅哥晏十三也不是聾子,隱隱約約聽去了幾句,不由得抗議:“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就這麼議論我,是不是有點不厚道?”淳于越沒搭理他,問:“你來找我什麼事?”“咳,那什麼,有個案子找你幫個忙。”“案子?”淳于越看他一眼,“若是命案,你找順天府啊。”“我知道你如今是新貴相爺,不管這些事情了。但是那信任的順天府是個廢物,有一樁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就想著請你去幫忙看看。”晏十三陪著笑。“到底是什麼案子,連你都上趕著幫忙,跟你有關係?”“跟我還真有一點關係。”晏十三說道,“那天我帶著人在城裡巡視,就遇到了這樁案子,死的是個身家清白的秀才,家裡就剩下個女兒,我看那小姑娘孤苦無依的,就把她暫時安置了……”淳于越:“哦?你還沒追求到靜兒,就招惹別的女人?”“你別冤枉我好嗎?我真的只是看她可憐。”晏十三苦笑道,“早些把案子破了,我也好脫身啊,不然這小姑娘總是纏著我,怪煩人的。”“你也知道過兩天我就要成親,哪裡有空去跟你忙案子?”淳于越一口拒絕,“等我忙完了再說。”“喂,你是不是有點重色輕義?”“是又如何?”“事關人命啊!”“什麼人命?”淳于越反問,“人已經死了,就算拖幾天,還能活過來不成?至於那個小丫頭,不是你在照顧嗎?你多照顧幾天,能怎麼著你?”晏十三:“……”他竟無言以對。想了想,覺得不能就這麼被打發。於是他又努力的勸說:“我是個清清白白的未婚男子,怎麼能跟一個小姑娘整日糾纏?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啊。”“是嗎?”淳于越輕哼一聲,“正好,就當是對你的考驗了。如果你不能守身如玉,那你就沒資格娶我家妹子。”“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對未來大舅哥尊重點!”淳于越斥道。晏十三:“……”唐穌溫和笑道:“晏將軍家中想必僕從下人不少,隨意撥兩個穩重靠譜的過去照應那姑娘,也就是了。”淳于越一攬唐穌的肩膀:“還是我家唐唐最聰明。”晏十三:“……我惹不起你們。”他調轉馬頭離開。淳于越說:“大後天記得來吃喜酒。”“我若是不來,你這親結的豈非沒意思?”晏十三笑著揮揮手,“放心吧,我一定來。不過這大禮可要減一半。”淳于越沒有答話。晏十三也沒有說話,騎著馬走遠。唐穌笑著問:“好端端的為什麼禮物要減一半?”淳于越安靜片刻,朝她看去。唐穌怔了下,心中明悟。晏十三這份大禮是給她和阿越兩個人的。但姝寧公主死了,這禮,他也就只給一半。唐穌心中感嘆。這十三雖然看著輕描淡寫的,但心中還是對好友的離去傷心的。她把頭靠在淳于越肩頭,輕聲說:“有機會,一定再找他喝酒吃肉。”☆、 生了個女兒梨花和巧娘出嫁後,淺杏和墨荷接替了她們的位置,在唐穌身邊貼身伺候。至於苗苗那裡,暫時有將軍府派來的婢女照顧,梨花和巧娘以後還是會繼續照顧她。唐穌出嫁,這唐家的宅子,又將繼續空著了。偌大的宅子,空著未免過於可惜。臘月十七的晚上,大婚前一晚。趙素來到這裡陪她,幫著置辦置辦。原本老夫人也要來的,但天氣冷,她咳疾又犯了,便沒有來。在燒著炭盆的閨房中,唐穌正躺在躺椅上做面膜,趙素坐在床邊喝茶,玉幽和塔娜則面對面坐在桌旁下棋。“你這個人怎麼還能反悔?”塔娜怒吼,“不知道有句話有落子無悔真君子嗎?你給我把棋子放下!”“我不是君子啊。”玉幽一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說道,“那個棋子哪兒去了?我忘了哎……”“我呸!”塔娜送給她一個巨大無比的白眼,“我真是吃飽了撐的跟你下棋!”“再來一盤,再來一盤嘛!”玉幽嘿嘿笑著,毫不介意她的粗言惡語。這兩個人不打不相識,雖然還是每天鬥嘴打架,但其實已經成為了朋友。屋裡的氣氛溫馨美好。唐穌睜開眼,把面膜揭掉,坐起身,問趙素:“對了,我記得季心蘭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了吧。你知道嗎?”趙素笑道:“你怎麼知道心蘭的生產日子呢?好像昨天已經生了呢。我去給母后請安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已經生了?”唐穌吃了一驚。玉幽和塔娜也看過來。玉幽對季心蘭可是記憶深刻。她當初受傷失憶,就是被季心蘭撿了去。那時候的季心蘭還是個刁蠻粗魯的土匪大小姐,雖然不至於虐待她,但也沒怎麼管過她,任憑她痴痴傻傻的。若非遇到了唐穌,玉幽這會兒還不知在哪裡呢。對於季心蘭,玉幽說不上討厭,但也不太喜歡。這次來,她就刻意避著季心蘭,一次也沒去見過她。她問:“季心蘭生了個什麼東西?”趙素抿嘴笑道:“是個女兒。”唐穌問:“她自己如何了?”趙素有些奇怪她這麼關心季心蘭,但還是回答:“聽說是母女平安,不過心蘭姐的身子……以前很虛,不太適合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