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藍得到訊息後很擔心,立即派人去看望。起先以為只是尋常的風寒,喝點藥,休息兩天就會好,誰知到了夜裡,卻逐漸沉重起來。唐穌一直髮著高燒,躺在床上,燒的臉色通紅,渾身滾燙。☆、 病入膏肓將軍府上上下下都急壞了。老夫人急的直罵人,把藥碗都砸了。“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穌兒的?不是說,只是最尋常的風寒嗎,怎麼就燒成這樣了?”老夫人拄著柺杖,罵道,“還有你們幾個,能不能請個好大夫來?”被罵的是陳丹青兄弟幾個。陳丹青道:“祖母別急,我已經讓人去太醫院請孟太醫來了。”他們幾個也著急啊。之前也沒看她有生病的跡象,怎麼忽然就一下子病倒了呢。因為這事,這個除夕夜,整個府裡也都沒人有心思過。淳于越急匆匆趕過來,就看見唐穌躺在床上,整張臉都燒的通紅,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即便在昏迷中,也是緊緊皺著眉頭。顯然正處在痛苦中。“太醫怎麼還沒到?”淳于越面沉似水,扭頭問。“來了來了!”淺杏急赤白臉的拉著孟太醫衝進來,“爺,孟太醫來了。”孟太醫也是跑的一頭汗。他顧不上擦一把,便坐下給唐穌診脈。良久後,他道:“確實是風寒的症狀。”“可是夫人已經喝了藥,為什麼還是不退燒呢?”墨荷焦急的問。“我再重新開一個方子喝喝看。”孟太醫說著,走到一邊去寫方子。陳丹玖拿著方子親自去抓藥,讓墨荷熬藥,淳于越親自餵給唐穌喝。喝了藥,唐穌似乎看著安穩了一些,臉也沒那麼紅了。眾人略微放心,正準備各自散去想去歇息,只聽唐穌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來。眾人大吃一驚。“唐唐!”淳于越心膽俱裂,一把抱住唐穌,急的聲音都變了,“唐唐,你怎麼了?”老夫人也疾步走過來,看著她的嘴裡不停往外湧血,眼淚刷刷往下掉:“這是怎麼了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丹錦急聲朝外吼道:“孟太醫,快把孟太醫攔住!”孟太醫剛走到門口,又被扯了回來。他進門就看見唐穌正不停往外吐血,也是震驚無比。只是風寒啊,怎麼會這樣?“孟太醫,快給她看看!”淳于越聲音微抖。孟太醫慌忙過去,取出一枚藥丸給他,“快給她服下,看能不能止住血。”淳于越把藥丸朝唐穌嘴裡塞,卻被她連帶著血又一起吐了出來。淺杏和墨荷都急的直哭,正睡覺的玉幽被驚動,披著衣服跑過來看見這一幕,乾脆跟著她們倆一起哭。老夫人臉色慘白,搖搖欲墜,幾乎要暈倒。陳丹青幾個也是焦慮無比,束手無策。“大夫你快想想辦法啊!”玉幽哭著喊道,“姐姐怎麼一直往外吐血?”“我從醫幾十年,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病症,容我再想想……啊,對了,銀針!”孟太醫連忙取出銀針,動作快速的給唐穌扎針。這一次,終於有了起效。唐穌逐漸止住了吐血,但依舊昏迷不醒,面如金紙,氣息也逐漸的弱了下去。孟太醫嘆氣:“這樣的病症,我也實在沒見過。”“那就把所有太醫都叫來!”淳于越紅著眼睛吼道。☆、 叫花子訊息傳進宮中。趙侍連夜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弄到將軍府,給唐穌會診。唐藍乾脆直接過來了。她看見奄奄一息的唐穌,嚇的竟昏了過去。太醫又去救治她,又是一陣忙亂。把唐藍抬走,太醫們圍著唐穌,好一陣研究,卻依舊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氣的陳丹青等幾個要揍太醫們。孟太醫也實在束手無策。老夫人哭的幾乎昏厥過去。便在這時,管家來稟報,有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頭兒在外面,說他有法子救小姐。“這個時候還把乞丐的話當真?給他點吃的打發走!”陳丹玖吼道,“管家你是不想幹了是不是?”管家連忙跪下:“三少爺,那人說她是小姐的故人。奴才覺得也許……”淳于越聞言,心中微動,轉頭看過來:“立即請他進來。不,我親自去請!”他疾步來到門口,在明亮的燈籠光線下,果然看見段十誡雙手袖著,蹲在門邊,十足十的落魄窮酸乞丐模樣。看他這副模樣,誰能想得到,幾十年前他也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段先生!”淳于越聲音充滿了驚喜,“真的是您老人家!”“什麼老人家,我很老嗎?”段十誡抬起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不高興的說道。淳于越知道他就是這麼個性子,也不在意,問道:“先生可有法子救唐唐?”“不然我來幹嘛?”段十誡瞪他一眼,“還不帶路?”“哦好好!”淳于越急忙領著他去見唐穌。屋裡屋外圍著那麼多人,見淳于越領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都紛紛皺眉。唯有玉幽含著眼淚:“只要能救活姐姐,不管是乞丐還是土匪,我都把他當祖宗供著!”“這小丫頭的話我愛聽。”段十誡讚許的朝玉幽點點頭,視線轉到唐穌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之意。他在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袍子裡翻了半天,摸出一隻黑色小瓶子,從裡頭倒出兩顆藥丸。他小心翼翼把一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