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唐穌又拉著淳于越和陳丹青,陪著老夫人打了一會兒牌,直到老夫人犯困了,伺候她歇下午覺,這才退出來。☆、 老夫人震怒唐穌沒有搭理陳丹溪,又回去看了苗苗和梨花她們,告訴她們要搬家的訊息,把梨花和巧娘都歡喜壞了。過於歡喜的情況下,她們就忘了要去試探她的事情。等唐穌和淳于越離開將軍府,老夫人睡醒一覺,陳丹錦和陳丹玖也回來了。老夫人把幾個孫子都叫到跟前來,沉下臉,喝道:“你們都給我跪下。”此時的老夫人,已全然沒了在唐穌面前的慈愛,取而代之的,是惱怒和不悅。兄弟幾個相互看看,立即依次跪下。“祖母,您別生氣,”陳丹青作為老大,先開口,“孫兒們有什麼錯,都認罰,您彆氣壞了自己。”“是啊,祖母,我們有什麼錯處,您說出來,我們一定改正。”陳丹錦沉聲說道。他還披著薄甲,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兄弟四人,說道:“老大,老四,今兒淳于大人帶著唐姐兒來了,你們也都在。”陳丹錦和陳丹玖朝他們二人看。陳丹青道:“是,祖母,孫兒都在。”“這丫頭跟穌兒不僅長得像,性子也像,不管她什麼來歷,我就認下這個孫女了,你們幾個有什麼話說嗎?”老夫人道。“孫兒沒有異議,只要老夫人高興。”陳丹青幾個忙說道。老夫人要認幹孫女,原本也不必跟他們說什麼。老夫人點頭,又道:“老大,老四,你們可還記得吃飯時,唐姐兒說了什麼?”陳丹青道:“不知祖母指的是……”“她提出要帶苗苗搬到唐家那宅子去住。”此言一出,陳丹錦和陳丹玖都吃了一驚。陳丹錦道:“苗苗是唐家的女兒,住到唐家宅子可以,那女子只是外人……”老夫人看他:“我剛才說了認她做孫女,你是不是忘了?”“孫兒沒忘。”陳丹錦道,“您要接她到府裡來住,也可以。可讓她帶著苗苗出去住,這就有些不合情理了啊。她又不是唐加的人。再說苗苗年紀小,在府裡住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搬出去,到時候誰照應?”老夫人重重的冷哼一聲,掃了眼陳丹溪:“老四,你說說。”三個哥哥都看向老四:“怎麼回事兒?”陳丹溪沉默片刻,說道:“今天我領著唐姑娘去廚房,在園子里正好遇到梨花抱著苗苗,正挨著張家六小姐的打。”“什麼,捱打了?”陳丹錦臉色陡然沉下來。陳丹青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張氏是他的妻子,張家六小姐做的事,自然是張氏管教不嚴的緣故。陳丹溪道:“看樣子,梨花被打的不輕。臉上帶血了。”“那苗苗呢?”陳丹玖緊張的問。“我們看見的時候,苗苗正被兩個丫鬟按著,張家六小姐伸手要打的時候,被那位唐姑娘攔住了。”陳丹溪說著,又補充道,“唐姑娘看樣子被氣的不行,上前就給了張家六小姐十幾個耳光。”眾人相互看看。按理說,一個外人在別人府裡看到這種場景,就算開口說情,也不會直接就上去動手。除非她是憤怒至極,且對捱打的人關切至極,才忍耐不住。☆、 愧疚難當陳丹玖弱弱的說:“這還真像是妹妹的作風。”其餘幾兄弟聽了,細細琢磨,也深以為然。除了那個柔順到極點,又叛逆到極點的姝寧公主,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呢。陳丹錦和陳丹玖都還沒見過唐穌,倒還沒覺得什麼,陳丹青和陳丹溪的心中,卻湧出了幾分異樣的感覺。之前她說姝寧公主託夢給她,他們都覺得是無稽之談,是她說來哄著老夫人高興的。可此時細細回想,還真覺得有些神奇。莫非阿穌果真託夢給她?陳丹錦一向護短,冷聲說道:“不管如何,這張家六小姐也實在跋扈,來做客便罷了,竟然對咱們府裡的姑娘丫鬟動了手,豈有此理!”陳丹玖心直口快,心裡不滿,也就直接說了出來:“大哥,您回去也叫大嫂好好管教管教。”陳丹青道:“祖母放心,我回去一定問清楚這件事。”老夫人冷笑道:“自從長公主搬出去,張氏管了後院,家裡這些事我就沒怎麼管過。誰知你們幾個也是不長心的。往日阿穌在的時候,你們一天朝她那裡跑三趟,如今阿穌不在了,你們可有問過她留下的妹子?”陳丹青忙道:“都是孫兒的錯,孫兒以後一定多關心三表妹。”“我下午已經問過了,這麼冷的天,苗苗那丫頭的屋裡,竟沒有炭用。”老夫人氣的一拍桌子,“你們幾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阿穌在的時候,給你們掙下了錦衣玉食的產業,你們倒敢苛待苗苗?”陳丹青幾人羞愧而又惱怒。說起來,他們幾個都是男人,除了陳丹溪在前院苦讀,其餘三人都在朝廷有差事。也不可能去多管後院的雜事。不過都是張氏一手料理罷了。陳丹青的手捏成了拳頭,臉色鐵青。老夫人閉了閉眼,緩緩說道:“你們以為,唐姐兒那丫頭,為什麼就開口要帶著苗苗搬出去?她必定是去過了苗苗屋裡,看見她受到了苛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