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哪裡去再找一個這麼好的姐姐呢。流雲又道:“當年她參加比賽之前,曾經和好幾位閨秀,在淳于府練習。到現在,淳于府還保留著那處她練習冰嬉的地方呢。”玉幽抬起頭看他:“姐姐練習過冰嬉的地方?”“是啊。”流雲低聲說,“也算是睹物思人吧。”“我要去看看。”玉幽立即站起身朝外走。侍女慌忙攔住她:“公主,外面那麼冷,您好歹換身衣服再去。”玉幽換了身裘襖斗篷,踩著鹿皮靴,催促流雲立即帶她過去。流雲一邊帶著她朝淳于府去,一邊連忙讓人去提前告訴淳于夫人這個訊息。宴席雖然是晚上,但大多人午後就過來了,賞雪喝茶下棋,閨秀們的品味還是很高雅的,聚在一起也很是高興。淳于夫人正忙著招待眾人,忽聽聞下人來報,說玉幽公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把她給嚇了一跳。瓦剌公主也來湊熱鬧?“快,立即跟我到門口去迎接!”淳于夫人一疊聲的安排下去迎接。眾閨秀聽了,也都很驚訝。淳于靜笑道:“母親不必慌張,咱們又不是沒見過玉幽的。從前在清徐時,她不是還在您膝下教導過幾天嗎。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淳于夫人溫婉笑道:“話雖如此,這禮數是不能少的。”她領著眾人迎接玉幽。玉幽只帶著兩名侍女,看見淳于夫人和淳于靜母女,也覺親近,卻更加思念唐穌姐姐來。她也不理會眾閨秀,直接問淳于夫人:“我聽說,府裡有一處聯絡捶丸冰嬉的地方?”淳于夫人一愣,點頭:“有,有啊。”“我能去看看嗎?”“自然可以,沒想到玉幽公主對冰嬉也感興趣嗎?”淳于夫人笑道,“既如此,待會我讓人去準備,捶丸給公主欣賞。”眾人簇擁著玉幽,剛走兩步,下人又急急來報:“夫人,夫人,蒙古的塔娜公主來了!”☆、 公主鬥毆眾人霍然回首。淳于靜吃驚道:“怎麼連蒙古公主也來了?”淳于夫人也微微皺眉。瓦剌公主來也就罷了,好歹有從前的情分在。但蒙古公主跟淳于府可沒什麼交情。況且,她早就聽說了,這位蒙古公主曾在朝堂上公然逼迫阿越給她做駙馬。難道說,她是聽說了什麼,故意來砸場子的?淳于夫人有些憂心忡忡,對管家說:“快迎接。”不管為了什麼,人家是蒙古公主,淳于府也不能輕易得罪。塔娜領著侍從,直接騎著馬來的。在她後面有一段距離的遠處,還跟著一輛普通的青帷馬車。車上沒有任何標記,看不出是屬於哪個府上的。也就沒有人在意。人們的注意力,都在不請自來的塔娜公主身上。畢竟能來的閨秀,都心知肚明,今天這場宴會,說白了,是淳于夫人為自己挑選兒媳婦呢。但凡來的,自然期望自己能夠被選上。而這位塔娜公主,算是她們最強勁的敵人。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火藥味。這些閨秀們,彼此之間雖然也是相互提防敵意,但當面對一個外來的強大敵人時,她們就立即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了。淳于夫人領著淳于靜迎接塔娜,行禮:“塔娜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沒等她話說完,身後忽然就響起一陣風。一個影子朝著塔娜撲了過去。眾人大吃一驚,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影子,竟然是玉幽。她砰的撞上塔娜,把她給撞翻在地,兩個人翻滾在一起。“我打死你這個蒙古韃子!你竟還敢來這裡,我正愁沒地方找你!”玉幽眸中閃爍著猩紅的恨意,“我殺了你!”眾女都驚呆了,看著眼前一幕,反應不過來。塔娜也不是吃素的,她身後兩個隨從立即上前要保護她。玉幽的兩名侍女目露兇光,撲上去攔住隨從,與他們也打在了一起。這就變成了混戰。玉幽掐著塔娜,騎在她身上,乒乒乓乓的打鬥。“你這個瘋子!我殺了你!”塔娜的臉上捱了幾下,也來了火氣,一腳把玉幽踢翻出去,扯著她的頭髮,朝她臉上猛扇巴掌。玉幽兇狠無比,愣是一聲不吭,爪子朝塔娜臉上抓,對著她又撕又咬。倆公主絲毫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形象,滾在地上,你扯我打,打的難分難解。另一邊的隨從侍女都見了血。眾女都看直了眼睛,嚇的紛紛後退。淳于夫人急壞了,慌忙吩咐婆子丫鬟去把她們分開。這倆人,一個是瓦剌公主,一個是蒙古公主,這要是在淳于家出了什麼差池,淳于家要怎麼面對來自兩個國家的責難?下人們嚇的一起撲過去,卻硬是無法把她們給扯開。玉幽的指甲在塔娜臉上抓了幾道血印子,塔娜狠狠揪著玉幽的頭髮,死也不放,把她的頭髮都扯了一縷下來。至於她們的身上,那就更不用說了。淳于夫人正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一疊聲叫人去喊淳于越回來時,一輛青帷馬車疾馳而來。停在門口,從裡面鑽出來一個纖細身影,朝這裡走過來。“玉幽,塔娜,你們還不都住手!”☆、 你可以把我當作她這一聲清叱,令玉幽和塔娜都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停下動作,回頭看去。待看清她的容貌時,玉幽整個人如遭雷擊,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