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激怒他?”“唔,他怎麼就不怕激怒我呢?”趙諶低低的笑了,眉角眼梢都是妖嬈風情。他本就長得極為俊美魅惑的。唐穌小聲問:“趙諶,你要做什麼?”“身為嫡長子,你說,我該不該繼承這位置?”趙諶認真的問她。“……應該。”“你也這麼說,我就放心啦。”趙諶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別跟不三不四的人走太近唐穌乾巴巴的嚥了口唾沫。雖然趙諶表現的雲淡風輕,但她感受到的,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你該不是要……”唐穌沒說出那兩個字。趙諶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她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小野貓,你還記得自己的誓言嗎?”他問。“……記得。”“你是我這陣營的人,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幫我,支援我,是不是?”趙諶問。“這是自然。”唐穌道。“這就好了。”趙諶柔聲說道,“走,我帶你去出口氣。”“去哪兒?”“趙玞那裡。”他竟然真的領著唐穌去了趙玞的院子。“二哥,我來跟你要個人。”他抱著胳膊,站到趙玞跟前。趙玞看他一眼,笑容有些陰沉:“不給。”“那就別怪弟弟無禮了哦。”趙諶轉身就走。他走得極快。唐穌必須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你去哪裡?”她問。“狡兔三窟,去趙玞的其中一個窟。”趙諶帶她離開皇宮,徑直撲向一處偏僻院落。誰知剛走到門口,就傳來一片血腥味。淳于越立在院中,沈哲死在椅子上。“咦。”趙諶好奇的走過去,“淳于越,你竟然比我還快,不得不說,我真的開始有點佩服你了。”“人不是我殺的。”淳于越看向唐穌,招招手,“唐唐過來,別跟不三不四的人走太近。”趙諶微微眯眼,沒說話。唐穌走到淳于越身邊,與他並排而立,看著沈哲。“他……真的死了?”唐穌輕聲問。“我比你們早到沒多久,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淳于越說道。“兇手已經離開了,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可惡!”唐穌一拍身邊樹幹,恨聲道,“竟然殺人滅口。這下想要查到幕後之人,就更難了。”淳于越道:“這倒未必。”唐穌不解看向他。淳于越伸出手,掌心有一塊碎布屑,他解釋道:“這是我從沈哲手裡找到的,應該是他死之前,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趙諶嗤笑:“憑一塊破布,也想查到兇手?”“你自然是不行。”淳于越淡淡道,“但我,破案無數,即便只有一塊破布,也能查出兇手是誰。”趙諶撇撇嘴,不說話了。因為淳于越說的是事實。查案最要緊的是經驗足。淳于越從縣衙做到府衙,經驗豐富。不是趙諶這種深宮中的皇子可以比擬。“既然你這麼厲害,多久能查出來?”他問,“十天還是兩個月?或者年?”“恐怕要讓三殿下失望了,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淳于越道。“哦?願聞其詳。”“很遺憾,本官並不想告訴你,三殿下若是想知道,不如自己查查去。”淳于越隨手把布條扔給他,牽著唐穌離開這裡。趙諶惱火道:“不用你告訴,本皇子照樣能查出來!”他看著淳于越和唐穌的背影,面色變幻不停,最後露出一抹笑容:“呵,竟然就這麼死了。我的好二哥啊,這下你該怎麼向父皇交代呢。”☆、 京城最英俊的男人唐穌追問:“阿越,你真的知道是誰殺了沈哲嗎?”“知道。”淳于越忽然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沈哲死了。”“嗯。”唐穌應了後,抬頭看他,“我看見了。”“你,難過嗎?”他輕聲問。唐穌笑了:“我很高興。”沈哲這個人,最開始欺騙了原主,嫌貧愛富,始亂終棄。後來又聯合父親騙走唐家家產,如今給她喂春藥,縱容手下侮辱殺害了徐記母女倆,導致老徐自殺。一步步,他走向無可挽回的深淵。死,對他來說,已經太便宜了。“雖然沒能親手結果他,但既然他已經死了,想必,可以告慰老徐一家的在天之靈了。”唐穌抬起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撥出胸腔間一股濁氣。淳于越伸出手。唐穌挽著他的胳膊,“阿越,說吧。”淳于越道:“我曾經為了查案子,把京城市面上的幾百種布料都逐一研究過。剛才那塊料子,在京城只有三家布壯出售。”唐穌道:“賣出去的料子那麼多,很難查出來賣給誰。”“不,這種很特殊。”淳于越說道,“剛好我曾經在一戶人家的家丁身上看見過。”“是誰?”唐穌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顧家。”“顧……瑩韻?”唐穌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上次她指使乞丐圍攻,唐穌後來讓顧瑩韻手裡的兩個鋪子破了產,算是對她的警告和教訓。誰知道顧瑩韻竟變本加厲。“沈哲怎麼會跟顧家有關係?”唐穌問。“沈哲的母親有個圓房表妹,王太師的小妾,這事你聽說過?”“聽說過。”“這次沈家便是來投奔王太師來著。”淳于越邊走邊說道,“這王太師小妾生的女兒,就給了顧家做親事。沈家與顧家的關係,便是這麼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