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藍說道:“自從知道咱們外祖父是陳老將軍後,宮裡的太監對我這裡就客氣多了,許多東西我沒要,也主動給備著了。前幾天還問我,什麼時候備冰降溫,我說不熱,暫時不要。”唐穌說道:“有權勢,有背景的嬪妃,在宮裡自然就過得舒坦。而且,你生出來的孩子,也才會更加受重視。”唐藍默默點頭。姐妹倆一起吃了頓飯,眼看天又逐漸黯淡下來。苗苗已經趴在立秋懷裡睡著了。唐穌伸手接過來,說道:“藍藍,你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了,胎兒也穩了,別老悶在屋裡,天氣好的時候,讓立秋陪你在院子裡走走。”她又叮囑立秋:“當心她的飲食,不要貪嘴。”立秋一一記下,道:“大小姐放心,奴婢一點也不敢馬虎。”“好立秋,將來,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唐穌摸摸她的臉頰,笑道。立秋也不解何意,只靦腆的笑著。唐藍跟著到門口,依依不捨:“姐,你有空就來看我。”“我只要有空就來。”唐穌抱緊苗苗,對她揮手,“回去吧,看樣子要下雨了,風大,到屋裡去。”唐藍讓小宮女送她出去,自己立在門口,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扶著立秋回去。唐穌抱著熟睡的苗苗,跟著小宮女,看天色陰沉風漸大,本想著再去看看趙素,也只能作罷。☆、 惹了大佬唐穌抱著苗苗走到宮門口,天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她怕淋到苗苗,便把裙子外頭的罩衣脫下來,把苗苗遮住。一把傘,舉到她頭頂。她抬起頭,看見陳丹錦。“二哥,你沒回家?”唐穌很意外。“回了,估摸時間差不多你該出來,我便來接你。”陳丹錦伸手,“把苗苗給我,我來抱著。”“苗苗睡著了,還是我抱著吧。”唐穌把胳膊往上抬了抬,把罩衣掀開,看見苗苗嘟著小嘴,睡的香甜。“也好,馬車在前頭等著。”陳丹錦把傘都舉到唐穌和苗苗頭上,儘量不讓一滴雨淋到她們。唐穌朝他看了眼,忽然看見他脖子上有一點淡淡紅印。“二哥,”她停下腳步,“你脖子怎麼回事?”“沒怎麼。”“給我看看!”唐穌伸手把他衣襟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圈清晰的紅色發青的指印。她變了變臉色:“這是……淳于越做的?”“是。”陳丹錦把衣襟理好,面無表情說道。唐穌心內湧上一股怒氣,強自忍住,問道:“除了這裡,還有哪裡受傷不曾?”“沒有。”他冷道。“可惡。”唐穌咬牙。“不管怎麼說,你的法子很奏效。淳于越被你氣到了,他不許你和別的男人有的太近。”陳丹錦說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就不信,他淳于越什麼人都敢打。”唐穌面沉似水。 我跟你沒完淳于越冷眸掃視老王爺身邊的人,“你們誰想死,就來拆試試。”老王爺的人果然不敢亂動。淳于越不敢隨便對老王爺動手,難道還不敢對付他們?老王爺一看自己的心腹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子給嚇住了,當即更是暴怒,顫巍巍咆哮道:“你們不動手,回去我就拆了你們的骨頭!”心腹們這下就算不敢動,也得動了。畢竟老王爺才是他們的主子。他們壯著膽子,上前準備動手,手剛碰到一張椅子,就被淳于越一腳踢飛出去,滾落到大門外。淳于越冷冷道:“流雲,帶人把他們全都打個半死扔出去。除了老王爺,一個都不要放過。”“是,大人!”流雲得令,領著淳于家的侍衛,以及府衙的衙役們,把老王爺的手下給打了個七零八落,一個接一個的扔出府衙。老王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活活被氣死。“好,好,淳于越,你,你行……我跟你沒完!”老王爺的手抖的跟中風似的,吼道,“還有沒有活著的?送我進宮!面見聖上!我要參淳于越一本!”淳于越讓流雲把人通通打半死,流雲就嚴格執行。老王爺的屬下全都半死不活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還能爬起來。淳于越冷冷道:“王爺,需要我派人送您進宮嗎?”“你!”老王爺哆嗦了半天,在門口轉了一圈,把所有手下全都踹了個遍,最後沒辦法,只好回頭,衝淳于越吼道,“還不快讓人送我!”“王爺恕罪,現在我的人都有事,走不開!”“剛才你不是這麼說的!”“剛才您不答應,現在晚了!”老王爺氣炸了。但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平常走路從不超過一百米,要他自己走回皇宮,那恐怕得走到下輩子。於是他只能蹲在府衙門口,等著。等他的手下恢復了一點,才能抬著轎子,送他去宮裡。老王爺進宮就直奔皇上的御書房,連奏摺也免了,口頭把淳于越給告了。說的那叫一個悽慘,幾乎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差點哭昏厥在御書房裡。皇帝也很無奈。他就這麼一個叔叔輩的嫡親長輩,只能好好養著,打也不能,罵也不可以。看他委屈成這樣,皇帝也不能不管。他只好傳旨,把淳于越給召來。“愛卿啊,你怎麼連老皇叔的東西也搶?”皇帝很不高興。就這麼一個半截子入土的糟老頭,你跟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