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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穌正好還有一些錢莊的事情與他商議,便從車窗探出頭來,與他邊走邊聊。馬車行駛到一個巷子拐角處,正好對面來了頂轎子。對方倒也謙讓,看見將軍府的馬車,立即後退避讓到路旁。唐穌本沒在意轎子,但馬車與其擦身而過的瞬間,轎子的簾子被風吹動,露出一面衣著錦繡的女子身影。唐穌的餘光瞥見那女子的側臉,不由得怔了怔。她的視線,看著轎子的方向,一動不動。陳丹錦注意到她的異常,說道:“阿穌,怎麼了?”唐穌回過神,又看了眼逐漸遠去的轎子,笑道:“我剛才看見轎子裡的女子,長得有點眼熟呢。但一時間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陳丹錦倒是完全沒注意到轎子,聞言道:“想是在哪次宴席的時候,見過一面,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也是有的。”唐穌笑道:“二哥說的是。”她便撂開這件事,專心於他說起錢莊的事情。到了府衙門口時,夕陽已經西沉,颳起了風,白天的燥熱,被驅散許多,唐穌跳下馬車,小心抱著食盒,對陳丹錦說道:“二哥,與我一進去吧。”“我不去了,我去後頭花枝巷院子裡坐一坐,順便找你的老師下一盤棋。”陳丹錦說道。“這個點,你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那個老頭子。”“找不到沒關係,我去你書房看會子書。”“好。”唐穌朝他擺擺手,“等我見過了阿越,便去花枝巷找你。”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府衙大門內,陳丹錦又默默的站了許久,才轉身離開。唐穌被衙役領著,來到淳于越門外。流雲正好開門出來,看見她,有些驚訝:“唐大姑娘,您從宮裡回來了?”“上午就回來了。”唐穌笑道。“回來就好。”流雲猶豫了下,輕聲問道,“四皇子妃她……還好嗎?”唐穌看他一眼:“什麼四皇子妃,這裡就你跟我,有必要這麼見外嗎?就叫藍藍。”流雲抿唇笑道:“這可不行啊。”“有什麼不行?瞧你這謹小慎微的樣子。”唐穌說道,“藍藍很好,心情也開朗多了,差不多恢復從前的性子了。”流雲想到在清徐時初遇唐藍時,她還是個有些粗魯的,天真活潑的少女。轉眼,她已經嫁做人婦,即將當娘了。“她的身子好嗎?”流雲問。“身子也越來越好了。還胖了點。”唐穌笑道,“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再過幾個月,就能平安出生了。”流雲露出一抹溫柔笑意:“真好。”唐穌卻從他眸中,看出一絲失落。流雲的心思,她知道,卻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流雲,將來,你會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好姑娘。既然放下了,就別多想。”唐穌拍拍他的肩膀,問道,“阿越呢?”流雲回過神,遮掩了眸中的情緒,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大人在書房呢,正批示公文。姑娘進去吧。”唐穌點點頭,輕輕推門。一股子寒意,撲面而來。激的唐穌打了個寒顫。這屋裡是擱了多少冰盆?唐穌縮了縮肩膀,抱著食盒進去,看見淳于越坐在書桌後,腿上蓋著厚厚的毯子,臉色比冰雪還要純白三分。這讓唐穌有一種錯覺。好像眼前這個淳于越,並不是真的,而是一整塊千年寒冰,被能工巧匠雕刻成一尊精緻的雕像。腳步聲,驚動了冰雪似的男人。他抬眸看過來,連眸子,都染上了一層琥珀色。唐穌被他的變化驚的幾乎走不動路,顫聲道:“阿越,你……怎麼了?”淳于越放下筆,看了她一會兒,朝她招招手:“過來。”唐穌連忙挪過去。越是靠他近,就越是寒冷。冷的唐穌幾乎要牙齒打顫。☆、 得了一種叫做思念的病唐穌強忍心內震驚,一步一步,走到淳于越面前,低頭看著他冰雪一般的容貌,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戳了戳他的練劍。冰冰的。“阿越,你好涼。”她顫聲道。淳于越握住她戳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指,用修長五指,把她整隻手都包裹在掌心中,感受到掌心的溫軟,眸色深了深。他輕扯唐穌的手,把她拉到面前,用右臂環住她,讓她的身體,緊緊貼在自己身體上。柔軟的,溫暖的。他閉上眼,感受著久違的氣息,心中充滿了渴望。唐穌整個人埋在他懷中,覺得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個巨大的冰坨子……“阿越,你為什麼這麼冷?”她費勁的抬起頭,從他懷裡,往上看著他的眼睛。淳于越睜開眼,低頭與她對視。他的雙眸,像是藏著整個星辰大海。深藍的,神秘的,璀璨的。似要把她完整的吞噬掉。“你好暖。”淳于越低聲說。“是你太冷了。”唐穌小聲問,“阿越,你是不是病了?”“沒有。”淳于越的聲音很低,“若硬說有的話,是我得了太思念你的病。”唐穌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鎮住了:“阿越,你……好了麼?”“還沒有全好,我已經如此思念你。我真不敢想象,當初我沒中毒的時候,有多麼喜歡你。”他輕聲說。唐穌櫻唇微張,怔怔的瞅著他。“你的意思是,你正在解毒?哪裡來的解藥?”“以後再告訴你。”淳于越抬起一根手指,在她溫軟柔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