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能卜算,再知道天文地理又如何?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接下來的兩天,唐穌便一直和宮青城在一起,與他交接錢莊和各商鋪的事情,商議生意上的設想。當然,最主要的一件事,唐穌要和他好好商議辦玻璃廠的事情。玻璃廠是件大事。其重要程度,不比錢莊低。按照唐穌的估算,若是把玻璃廠成功辦起來,將來的利潤,甚至可以和朝廷的國庫相抗衡。想一想,這麼一座超級巨大的利潤寶庫,不僅對她很重要,對朝廷也相當要緊。她豈能不重視。這也算是她來到古代這麼久,想要辦好的 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淳于越很不滿,很不高興。唐穌看出來了。她也知道,自己最近確實一直和宮青城在一起,忙著研製玻璃,開廠子的事情,別的事情都沒顧上。有兩次,淳于越來找她,她都不在家。想來淳于越也是被逼急了,這麼一大早就直接堵門來了。唐穌有些心虛,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一臉諂媚的討好笑容:“阿越,阿越,我最近實在太忙啦。其實我也很想你,真的!”她說著,還使勁點了點頭,像是要加重自己的語氣。淳于越看著她臉上的黑灰,面無表情:“別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會原諒你。下去,下去,別賴在我身上,看你身上髒的。這都是什麼東西?”此刻的唐穌在襖子外面,套著一件又大又長的工作服,髒兮兮的,抹了各種顏色的東西。鼻尖臉頰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掏過鍋底。“不讓我賴著你也成,你起碼,先鬆開我耳朵。”唐穌齜牙咧嘴。“哼。”淳于越鬆開她的耳朵,把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坐到椅子上,看著一屋子各種稀奇古怪的器皿裝置,“你又在搗鼓什麼?”“玻璃啊。阿越你看……”她立即討好似的,把一塊透明的玻璃送給他看,“我自己弄出來來,好看嗎?”淳于越倒是知道她要開玻璃廠,但沒想到她還要自己研究。他又哼了聲:“你別轉移話題。剛才我問你,這段時間,你都和你師兄在一起,是不是根本就沒想我?”“怎麼會呢。”唐穌立即過去,捏著他的肩膀,一臉狗腿子的討好笑容,“阿越,我每天都想你,吃飯睡覺都想!”“又滿嘴謊言!”淳于越氣的捏她的臉頰,“你只顧著賺錢,根本就是把我忘到腦後去了!”“阿越,我錯了,你別生氣嘛。”唐穌湊過去,“親一下?”淳于越往後縮了縮:“你先把臉洗乾淨。”唐穌抓了抓臉頰:“不親就算了。”淳于越頓時惱怒起來,一把抓過她,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狠狠吻住她的嘴唇,“壞丫頭,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唐穌被他親的呼吸不過來,髒兮兮的臉上,佈滿了紅暈。偏生宮青城和陳丹錦就在此時,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他們站在門口,看著眼前一幕,呆了。“咳!”宮青城畢竟年紀大,立即反應過來,轉過身去,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哎呀,我忽然想起還有件事沒做,是什麼來著……”他喃喃自語著,出去了……陳丹錦站在原地,看著她們親密相擁,少女嬌小的身體,完全被淳于越摟在懷中。少女輕輕閉著雙眸,睫毛微顫,像是一隻乖巧溫順的小綿羊,被迫承受對方的索取。“……二哥。”唐穌一下子從淳于越腿上跳下來,滿臉通紅,淳于越坐著沒動,神情懶洋洋的,輕輕舔了下嘴唇,神情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陳丹錦:“二公子早。”☆、 豈不辜負人家一片情意陳丹錦垂下眼簾,並不看他們,低聲說:“昨兒阿穌說想吃東街的蘑菇包子,我去買了來。趁熱吃。”他把食盒放到桌上,轉身向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說道:“對了,阿穌,有件事要告訴你。”唐穌忙問:“二哥請說。”陳丹錦平靜的說:“三天後,是我和長公主成親的日子,若是可以,阿穌可否去照看長公主,看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呢?”唐穌忙道:“二哥放心,這件事我記著呢。原本今天我便準白進宮去看望素素的,你放心。”“好,那,我先走了。”陳丹錦挑簾子離開。屋裡安靜下來。唐穌看看桌上的食盒,扭頭瞪著淳于越,想到自己剛才和阿越的行為被宮青城和陳丹錦看了個正著,不禁有些羞惱:“阿越!”“怎麼了嘛。”“你還有心情笑。”唐穌瞪他,“都是你,我一定要四師兄笑話死了!”“誰讓他們進來連門也不敲。”淳于越漫不經心的,慵懶的向她招手,“過來,給我抱抱。”“這裡又不是臥房,這是我特意收拾出來的實驗室,平常他們一天進出好多遍,早就習慣了,怎麼會敲門。”“那就怪你,你也沒提醒過我,他們隨時會進來呀。”淳于越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兩隻手在她身上不規矩的撫摸,“現在他們肯定不會進來了,我們繼續——”他朝她親過來。唐穌慌忙避開:“別鬧啦。”淳于越就掃了眼桌上食盒:“人家巴巴兒的一大早就買來給你吃,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