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這新娘子的乳名倒是挺可愛的。剛才他們在臺上舉行儀式的時候,這位新娘子還猛朝臺下的她拋媚眼,三心二意的,完全把新郎官當成了擺設。令狐可真夠心酸的。他拍拍淳于越的肩膀,嘆氣:“娶個小媳婦,就是辛苦啊。瞧見沒,我都不惑之年了,人家還在追星的年紀呢。”淳于越微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令狐苦笑:“是是,是我自找的,誰讓我不小心讓那丫頭有了呢。這下好了,只能把人家當祖宗供著。”“新娘子懷孕了?”“是啊。才兩個多月,看不出來。”令狐搖頭,“算了,不想這個了。”淳于越問:“你帶我去見誰?”“去了你就知道了。”令狐帶著他上了酒店六樓,走到一間套房門口。門口竟然有倆守衛?淳于越掃了他們一眼,感覺他們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能被這倆人守門保護,想必裡頭的人身份不低。令狐敲門:“爺爺,是我。”“哦,進來吧。”裡頭傳來一個頗為洪亮的聲音。令狐推門進去。淳于越跟在他身後,看見裡頭桌旁坐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看著起碼八十了,但精神很好,帶著老花鏡,桌上擺著許多字畫,手裡拿著放大鏡看。“爺爺,我把他帶來了。”令狐的態度變得恭敬。☆、 是寶貝啊老頭抬頭,朝淳于越看過來,有些吃驚。他的眼光毒辣,一眼看出,眼前這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年輕人,氣度不凡,絕非尋常人。“老爺子尋晚輩來何事?”淳于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老頭招呼他們倆坐下。令狐不敢坐,就站著。淳于越淡定坐下,回答:“淳于越。”老頭點頭:“淳于這個姓,還是比較少見的。年輕人,這個紅包,是你送的?”淳于越看了眼,點頭。這紅包是他隨手用紅紙裁剪,然後親筆寫了字的,自然認得。老頭的眼睛頓時亮了亮:“年輕人,能不能再寫幾個字給我看看?”另一邊的長條桌上,擺著許多筆墨,還有上好的宣紙。淳于越走過去,隨手拿起一支毛筆,掃了眼宣紙,搖頭:“這種紙用來寫字,不太好。”老頭眼睛更亮:“你覺得什麼紙好?”“我習慣用瓷青紙。”淳于越喜歡用瓷青紙寫字,不過這種紙的價格,即便在古代也是奢侈品,一兩銀子一張。何況在這裡。恐怕很難找到真品。老頭湊過來,眼巴巴的問:“我那裡還真有幾張,你若是喜歡,幫我寫幾個字?”這一幕,差點驚掉了令狐洛的下巴。自己這個在軍中德高望重的爺爺,竟然對一個二十左右的毛頭小子獻殷勤?而那淳于越,也是一絲兒的不安都沒有,神情坦然淡定,抬起筆,落筆,寫了一副對子。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這顯然是寫給令狐的祝福之語。老頭子卻急吼吼的湊過來看,越看越是歡喜:“好,好,太好了!實在是好!我活了八十多年了,見過的字畫無數,也沒有比得上這一副字的!”一旁的令狐洛吃驚不已。他家這個老頭子,退休之後,最愛收藏研究字畫,雖然不算大師,但也還是有相當的鑑賞力的。他這番誇獎也太誇張了。令狐洛不太相信,二十歲的淳于越,能夠有多深的造詣,會比那些大師們寫的還要好。“好,好……”老頭子捧著對子,目醉神迷,如獲至寶,“找人給我裱起來,我要帶回去掛在書房裡,給那幾個臭老頭看一看!”令狐洛知道他嘴裡的幾個臭老頭,也都是跟他一樣的軍方大佬。他的嘴角抽了抽,但也不敢違背老爺子,還是恭恭敬敬的應了,伸手要去接。老頭頓時怒了,破口大罵:“洗手沒?戴手套沒?就敢亂摸淳于先生的這副墨寶?弄壞了,老子一腳踢死你!”令狐洛:“……”他是親生孫子嗎?竟然還比不上淳于越隨手寫的一副字。“爺爺,我可是丟下了婚禮把人帶來的,您就不能對我好點?”他抱怨。老頭子呵呵:“不學無術的東西,你還結個屁的婚,一把年紀了,耽誤人家小姑娘!”令狐洛:“……”老頭看向淳于越,神情聲音瞬間變得親切和藹:“淳于先生幾歲了?”“二十一。”“可結婚了?”☆、 略懂一二“有未婚妻。再過幾個月才成親。”“嘖嘖。”老頭讚歎不已,然後嫌棄的看了眼孫子,“看看人家,二十就搞物件了,你呢?還有臉在老子跟前賣萌。”令狐洛:“……”“還不滾回去主持婚禮,怠慢了客人,老子削死你!”老頭呵斥。令狐洛一臉幽怨的走了。老頭眼巴巴的看向淳于越:“先生,你收我為徒唄?”淳于越笑道:“老爺子言重了,若是老爺子喜歡,我得空認真寫幾幅給您拿著玩。”“玩?”老頭瞬間嚴肅起來,“你寫的是寶貝!”淳于越笑笑。他掃了眼桌子,說道:“如果老爺子願意幫我個忙,我可以再畫幅畫給您掛著玩。”老頭眼睛發光:“先生還會作畫?”“略懂一二。”“有啥事你跟孫子說,他要是辦不好,老子削死他!”老頭舉著字,“先生,咱們再來探討探討這字畫?”淳于越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