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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她整夜整夜睡不著,恨得要把淳于冥絕給生吞活剝。過了十來天,她自覺毒素已經差不多都清除了,只剩下傷口未愈,便趁著晚上吃飯的時候,問淳于冥絕:“你要把我帶去哪裡?”“去了便知。”淳于冥絕冷冷道。“你答應過阿越,等他成功後,便放我回去。”“沒錯。但可惜的是,他還沒有做上皇帝。”淳于冥絕冷道,“我自然也不能讓他追查到所在,只好帶著你離開。只要你還在我手中,他便不敢輕舉妄動。”“你已經用鎖鏈鎖著我,又何必一直讓我受傷?這裡越來越冷了,你再這樣,我一定會死,到時看你怎麼跟阿越交代!”“你死了正好。”淳于冥絕冷冷說完便出去了。雖然他說的冷漠,但從這以後,果真沒有再繼續給唐穌新增新的傷口,但也沒有積極給她治療舊傷。因此她傷勢恢復極其緩慢。更要命的是,那個老婆婆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著她,不僅睡覺,就是連她上廁所也盯著。她根本就沒法去現代尋求治療。☆、 北國越往北,愈發寒冷。偏生淳于冥絕仍舊堅持白天留宿客棧,夜晚趕路。唐穌知道,他是為了躲避淳于越的追查。但天氣實在太冷,太冷了。按照元元的估計,起碼也有零下三四十度,是真正的滴水成冰。白天唐穌就縮在床上,晚上趕路的時候,她裹著厚厚的棉被,縮在馬車裡。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到後來,就連淳于冥絕自己也覺得她不可能再認識路,連眼睛也懶得給她遮住。因為太冷,太虛弱,唐穌終於發起燒來,終日昏昏沉沉的縮在馬車裡。甚至有時候,她懷疑自己會就這麼死了。又過了一段時間,若沒有元元,她甚至沒法準確的辨別時間。馬車終於停了下來,來到一個不裹著皮毛的話,人就要被凍死的地方。她昏沉的被老婆婆扶著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銀色世界。雪。到處都是雪。天上還在飄著鵝毛大雪,地上的雪幾乎有半人那麼高。“這是哪兒?”她打著寒顫問。“這裡是北國。”淳于冥絕竟然好心情的回答了她。也許是看她一直老老實實的沒有鬧騰過,淳于冥絕偶爾看她順眼,也會跟她說幾句話。但依舊是虐待她。不讓她吃飽,不給她用藥,就讓她餓著,凍著,病著。若非唐穌一直偷偷摸摸的從空間摸東西吃,早就死了一百遍了。只可惜空間裡的儲備太少了。她簡直恨透了淳于冥絕。這貨還把她帶到了冰天雪地的荒蕪北方來。這麼寒冷的天氣,即便是北方本地人,也都待在家裡過冬,極少外出。趁著淳于冥絕心情好,唐穌又問:“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我來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淳于冥絕看她一眼。他的眼神很冷很陰森,令人無端端的從心內發寒。站在這冰天雪地中,唐穌就覺得更冷了。唐穌本以為他們依舊是住客棧,誰知這次淳于冥絕卻直接把她帶到了一處軍營處。看著軍帳和時不時傳來的軍隊操練聲,唐穌驚呆了。她坐在帳篷裡,看見偶爾路過的將士裝扮,卻並不是大明的軍隊。而且聽他們說話,她也不怎麼懂。她小聲問元元:“你知道這是什麼國家,什麼軍隊嗎?”元元道:“我不知道。這個時空的發展和我們所在的並不相同。我只知道這裡是北方,外面有草原,有部落。”唐穌心中微動。北方,草原。這兩個詞的含義,立即讓她想起了陳丹錦他們。年前他們領兵來平叛北方叛亂的部落,莫非,就是這裡?而這裡又不是大明的軍帳,那就只可能是某個北方部落的軍帳,是敵對方。“淳于冥絕竟然投靠了敵人?”唐穌很震驚。淳于冥絕既然想要得到大明江山,又為什麼要投靠敵軍?元元道:“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不會那麼簡單。你現在要小心些了,如果撐不下去要死了的時候,記得拉淳于冥絕做墊背的。”☆、 親人唐穌早就不把元元當個人看了。這貨太混蛋了。未免被老婆婆發現端倪,她也不敢跟元元多說什麼,縮在火堆旁,等身上暖和了一些,才跟老婆婆說:“婆婆,我餓了。”老婆婆一言不發,出去端來一碗酥油茶,放到她面前。按照淳于冥絕的吩咐,她一天只能吃五分飽。唐穌頭上戴著帽子,裹著厚厚的皮毛襖子,一張雪白小臉瘦的下巴尖尖,眼睛越發大的可憐。她哈了哈手,端起茶碗喝一口,從懷裡摸出一隻小瓶子,遞給老婆婆:“婆婆,這是治凍瘡的,給你。”老婆婆愣了下。她的雙手佈滿了凍瘡。她搖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很管用的,你別擔心。”唐穌拉過她的手,挑一點凍瘡膏出來,幫她塗抹在手背上。她的手細細軟軟的,涼涼的。老婆婆沉默著等她塗抹完,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出去,依舊是坐到門口看守著。元元說:“你還有這個閒心。”“你懂什麼。唐穌淡定的放好凍瘡膏,端起油酥茶,慢慢喝著。等到了午飯時間,老婆婆把飯放下,除了一碗飯,竟然還多了一盤子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