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穌抿嘴笑道:“傻哥哥又說傻話了。”“我可是句句真心。”“既如此,等將來你退出朝堂了,我也找回元元了,咱們就在這草原定居,你騎馬打獵,我牧羊做飯。過無憂無慮的平淡日子。”“你果真願意?”淳于越眼眸閃閃發亮。☆、 回京“願意。”唐穌抬手撫了耳邊碎髮,朝他嫣然一笑。淳于越心神舒暢,一夾馬腹:“既如此,快些回去吧。”“等等我呀。”唐穌急忙拍馬跟上去。他們二人騎著馬,相伴而行,累了便停下來歇息,休息夠了便繼續上路,將近一個月後,終於進入了京城範圍。這會兒已經是深秋了。北方的天氣來的更加寒冷一些,唐穌和淳于越在京城附近的鎮子停下來修整,買了尋常的長袍襖裙換上,脫下蒙古衣服,重新變回大明人的模樣。脫下厚重臃腫的蒙古衣服,取下帽子,露出本來面目,這對容貌出色的年輕男女,頓時引起了不少注意力。長得好的人不少,但長得如此出色,看著又渾身貴氣的人,就很少了。有個剛好在附近出任務的低階官員,看見了淳于越之後,大為吃驚,又不敢貿然確認,便偷偷的回去京城,把訊息傳給了流雲。流雲得到訊息,立即扔下手頭事物,馬不停蹄衝到京城外的鎮子裡。他來到客棧門口,剛跳下馬,正遇到一起走出來的淳于越和唐穌。流雲直接呆愣在當場。“大,大人……”他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淳于越,喃喃自語。淳于越看見他,很是高興:“流雲,你怎麼在這裡?”流雲這才確定,他真的就是已經失蹤了將近半年的淳于越。“大人!”流雲激動的聲音有些顫抖,“大人,真的是您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是的,我回來了。”淳于越笑吟吟,一襲白衫,依舊是風姿神秀,玉樹臨風的模樣。流雲心中激動無比,低頭抹了抹眼淚。唐穌還是頭一次看他這般,笑道:“流雲也以為你們家大人死了嗎?”流雲聞言朝她看去,見她容貌與去世的姝寧郡主很是相像,不由大為吃驚,下意識看向淳于越。他本以為姝寧郡主過世後,大人會傷心欲絕,誰知道他半年後回來,依舊神采奕奕,並沒有半點傷心神色。甚至還帶回來另一個女子。雖然這女子長得與姝寧郡主頗為相像,但她畢竟並非姝寧郡主啊!難道大人就這麼把姝寧郡主給忘了嗎?流雲看著這個長得與姝寧郡主神似的女子,心裡有些堵得慌,垂下眼簾,沒有吭聲。唐穌就很明顯的,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抗拒和疏離。她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暗暗嘆了口氣。現在的她,可不是從前那個唐穌了。京城裡的一切人和事,於她而言,都是陌生的。淳于越伸手挽住她的手,說道:“流雲,你怎知我在這裡?”“哦,是順天府的一個捕快出來查案子,正好瞧見大人在此,卻又不敢確定,便悄悄兒的回京告訴我,我趕過來看見大人,才敢確認。”“這名捕快不錯,回去後若是有什麼空缺,把他補上。”淳于越吩咐。“是,大人。”流雲忙應下。這名小小的捕快,要交好運了。☆、 京城情況流雲又道:“大人,咱們即刻回京吧。您失蹤了這麼久,宮裡和家裡都急瘋了,滿世界的派人去尋找。皇上和夫人得知您回來,一定高興壞了。”“好,馬上回去。”淳于越心裡也頗為記掛。流雲立即安排馬車,一面差遣人先回去淳于府報信。淳于越和唐穌坐在馬車裡,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色,心中頗為感慨。流雲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一路沉默了許久,終於是忍耐不住,說道:“大人,您就不問問姝寧郡主嗎?”唐穌聞言,朝淳于越看去。淳于越與她對視一眼,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安慰和力量。“姝寧郡主如何了?”他問流雲。畢竟他和姝寧是有婚約在身的,就這麼不聞不問,也確實說不過去。流雲聲音悶悶的:“姝寧郡主被陳將軍他們帶回來後,因著她也有功勞在身,皇上追封她為姝寧公主,以公主之禮風光大葬。”唐穌急聲問:“那奶奶……那將軍府的眾人一定很傷心了?不知將軍府老夫人如何了?”流雲看她一眼,微微皺眉。唐穌抿抿唇,知道自己不該情急,便看向淳于越。淳于越握緊她的手,問道:“流雲,將軍府如今怎麼樣了?”流雲這才回答:“將軍府一切安好,只是老夫人傷心過度,身體一直不太好,皇上一直派御醫照看。幾位公子都加官進爵,府裡雖然勢力越發強盛,但因著姝寧公主的事情,將軍府一直很是安靜萎靡,對於外界之事,也很少參與。”唐穌聽說老夫人一直身體不好,心中擔憂,眼眶微紅。她很想立即就去看望老夫人,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她是沒有任何立場去將軍府的。淳于越看她一眼,又問:“姝寧公主過世,想必皇后娘娘也傷心的?”“是啊,我聽說,皇后好幾次哭的昏厥過去。原本就產後體弱的身體,愈發不好,已經臥床不起了。比將軍府老夫人的身體還不好呢。好在皇上一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