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李隆基之前,所有的推測終歸都是推測。
但這一刻,提心吊膽的李琚總算鬆了一口氣,現在可以斷定楊玉環確實沒有聲張自己企圖玷汙她這件事。
“也許她這就叫做賊心虛!”
李琚在心裡暗自慶幸。
“參見魏王!”
諸葛恭跳下馬車施禮,笑容可掬。
“呵呵……諸葛知事免禮,昨日本王有些貪杯,不勝酒力,不辭而別,還望勿怪!”
李琚厚著臉皮編了一個謊言,按理來說他離開晉陽宮應該知會諸葛恭這個大總管一聲。
“奴婢豈敢怪罪!”
諸葛恭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時辰已經不早,咱們儘快啟程可好?”
“啟程、啟程!”
李琚高興的走向自己的馬車,忍不住扭頭望了晉陽宮一眼。
在忐忑完全消失之後,他心裡反而滿滿的遺憾。
“楊玉環果然是個水性楊花之人,如果我昨天得逞了,她為了自己的臉面應該也不會聲張吧?”
這一刻,他的腦海裡再次浮現了楊玉環雪白豐腴的身段,可惜的是自己卻未能染指……
看到李琚鑽進自己的馬車,在後面馬車中偷窺的楊玉環氣的咬牙切齒。
“哼……這色鬼的腦袋真結實,昨天那一門栓,怎麼沒把他敲死?”
吉小慶卻是如釋重負:“幸虧沒把他敲死,否則奴婢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嗯……這倒也是,本宮也不想害了吉公公你。”
扮作小太監的楊玉環看起來伶俐可愛。
只是夏天衣衫單薄,她那巍峨的胸部很容易讓人發現端倪,唯一慶幸的就是太監和宮女都使用一個姿勢尿尿,或許能夠減少暴露的機率。
“小慶啊,李琚說是老賊攛掇的他,老賊卻說是李琚汙衊他,你覺得誰在說謊?”
楊玉環在馬車中盤膝坐定,手裡不停地搖著團扇。
吉小慶憨笑一聲:“奴婢愚鈍,不敢妄自判斷,還是等到了長安後由聖人裁斷。”
楊玉環撲閃著雙眸道:“我想借這個機會和李琚談判,讓他咬死此事是太上皇指使的,我好借這個機會與他和離,恢復自由身。”
“如果是李琚汙衊太上皇,那豈不是便宜了他?”
吉小慶也摸起一把扇子,跟著一起扇動,這鬼天氣越來越熱了。
楊玉環道:“我還是認為此事十有八九是太上皇攛掇的,否則李琚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倒認為這樣做冤枉了太上皇。”
吉小慶並不贊成楊玉環的做法,“這件事就應該實事求是,如果是李琚酒後亂性,穢亂後宮,他就應該受到懲罰。
“如果是太上皇挑撥離間,攛掇魏王做出這種醜事,那麼他……他確實不是個東西,就讓聖人看著辦!”
楊玉環幽幽的道:“我並不想讓聖人為了我懲罰自己的父親,只想與太上皇和離,恢復自由身。”
看著楊玉環黯然神傷的樣子,吉小慶道:“奴婢昨晚想了一夜,有個辦法可以成全太妃。”
“吉公公有何妙策?”
楊玉環不由得喜出望外。
吉小慶鄭重的道:“太妃先出家,我指的是真正的出家,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在宮裡做做樣子。”
“我也不想這樣,只是君命難違。”楊玉環紅著臉說道。
吉小慶繼續道:“太妃出家修行幾年之後還俗,改名易姓,徹底摒棄楊玉環這個身份,甚至要與你孃家人斷絕來往。
到那時,就可以用一個嶄新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陪伴在聖人身邊,只是這樣太妃的付出也太多了……”
“我願意……”
楊玉環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只要能正大光明的陪伴聖駕,我願意出家!”
……
馬車粼粼,五百天策衛簇擁著十幾輛馬車離開晉陽宮,踏上了前往關中的道路。
太原尹王維、幷州大都督府長史王昌齡,帶著城內的文武官員近百人一起出門送行。
李琚會合了在城外等候的三百親兵,一起順著驛道向南而去。
送走了李隆基的聖駕,岑參、田神玉也施禮告辭:“太上皇與魏王已經動身,我們也不能久留,就此別過!”
“祝兩位隨歸德將軍所向披靡,早奏凱歌!”
王維、王昌齡拱手作別。
隨著一聲悠揚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