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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漏網之魚

宴客廳內,留了兩張桌案,一張是天子的,一張是太上皇的。

李泌、東方睿、李白、杜甫、南霽雲等人早已恭候多時,看到李隆基和張九齡到來,紛紛起身參見。

王忠嗣聽說張九齡到來,而且太上皇要參加今天的這場宴會,振作精神前來赴宴,當下跟著一起施禮。

李隆基經過王忠嗣身邊的時候,提醒道:“忠嗣啊,你來靈州都二十多天了,為何不去行在探視朕?莫非是皇帝不讓你去?”

不等王忠嗣說話,李瑛笑道:“父皇啊,忠嗣是朕的大將軍,軍務繁忙,實在是抽不出功夫來。”

王忠嗣面無表情的拱手:“陛下所言極是,臣……太忙了。”

“好好好……有空去行在看看朕,朕相信二郎不會阻止的。”

李隆基說著話在桌案後面落座,揮手示意在場的眾人落座,“諸位愛卿都坐吧!”

“臣孟浩然拜見聖人。”

向來老實巴交的孟浩然主動站出來給李隆基施禮,也不知道是為了表達當年被逐出長安的不甘,還是出於臣子的禮節。

“哪個孟浩然?”

李隆基端起酒盞來抿了一口,感覺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旁邊的李白提醒道:“就是去年夏天在太極宮寫詩,被太上皇逐出張安的那個孟浩然!”

“有這麼一回事麼?朕忘了!”

李隆基確實有點記不清這種小事了,放下酒杯夾了一口菜,靈州的飲食與長安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這讓他很是思念在長安的日子。

“臣給太上皇背誦一下,這叫做溫故而知新。”

李白不依不饒,舉杯一飲而盡,搖頭晃腦的背誦。

“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

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

白髮催年老,青陽逼歲除。

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虛……”

李隆基聞言感慨一聲:“白髮催年老,青陽逼歲除?這不就是寫給朕的麼?呵呵……好詩、好詩!”

為了避免李隆基尷尬,裴寬急忙把話題轉移:“張相,趁著太上皇在這裡,你就對聖人與諸位同僚說說荊州那邊的局勢吧?”

張九齡喝了一口酒,把荊襄的局勢大致的介紹了一遍。

對於兩個朝廷的各執一詞,民間莫衷一是,有人支援李瑛有人支援李琦,但大多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

在老百姓看來,這就是一場地主兒子爭奪財產的內訌,不管誰贏了皇帝依然姓李,跟老百姓屁關係沒有!

“那各州刺史,幾個都督府的態度又是如何?”

李瑛象徵性的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問道。

張九齡一針見血的道:“大部分人都在騎牆,他們既接受了聖人的詔書,也接受了長安偽朝廷的文書。無非就是腳踩兩條船,看看最後誰能贏!”

“明哲保身雖然是人之常情,可是這些官員食君之祿,難道就沒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嗎?”

裴寬仰頭把杯中酒喝了個精光,氣的拍桌子怒斥。

張九齡繼續道:“荊襄各郡的折衝府逃兵嚴重,臣掌管的荊州大都府下轄十四個折衝府,兵力竟然不足兩萬,平均起來每個折衝府只有一千三四百名府兵。

南方地區太平已久,地方不修武備,折衝府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都尉們貪墨軍餉,疏於操練,對大局幾無影響。

只要聖人能夠平定長安,包括淮南、江南、荊襄、嶺南等地定然俯首稱臣,傳檄可定。”

一個時辰後,酒宴結束,顏杲卿親自送李隆基回太上皇行在。

張九齡則履任守尚書令,與裴寬、顏杲卿前往一個衙門共同處理政務。

現在對於李瑛來說,只能暫時耐心等待春暖花開,等待糧食輜重到位,才能向長安發起進攻。

又過了一日,崔顥帶著王之渙、祖詠、李頎、包融等開元詩館的詩人前來投奔,受到了李瑛的熱情接見。

開元詩館是李瑛開設的,李琦當上皇帝之後自然容不下,派京兆府的差役把詩館給查封了,這些詩人便逃出長安前來靈州投奔。

李瑛的朝廷現在極度缺人,崔顥帶來的詩人們倒是可以發揮特長,幫助裴寬、張九齡、顏杲卿這幾個宰相起草各種文書。

伴隨著崔顥的到來,這幾天又有堅持認定李琦屬於篡位的京官逃出長安,前來靈州投奔。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家眷都在外地,隻身一人在京城做官,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