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話語,帶著熟悉的感覺。置身於冰窖般的季念,隨著體溫一點點極慢的回升,陷入了沉睡。容硯看著懷裡縮成一團,小臉白的都快毫無血色的季念,心一抽一抽的疼,彷彿有尖刀一下一下的在穿刺。將一旁掉落在地的還有百分之四十五電量的手機收起來,他執起她凍得僵硬的雙手,在嘴邊不停地哈著熱氣。直到那雙素手終於有了點溫度。大雪封山前,其餘的尋找人員,都因無法前行,被迫下山。山洞內,星星點點的光亮逐漸照暖了這個小小的空間。容硯抱著季念靠近剛生好的火堆邊,不斷的為她汲取熱量。酒店大廳裡,林清時接到容硯手下打來的電話,淡漠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雪停之後,立刻上山繼續找人!”沉得能滴出水的嗓音,震的燈光通明的大廳內所有在場的人,都為之顫抖。就連秦卿和小西,也是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再尋常不過的懷抱,因為時間不同,處境不同,力道不同,滿滿的透著失而復得般的珍視。季念閉上眼,小臉在他懷裡安心的蹭了蹭,反手抱住他,雙臂也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嗯,我醒了,阿硯。”聲音嬌嬌的,卻一點都不做作,完完全全的就是在面對喜歡的人才會有。容硯不敢置信,深怕自己聽錯了,抱緊她的雙手改為大掌托住她的臉頰。他定定的看著她,“你再叫我一次。”“阿硯。”還是那個嗓音,嬌軟半分都沒有退散。她直直的對上他的視線,半分怯意都沒有。容硯心頭一蕩,有種失而復得之後雲開霧散的感覺。想象過無數次她在自己懷裡叫自己阿硯的情景,如今真正發生了,那種心情,無法言喻滿足。從不知道,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叫出來,會這麼的動聽。拇指撫上她的臉,輕輕摩挲。暖意從指尖流淌進心裡。她已經恢復了七分氣色,兩頰還透著淡淡的被火光浸染出來的薄紅。容硯的心也跟著軟的一塌糊塗。“冷不冷?”季念搖搖頭,“不冷了,很溫暖。”她握住在自己臉上的大掌,捏了捏,“可是你冷。”容硯把大衣給了季念蓋,自己就穿著西裝靠在牆壁上,還替她擋住了風雪,整個人,都是冷的。她眸底含著水光,說那四個字的時候,都是帶著心疼之意。容硯低低一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那你給我暖暖。”說著,提了提下移的大衣,便重新抱緊懷裡的小隻。“嘶”被大衣碰到傷口,季念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容硯瞬間提起一顆心,“怎麼了?哪裡痛。”季念往脖子後面輕輕點了點。“我被人用東西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