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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過來的啊?”她在江城也就那麼幾個朋友,一般沒事會給她打電話的只有文茵,偶爾約她出去逛街。至於其他人,沒事不太會給她打電話。文茵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裡面躺著,昏迷不醒,這電話自然不可能是她打的。所以,一看到陸逸深手裡拿的是她的手機,她便覺得是有事找她。陸逸深這才看了一眼是誰打過來的電話,然後說:“敬亭。”“我來接一下。”她伸手拿過手機,滑到接聽,將手機貼在耳邊。賀敬亭焦躁中又帶著沉悶的聲音傳來過來,問倪子衿,“你有幾分確定文茵出事和童顏有關?”“怎麼這麼問?”倪子衿現在一頭霧水,賀敬亭昨天晚上就去查文茵到底是怎麼出事的,難道現在都一無所獲麼?“文茵出事前後這段時間的監控壞了,現在根本就沒有證據指向童顏,警方那邊無法立案。”一聽這話,倪子衿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語氣憤懣的說道:“監控壞了?有這麼巧的事?”“就是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所以才打電話來問你。”“……”倪子衿抿了抿唇,表情緊繃隱忍,童顏的所作所為在腦子裡面像放電影一樣的過了一遍。心想,童顏還真是比沈漢卿還噁心。沈漢卿做了什麼事,至少大方的承認。而童顏背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表面上還營造出一個天真無害的形象,將鍋盡數甩給別人。倪子衿想了想,說:“我到底只是猜想,沒有真憑實據,警方那邊聽了我的口述也無法直接逮捕童顏啊。”賀敬亭很快接話,“不,既然沒法走司法程式,那就私下了結,葉家一代單傳,文茵流了產,又失去了子宮,如果真和童顏有關,葉家豈能輕易放過她?”賀敬亭說到後面,嗓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所以,這事是葉家在追究?”倪子衿問。聽筒裡面沉默了幾秒,然後賀敬亭自嘲似的笑了一聲:“不然呢?我又沒有立場去追究。”倪子衿搭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神情嚴肅,心裡面糾結異常。如果說她不恨童顏那是不可能的。五年前童顏偷了她的設計稿,結果反過來說她抄襲,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被人唾棄。她回江城的初心就是想揭開童顏的真正面目,奈何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五年前是童顏偷了她的設計。上次陸氏發表宣告揭露童顏抄襲姚青青,雖然讓童顏努力營造的假象瓦解了,但倪子衿不覺得自己心裡壓了五年的那口氣出了。所以,在聽到葉家要去追究童顏的責任時,她承認她有私心。如果她說她百之百分的確定文茵出事和童顏有關,那麼,葉家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報復童顏。只是,如果她這樣說了,那她和那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什麼區別?倪子衿心裡糾結,側頭看了一眼陸逸深。他記得陸逸深對童顏說過,如果童顏需要他幫忙的,他一定會幫,這是他為了補償童顏失去的子宮。那麼這次呢?童顏開口了,他會幫麼?手機比較收音,陸逸深沒有聽到賀敬亭跟倪子衿都說了些什麼,但聽到倪子衿說的那幾句話,他猜到了一些。眉宇間浮出一絲陰霾,腦海中想到的那個人,讓他沒由來的生出淡淡的怒意,以至於他沒注意到倪子衿在看他。倪子衿瞧著陸逸深表情中帶著淡淡的不悅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收回視線,跟賀敬亭說:“到底是不是她我不敢打包票,畢竟我沒有看到。”她終究是沒辦法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畢竟這是關乎性命的事。過了幾秒,倪子衿又說:“文茵姐會醒過來的,等她醒了,如果是童顏,那不管她再怎麼狡辯都沒有用了。”躺在床上的陸逸深,在倪子衿說出這句話時,卻忽的眯了眯眼睛,一抹銳利的神色在眼底一閃而過。倪子衿又跟賀敬亭說了幾句話,在賀敬亭說要掛電話時,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出聲阻止:“等會兒,我還有件事想問你。”“你問。”倪子衿張了張唇,猶豫著,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文茵的媽媽說要告沈念慈擅自切除了文茵的子宮,這事怎麼樣了?她還是堅持要告嗎?”“嗯。”賀敬亭的聲音明顯冷了許多,“我會擔任原告的律師。”倪子衿心裡百感交集,賀敬亭是有名的大狀,在法庭上他向來言辭犀利,角度刁鑽,到時候沈念慈豈不是……倪子衿覺得這挺殘忍的,不管怎麼說,賀敬亭和沈念慈都是結了幾年婚的夫妻,到時候卻要對簿公堂。和賀敬亭掛了電話,倪子衿就聽到陸逸深在跟人打電話,她沒打擾,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但就聽了這麼一會兒,就讓她背脊發涼,很不解,人心怎麼會黑暗到如此地步?陸逸深在跟葉子戚打電話,他沒說緣由,只是讓葉子戚在文茵這邊別掉以輕心,要他和醫院商量,給文茵一間單獨的病房,並且要派人把守著,給文茵用藥的醫生護士必須用信得過的人。陸逸深還說,醫生這方面,他可以推薦幾個人給他,畢竟他曾經當過醫生,還是有那麼幾個值得他信任的人。葉子戚不笨,被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