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白說。童顏一瞬不瞬的看著陸逸白,從他的表情中,真的看不出一絲他的算計。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門口,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童顏垂著頭,剛剛還蒼白的小臉,漸漸蓄起了一抹嬌羞的笑意。她伸手將陸逸白的手握在手心裡,抬頭看著陸逸白,咬了咬唇,問道:“逸白哥,你說你喜歡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呀?”陸逸白聞言挑了挑眉,臉上的笑意加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道:“感情這事應該是日積月累的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對你戀戀不忘了。”童顏笑的臉上的蘋果肌尤其明顯,瞋了陸逸白一眼,像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一般。“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陸逸白拉著童顏往露天停車場走,“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麼?”童顏跟在陸逸白的身後,看著他翩翩貴公子一般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沉靜了不少。在她的人生遭遇滑鐵盧時,突然跳出來一個男人,說喜歡她,說能為她保駕護航護她安穩,這其實是一大幸事。然而,這世上幸運的事情少之又少。如果在她輝煌的時候,陸逸白說喜歡她,或許她不會這麼防備。在她聲名狼藉的時候,陸逸白突然跳出來說喜歡她,童顏擔心他是別有目的,再加上,陸逸白似乎握著她的把柄。……離開醫院後,倪子衿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給文茵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後,文茵說她在醫院,馬上就出來了。倪子衿又順著路,往醫院那邊走。五分鐘後,兩人在醫院的露天停車場會和,文茵開了車來。文茵素面朝天,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樣子,而且又出現在醫院,倪子衿下意識的以為她生病了。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文茵搖了搖頭,示意倪子衿先上車。兩人去了一家離醫院不遠的咖啡廳。倪子衿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而文茵只要一杯白開水。把選單交給侍應生,倪子衿看了看文茵,沒有化妝的臉上,白白淨淨的,她其實很少見到文茵不化妝的樣子。倪子衿欲言又止,“你……”文茵兩隻手臂交疊著搭在桌上,瞧著倪子衿這樣,就知道她是猜到了什麼。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撥了撥有點過長的劉海,露出了額頭上的那道傷疤,雖然不見最初的猙獰,但還是不容忽視。文茵扯出一抹算得上是柔軟的笑,說道:“這幾天動不動的反胃想吐,覺得不對勁,來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妊娠六週。”她垂眸,撫了撫肚子,表情有點無奈,眼底卻是溫柔的。倪子衿抿了抿唇,然後問道:“打算怎麼辦?”文茵無聲的嘆了一聲氣,一隻手撐著下巴,“我也不知道,我的婚姻狀況,有了孩子,孩子以後會很遭罪,以後面臨的可能是ta的爸爸媽媽的無盡的爭吵或者是冷戰,但是要我打掉,我捨不得。”女人是感性動作,大多時候都狠不下心來。越過桌面,文茵握住了倪子衿的手,道:“這事你先別告訴別人。”倪子衿點了點頭,她知道輕重。這個話題結束了,文茵問倪子衿,“你打電話約我,是有什麼事嗎?”倪子衿抬眸看了文茵一眼,兩隻手揉了揉眼窩,神色疲憊,“沈漢卿的目的並不是讓逸深坐牢。”“那他是想幹嘛?”文茵登時擰起了眉頭,沈漢卿的所作所為,她作為旁人都為之感到憤怒,別說陸逸深和倪子衿這兩個受害者了,“他壞事做盡,就不怕遭天譴嗎?”正文 病得不輕倪子衿將視線從外面人來人往的街道收回,低垂著眼眸,指腹在光潔的指甲蓋上摩挲了一下,道:“他說舒雅的死讓他很長一段時間覺得生不如死,他應該是想要讓逸深嚐嚐這種滋味吧。”把陸逸深丟進監獄中哪能讓他嚐到這滋味。文茵沒聽明白,皺著眉問道:“什麼意思?”倪子衿深吸了一口氣,那次他離家出走碰上沈漢卿,上了他的車,他們兩人的對話在腦海中浮出————你以後想對我做什麼?——娶了你。倪子衿當時聽到這話,卻是被唬住了,但她一直沒有放在心上,覺得沈漢卿只是開玩笑罷了。現在看來,他做的這一切,怕都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舒雅和他陰陽相隔,恐怕我離開逸深,他才會滿足吧。”倪子衿頓了頓,又說道:“他有一次跟我說,他要娶我。”文茵驚訝的“哈”的笑了一聲,是無語,也是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胸口急促的起伏著,好一會兒,她才道:“沈漢卿這人怕是病得不輕!”他可不就是病得不輕,不然哪有人會向他一樣,惡行累累不怕遭天譴。“子衿,我跟你說。”文茵握住倪子衿的手,“你別理他這個瘋子!”倪子衿回握著文茵的手,像是想從她這裡汲取力量似的。漸漸的,眼眶就紅了,倪子衿低垂著眼眸,嗓音染上了哭腔,“事發那天,沈漢卿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他提前裝好了監控,把一切都錄下來了,影片現在握在他手裡,他要是把影片交給了警方,逸深可能就真的得判刑了。”她真的不想跟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