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漢卿,你說話不能這麼不厚道!”一旁的文茵開口說道:“舒雅的死和逸深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將責任推到陸逸深的身上?”這話一落,沈漢卿言笑晏晏的那張臉瞬間變得猙獰。揮手將桌上的碟碗用力一掃,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本來光可鑑人的地板上面一片狼藉。“你們這群人沒有資格提起舒雅!”太過突然,文茵被沈漢卿弄出的動靜嚇得瑟縮了一下。陸逸深瞥見,拉了一下文茵,低聲說道:“為了舒雅,他大概已經病入膏盲了。”文茵看著餐桌那邊勃然大怒的沈漢卿,不由得擰起來眉頭。沈漢卿時不時的去騷擾倪子衿她是一直知道的,她之前以為沈漢卿是真的喜歡倪子衿。現在看來,並不是。他只不過是不想讓陸逸深過得太舒坦罷了。這裡的幾人,只有李成蹊還算冷靜。他對沈漢卿說道:“漢卿,我們今天來這裡只是想找子衿,以前的事,誰對誰錯,如果真要分個清楚明白,可以另外找個時間談這事,你就告訴我們子衿現在在哪裡吧。”“不用跟他說這麼多,我們自己搜。”陸逸深重重的看了沈漢卿一眼,然後轉眸掃了一眼這棟別墅的大致構造,抬起腳,直接朝樓梯那邊走去。沈漢卿看出了陸逸深的意圖,但他只是無動於衷的笑了笑,說道:“你跟你的女人吵架,她離家出走,我好心在路邊撿到她,你不感謝我,怎麼反倒把我當壞人?”因為“撿”這個字,陸逸深的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偏頭看向沈漢卿,深邃的眼眸透出淡淡的戾氣,“你是好心?子衿離開家裡幾分鐘我就追出去了,路上沒看到她人,當時就是你把她帶走了?你就那麼湊巧出現在我家旁邊?”陸逸深不相信這樣的湊巧,所以她才更加的擔心。自從上次去了墓地之後,他便知道了沈漢卿的意圖。沈漢卿不是真正的喜歡子衿,每次接近子衿,只是為了給他陸逸深找不痛快。但是陸逸深很擔心,一個為了舒雅病入膏盲的人,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傷害子衿,以達到報復他的目的?沈家的管家站在一旁聽了半晌,也聽出了陸逸深等人來這裡的目的。看著要上去樓上找人的陸逸深,管家說道:“陸先生,陸太太不在這裡,你上去找也找不到人的,昨天我們家先生是一個人回來的。”陸逸深充耳不聞,繼續上樓。子衿在這裡也好,不在這裡也罷,他都要親自去找一遍才能放心。然而,陸逸深找了一圈,並沒有見到倪子衿。沉著臉復又下樓。沈漢卿似笑非笑的嘲弄:“能把自己老婆氣走的人,算什麼男人?可惜舒雅不在了,如果她還在的話,看清了你這幅面目,定然不會對你心生愛慕。”陸逸深反擊:“都不能讓自己愛慕的女人多看一眼的你,就能稱得上是男人?”這話明顯戳中了沈漢卿的痛點。為了一個女人能到病入膏盲的程度,這足以說明他有多愛那個女人。沈漢卿面目猙獰的朝陸逸深走去,握緊的拳頭揚起,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初沒有去爭取舒雅!我想看著她和她愛的人幸福,可是在她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你都不肯回應她的感情,讓她走都走得不瞑目!”眼見著沈漢卿的拳頭就要落在陸逸深的臉上,李成蹊和文茵連忙將他們兩人分開。“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好好說話,好好說話。”李成蹊站在陸逸深和沈漢卿中間打著哈哈說道。陸逸深卻並沒有怎麼理會沈漢卿,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了,他拿出手機瞥了一眼螢幕,便快步的朝著別墅的外面走。李成蹊和文茵對視了一眼,兩人很快也跟了出去。走到門口,聽到陸逸深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便見到他掛了電話。“找到了嗎?”文茵問道。陸逸深從口袋中掏出車鑰匙開鎖,淡淡的“嗯”了一聲,道:“江北說凌晨的時候沈漢卿帶著子衿去了你們文家旗下的酒店。”“去酒店幹什麼?”文茵心裡咯噔了一聲。沈漢卿五年前趁著子衿喝醉了想對她行不軌之事,子衿那時候喝的不省人事,把沈漢卿認成了陸逸深。這事造成了陸逸深和倪子衿兩人確立關係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聽到沈漢卿帶著子衿去了酒店,文茵下意識的認為沈漢卿又想對子衿做那種事。但是抬眸瞧著陸逸深,他臉上似乎只有想盡快找到子衿的焦急,沒有憤怒,難道他覺得沈漢卿不會對子衿做那些事了麼?文茵心裡暫時鬆了一口氣,五年前那樣的事情,任是誰都不想再看到重演一遍了。三人重新上了車,陸逸深開著車子往江北給的地址開去。剛剛在沈漢卿家裡獲得的訊息一直在文茵的腦海裡翻騰。她想,難道是她對感情太過遲鈍了麼?還是因為她當時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賀敬亭身上了,所以完全沒有察覺到舒雅愛慕陸逸深,而沈漢卿愛慕舒雅?……倪子衿出去的時候沒有帶身份證,開房的話,定然是用沈漢卿的身份證開的。文茵要前臺查沈漢卿昨天開的是哪間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