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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她啊?”他恍然大悟道:“有什麼事情嗎?”蕪嵐看了一眼祝容敏,想起那日元宵宴會上他幫自己說的那一句話,他對她沒有惡意,遂還是娓娓道出來意:“稟陛下,微臣自羅州前來,早前劉復大人來問微臣,去羅州如何才是最安全的,臣答,車馬陸路,劉大人又問微臣走水路如何,臣答,大齊以水分割周國,途入周國境內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的在理。”齊帝點點頭。“昨日微臣去鶴豐樓吃飯,偶遇劉復大人與其公子,還有謝禪大人,微臣聽得兩人聲音喧鬧,似在爭吵什麼,後劉信公子就突然摔下樓去,劉復大人突然暈倒,直到現在還在府裡臥床休息,今日陛下未臨朝,微臣不敢冒然寫奏摺上表,而且有些話…”她瞥了一眼齊帝,又低下頭去:“微臣不敢亂說,故下朝後請求面聖,悉聽陛下拿主意。”她若是遞了奏摺,根本就到不了齊帝面前,就止步於虞箏的案前。她作為局外人,先來齊帝面前告狀,三句撿兩句,陳述事實,表明自己就是把聽到的,看到的說出口,並不偏袒誰的立場。這就好像是學生遇到了難題,向老師請教一樣。“真是麻煩呢,容敏你說怎麼辦呢?”齊帝揉了揉腦袋。“陛下傳召謝禪大人、劉復大人及其子對薄公堂就好了。”祝容敏垂首道。“那就這麼辦吧。你安排吧,容敏。”說罷又換了個姿勢打盹兒。祝容敏回到案臺前。一個奏摺接著一個奏摺的閱覽。看他駕輕就熟的樣子,蕪嵐有些詫異,還未曾聽聞那一朝的宦官可以掌政閱奏摺,怪不得朝中這麼多人記恨他。看他一言不發,蕪嵐有些焦急,問道:“不知祝常侍怎麼安排?”他輕笑了一聲,停住筆:“咱家模仿陛下的字跡,用了一年的時間,只是學得再怎麼像,還是有人認得出來。”他抬眼看著蕪嵐:“林將軍,這個問題不該問我!是你想怎麼安排!”他一句反問讓蕪嵐有些猝不及防,她故作鎮定,“不知祝常侍此話何意?”“你要知道林府可不止陛下派的人盯著。”蕪嵐心跳突然停止了一拍,呼吸有些急促,難道被發現了?看著慌亂的蕪嵐,祝容敏走到她的身前長嘆了口氣:“林將軍,你這掩面的功夫太淺。”她一時間來不及反應,就好像是被人戳穿了謊言。他頓了頓,岔開話題道:“陛下心裡也是在乎九皇子的,如果九皇子真的入京,有極大的可能會找到你,這一點不難想到,所以林府成為眾矢之的,會被人監視是肯定的。不過今日你百般阻攔人去往羅州,是不是其中真的有什麼貓膩呢?”被祝容敏說中後,蕪嵐深吸一口氣,手暗自捏緊,一定要沉住氣。“陛下這幾年不是沒有讓九皇子回京,只是朝中大臣會以各種理由拒絕,如果要讓九皇子回京,那就得給他鋪好回京的路。”他慢慢的走回了案前。她沒聽錯的話,這祝容敏是在幫她?只是為什麼?像是知道她所想,祝容敏像齊帝拱手作揖道:“我只是想完成陛下的心願。”蕪嵐心下突然有一絲瞭然,朝中大臣處處與齊帝唱反調,只有祝容敏還跟隨他的內心做事一二。明明是身為天底下最權貴之人,卻是不能活成自己,樣樣被束縛。她好像突然明白為何祝容敏能夠久伴齊帝身側。“還望祝常侍指點一二。”蕪嵐恭恭敬敬道。“謝禪之事,一筆帶過就好,主要是五皇子虞箏,將軍何不去問問太子殿下的主意呢?”作者有話要說:赫赫,陷進別人的小說了,一口氣看了三百多章… 朝堂對峙第二日,上了朝,只聽謝禪與劉復兩人辯的兩人面紅耳赤。那早時,左相陸盼見劉復帶著劉信前來,就預料到沒好事,私下喚人偷偷的叫來那天隨行謝禪的侍衛。只聽劉復耍起潑來,兩滴眼淚一擠:“陛下,你可要替老臣做主啊,老臣一向正直,不曾與人樹敵,也一向秉持聖上教導的實話實說,更也不會無原無故潑謝大人的髒水,那日當街的百姓都可是看見了,謝大人因核對意見不合,就將我兒推下樓去!”蕪嵐於一角落默默的看著朝上,心下竊笑,這劉復真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早該知道能在朝廷中混這麼多年,且安然無恙的,絕對不會是什麼純粹的好人。“劉復,你住口!聖上英明,微臣是冤枉的,劉信是自己失足落於樓下的。”謝禪是個爆脾氣,聽劉復這話就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殿上不得喧鬧。”祝容敏喝止。劉復挺直背脊,用眼睛狠狠瞪了回去,絲毫不減慌亂:“謝大人你在說笑嗎,我兒雖然未才成年,但也是明白事理的,照你說我兒竟然自己要跳樓不成!”謝禪還欲發言,陸盼給他使了個顏色,謝禪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氣的脖子上青筋爆起,全身顫抖。“陛下,還望傳證當日在場侍衛,以證清白,陛下?”陸盼再次重申道。此時皇椅上那人早已打起了瞌睡,祝容敏湊近齊帝身邊,輕輕喚了一聲,齊帝才睜開眼:“說到哪了?”“請求陛下傳證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