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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鋒芒2眾人目光落在最末,蕪嵐心裡開始閃過無數套說辭,要是說自己知道虞述在京,必定是包庇同罪。要是說不知虞述在京,滿朝文武皆收到箭信,為何獨獨她沒有呢。她遲鈍了良久道:“陛下英明,臣離開之時,殿下尚在羅城,臣不敢以一張紙條妄加議論,讓九皇子殿下無辜蒙冤,當然也不敢不經求實,就隨意附和,臣更不敢欺瞞陛下。”齊帝點了點頭,很是讚許她的回答。見此蕪嵐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以往她還從未撒過如此彌天大謊,她進一步不能報出虞述在京城,退一步知情不報,這也是欺君大罪啊,她也只能說這模凌兩可的話了!太子虞昭一身淡黃色朝服加身,上前拱手說道:“父皇,你派人去羅州一探究竟,便可還九弟清白!”蕪嵐一聽,心中一喜:“臣眼見為實,明辨是非,願自命前往,再者羅州歷來是林家駐守之地,若是真有此事,臣也自當請罪。”“難道林將軍不避嫌麼?還是說九弟進京林家也曾暗助一臂之力?”虞箏冷笑道,言語間直直潑來一盆髒水。雖然心中忐忑,但蕪嵐面上波瀾不驚:“五皇子殿下,此言差矣,我林家忠心耿耿,清清白白,若是如您所言,九皇子在羅州五年,又何苦等到此等時節進京,再說…”她頓了頓,繼續說:“九皇子殿下在羅州不入軍營、遊手好閒、安於現狀,且孑然一身,臣以為殿下不會作繭自縛!”眾人一聽她這番言語,紛紛低頭竊語,談起九皇子虞述早年貪圖享樂、好逸惡勞的品行。五年過去,竟然還是爛泥扶不上牆。就這樣的虞述,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冒天下之大不韙,私自進京的意圖。難道還要奪嫡?哪個朝臣會看上這阿斗輔佐?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蕪嵐望向上位,她等著齊帝一句“準”,然後她就拍拍屁股回羅州,然後再暗箱操作,如此就好辦多了。轉念一想,這都是虞述捅的簍子啊!最後還要她以公謀私來收場。只是就算是虞述入了京城而不被發現,他也只能隱於人後,時時刻刻提防著被人發現。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他想要做什麼?“容敏,他們吵得我耳朵疼。”齊帝捏了捏鼻樑。祝容敏見此低頭在他耳邊密語著什麼。不少朝臣見祝容敏這行為拂拂袖子,滿臉的鄙夷和不屑,是打心眼裡看不起宦官。齊帝環顧一週道:“林小將軍這才入京,舟車勞頓,不便再次啟程。述兒從小就調皮搗蛋,上跳下躥,不得安生,此次就派戶部劉復去吧。”劉復?不是虞述名義上的舅父麼。果然,一聽此言陸盼連忙走出隊伍,急切道:“聖上,萬萬不可啊,劉復大人年老,單不起這路途遙遠,且劉復大人為九殿下舅父,也應當避嫌!”蕪嵐這才注意到隱於人後的樸素老頭劉復,他身處事外,似乎全然不關心朝中發生了何事。齊帝略微苦索後道:“那就讓他兒子劉信去吧,朕記得他剛年滿十六,是以司職的年紀了。”劉復這才有些動容,疾步上前跪倒道:“陛下賜如此重任,臣心生感激,只是小兒天生愚鈍、無德無能、病體怏怏、恐怕不能完成重任,還請陛下收回成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不去了!”齊帝不怒而威,殿內頓時鴉雀無聲。虞昭與陸盼眼神交疊,陸盼再與著紫衣的濃眉男子低語,那人上前作揖說道: “稟陛下,一路上路途遙遠,臣謝禪願護送劉復公子。”“請陛下收回成命!”劉復叩首在地。太子虞昭走至劉復身前,對齊帝道:“父皇,可否體諒劉復公子的身體,不強求趕路,再指派御醫隨行。”齊帝點了點頭。眾人紛紛附和聖上英明,算是達成了一致。於問凌此時慢悠悠走上前,似笑非笑說道:“謝大人,你這絡腮鬍子可不要嚇到劉家公子咯!”謝禪跪下正色道:“臣定當以命相護劉信公子!”“無事退朝—”祝容敏高喝。眾人俯首恭送齊帝出殿,隨後站起身來,三兩成群,紛紛步入宮外。只聽不少朝臣圍堆而議:“陛下是老糊塗了嗎?樣樣聽從那祝閹人的,真是可氣可氣!我大齊王朝要敗在這閹人手裡?”“此次遠行羅州,劉復公子,身體羸弱,擔得起這路途麼?聽過劉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莫不是隨了女子在家繡花?”“你可知為何那謝禪主動請纓?”朝臣七嘴八舌,疑問重重,卻也是無人作答,見蕪嵐側耳傾聽,紛紛禁言,一鬨而散。身旁劉復跨過她身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蕪嵐看了也摸不著頭腦,她也沒有惹他啊!氣有頭冤有主,怎麼算她頭上?蕪嵐回了府,見府中樣樣正常,心下也鬆了口氣,沒出什麼岔子。如常進了臥室,卻見赫然一個大物坐在案桌身後的椅子上!這虞述怎麼還沒跑路?!只見那人黑衣加身,手紙毛筆,盡情的揮灑著,在看滿地狼藉的白紙。這滿世界找他呢,他居然在坐這大搖大擺的人畫畫?就他這潛入京城,不被發現她的名字倒著寫!他見她推門而入,不緊不慢的說:“今日你沒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