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氣氛太好,也許是太過熟悉彼此的身體,一切都順理成章,順水推舟一般,說發生就發生了。他抽出皮帶,解開襯衫紐扣。衣服一件件被扔出去。他熟門熟路,不再像 江姿發覺帝臨顫抖得比她還厲害,一手攬著她的腰,長指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細細品味,動作輕緩,溫柔到極致,他小心翼翼,不像剛才那樣急躁,生怕多碰一下就把她弄碎了。江姿環抱住他精壯的腰,“別動……”“好。”他剋制著自己,埋首在她頸間,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甜香。帝臨的體力好江姿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能折騰這麼多次。誰叫她是罪魁禍首,只能受著。一整晚,江姿完美詮釋著習舞姑娘身體的柔韌度,全方位無縫配合著他的瘋狂。夜半時分,外面下起了雨,風雨聲蓋過了喘息聲。惡劣的天氣,讓臥室裡的人變得沒羞沒臊。雨點拍打著陽臺的花葉,水滴順流而下,滴落在盛放貓糧的空盆裡,發出有節奏的水滴聲。臥室裡,嬌羞的求饒聲時高時低。雨過天晴。江姿聽見帝臨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情話。想回應幾句,已經沒有力氣開口。等有力氣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江姿躺在三米大床上,枕頭上還遺留著男士香水的味道。後背傳來柔軟的觸感,帝臨昨晚貌似往她背後墊了個墊子,防止她受傷,她的腰傷還沒大好。床邊,昨晚被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已經疊得整整齊齊。外面的雨也停了。阿次蹲在陽臺上,好奇地看著房間裡多出來的人,那眼神看在江姿眼裡就如同一種嘲笑。女兒圍著床轉了一圈,屁顛屁顛跑到江姿跟前晃尾巴玩。“女兒……閉眼睛,不許看。”江姿說完覺得很傻,嗓子有點疼,拉高被子蓋住頭,想起昨晚自己那個樣子……恨不得睡死過去。“姿姿,吃早飯了。”張姨在隔壁房間敲門。江姿聽見張姨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掀開被子,跳起來抱著衣服跑路。江姿翻過陽臺,做賊似地鑽進自己的臥室,女兒在她後面追,一人一狗同時衝進房間。江姿開啟門,“張姨,早。”張姨打量著大喘氣的江姿,“不早了寶貝兒,都十點半了。”江姿:“……啊我遲到了!”“二少爺幫你請過假了,先去吃飯吧,記得把湯喝了。”張姨進房間打掃,發現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再看蓬頭散發,明顯像是剛從被窩鑽出來的江姿,看來丫頭昨晚沒在自己房間睡。張姨帶著貓狗下樓,江姿心虛的捂胸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帝臨一到公司,就受到周博嶼的“糾纏”,“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摸一下?下班去你家,我無論如何也要摸到!”他太喜歡那隻鬥彩了,可惜當初公司資金吃緊,不敢亂動錢,而且他也幹不過帝臨這個死有錢人。“這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帝臨提醒,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問:“什麼時候加的她微信?”周博嶼:“……”不小心暴露了,“你為什麼總是能抓到重點?說實話,我挺佩服你。”帝臨:“???”周博嶼不費吹灰之力轉移話題:“如何,追女人比打官司難吧?要不然就按我說的,強買強賣得了。”“違法亂紀的事不做。”在事業上,帝臨從沒嘗過失敗,但在江姿身上,他第一次嚐到了挫敗的滋味。在她身上消耗掉他太多的第一次,包括曾經所以為的底線。她變成了他現在唯一的底線。周博嶼說:“靠近一步怕她逃走,退一步怕她被人拐走,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說,她明明很需要錢,怎麼就砸不上鉤,難道是不夠多?要不你跟她坦白了吧,帶她到你世界各處那二十三套一千多平方的豪宅九十日遊。”帝臨抿著嘴不說話,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周博嶼彷彿在槍口的邊緣試探,“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的心上人想得這麼庸俗。但你的方法肯定不對。”周博嶼猜帝臨又在江姿身上碰壁了,上去出謀劃策:“現在的姑娘真不好弄,想要得到她的心,首先得到她的身體已經吃不通了,換個套路吧。”“不需要。”帝臨極力忍耐著什麼。“等她情竇初開的那天?”周博嶼無語道,“也就你有這耐心,要我早強上了。說真的,你還是太孩子氣,說到底就是氣不過她拋棄你。”帝臨:“……”“被我言中了?”帝臨選擇回答上面那個問題,一語雙關:“我沒什麼耐心。”周博嶼從他這話裡嗅到點苗頭,日常八卦帝臨的感情生活是他唯一的娛樂專案,“怎麼說?”“不說。”帝臨看著空蕩蕩的對話方塊,不小心暴露了眼中的失望,正好被周博嶼抓到把柄:“在等江姿的訊息?”“沒有。”帝臨否認,把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扔,坐進轉椅,盯著大廈另一角,江姿的身影出現在落地窗前,看她團團轉的樣子,明顯才起床沒多久。“這麼忐忑,該不會是昨晚又……?”周博嶼一看帝臨的神色就認定自己料事如神,“怎麼,我們禁慾的帝臨大律師,一碰到江姿就控制不住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全部瓦解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