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躺著一隻枕頭,他在她身上揮汗如雨。“我會對你負責。”他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說出那三個字:“我愛你。”聲音輕得像羽毛,撓得她心癢癢。藥效過去,她羞憤難當。奇怪的是他像是還沉浸在那種藥力的催動中,一刻也未曾停下來,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最美的嫁衣(一)江姿逃了。和心目中那個遙不可及的男人滾完床單後,落荒而逃。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酒店走廊盡頭有人拍下了這一幕,那個記錄下她狼狽瞬間的女人也因此被帝臨解僱。她恐婚,就算是和異性交往也是本著談戀愛的目的,她會提前告知對方,再來確定關係,雖然一直沒有等到心動的人,這些話還沒來得及訴說。她從未考慮過婚姻大事,說不在乎一血是不可能的,但是成年人嘛,終歸是要為自己曾經的放縱負責,怨天尤人是沒有用的,她選擇性遺忘了那夜晚,遠離那個有婚約在身的男人。從大二到畢業,她躲了他兩年,敷衍了他兩年。被迫出去上班之後,她才瞭解到,原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有人精心設計。在電視臺撞進他懷裡的那一剎那,她緊張極了,腦海裡閃過那天晚上的畫面,她負不起責任,哪怕對他心動過,也絕對達不到可以為了這個男人走出陰霾,步入婚姻的地步。口是心非、自欺欺人慣了,就會下意識的把謊言當成真話。她認為自己對他沒那意思。他看著面前的女孩,兩年了,他只能透過朋友圈和傅書辛瞭解到一些她的訊息,約她見面她總有拒絕的理由,他沒有強求,等著她畢業,真是佩服自己這份耐心。她瘦了,清澈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惹人喜歡,那張瀲灩的紅唇依然惹得他渾身燥熱。她的性格還是莽莽撞撞,滿腦子只有她的作品,情情愛愛皆被她拒之門外,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她生命中的背景板。七百多十多個日夜,他以為早已經淡化對她的愛意,在她撞過來的那一瞬間,聞到久違的少女甜香,看到她粉嫩的臉頰,他明白自己沒把她忘了。他決心已定,這一次,不會再放任她逃開。他要成為她生命中的主角,而不是模糊的背景。繼續做律師可以讓她過上舒適的生活,但他想要的,是給她公主般的待遇,他放棄最喜歡的職業,推掉國外的客戶,留在她所在的城市,深入商場,變成另外一個自己。她是他唯一的追求,讓她笑高於勝訴帶來的成就感,無法想象沒有她,世界會是怎樣的灰暗。漸漸地,他對她的控制慾和佔有慾變成一種病態,不易察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她待在一起,無法忍受她不在自己視線中。他毫無底線的寵著她,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他要把她變成一個公主,再也沒有任何男人接受得了,給她最頂級的物質享受,別的男人養不起他的女人,他會得到一絲安全感。他沒有在秉承正人君子的作風,他不想再等了。一次次壓著她佔有她,索求無度,他並非是個重欲的人,只是因為那種時候,他離她最近,她也最乖。他愛死了她纏在他身上的感覺,可以感到被需要,被喜歡著,極大程度上的滿足了他的自尊心。最起碼,她愛他的身體。他不再提結婚的事情,徐循漸進,頗有心機的開啟她父母這道門。第一次陪她回老家,他提前致電傅書辛,對方顯得很老道的樣子:“江家親戚多,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大概有三十多人,你準備四十分禮物,她有幾個表弟妹,你提前準備八個紅包。”那晚,他從她眼睛裡看到了類似驚喜的東西。她所追求的是一份普通的愛情,不切實際的東西會讓她失去安全感。那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沒有安全感的不止是他。融入她的生活,融入她的家人,這一做法無疑是加分的。她終於同意了他的求婚,當時她父母的面,他狂喜,第一次愛一個女人,也是第一次愛到失去自我。他把所有的第一次,全部都給了她。別墅的書房內。落地窗外萬里晴空,男人坐在靠窗的沙發上,英俊的臉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垂眸看著筆記本,欣賞著一幕幕絕美的畫面,笑容加深。隔壁的江姿看到舊手機上那條示愛告白,先是一陣竊喜,從花痴笑切換到姨母笑,從會心一笑切換到猥瑣暗笑。反應過來,等等,為什麼她感覺手機被黑和這條告白有著密切關係?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她咬牙切齒地走出去,走到一半突然就消氣了。雖然有點生氣他用這種方法盜她的相簿,想到那個時候男人衣冠楚楚的樣子,背地卻幹著這種事情,忍不住笑了。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兇惡地推開書房門,“親愛的,你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沙發上的男人蹙眉端詳著她的表情,遠遠地就嗅到了不良情緒,溫和的笑容帶有討好意味,“怎麼了?”江姿勾勾手:“來嘛。”他提防著不過來,她只好湊近,瞅了瞅顯示器上的圖片,看著那張她從酒店落荒而逃的偷拍照,嘖嘖,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