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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廚房找到任沉浮的機率很小,但黃泉弔命這時間都會在廚房準備食材,一步蓮華想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其他人,讓他們去找任沉浮會比他一個盲人瞎撞來得有效率。撞開廚房鐵門,一步蓮華揚聲喊道:「黃泉、快,襲滅出事了。」正站在流理臺邊清洗蔬菜的黃泉弔命,先是看到一步蓮華一反常態地魯莽衝進來,還來不及開口問他,就聽到對方緊急的求救。「船長出事?他在哪裡?」「他自己的房間,你知道任沉浮在哪裡嗎?」「應該待在房裡,我用話筒聯絡他。」「話筒壞了,應該是受到暴風雨的影響。」聞言,黃泉弔命低咒一聲,暗自責怪自己沒盡到船工職責,竟然疏忽了最重要的緊急裝置,但很快地他便打起精神,安撫臉色蒼白的一步蓮華:「你先回去看照船長,我會盡快找到任沉浮,找到後我會再去轉告其他人,你不要亂跑免得出意外。」「好。」於是,兩人分頭行事,一步蓮華依循原途徑快步走回襲滅天來的艙室,蹲在平躺的他身側,一手握住他手掌,一手撫摸他額頭,漸次下降的體溫讓一步蓮華的心也跟著寒冷起來。「一步……」半昏迷的襲滅天來,邊打著冷顫邊囈語著。「我在這裡,襲滅。請你撐著,請一定要撐著……」一步蓮華將臉頰貼近對方,柔聲重複道。※任沉浮趕到艙房時,襲滅天來已面如死灰,他向前探測他的脈搏,跳動速度緩慢、偶有遲滯,他立刻示意第三個來到現場的月漩渦與自己合力將襲滅天來抬到床上,動手脫去他的衣服,冷醉、風流子與黃泉弔命則在兩人動手當口抵達。當任沉浮一拉開襲滅天來上衣,全部的人皆驚愣當場,只見襲滅天來胸口位置浮現詭異圖騰,看來不像刺青,卻又緊緊附著在面板之上,圖樣有點類似一隻蜘蛛,牠的圓形軀體緊裹住心臟,八足尾端生勾帶刺,尖銳地刺進肋骨,軀體的顏色是橘色和綠色混合,八足的顏色是藍色與黃色交雜,與面板融合為一。這一眼盯著圖騰看,眾人皆像著了魔似地久久無法言語,直到一步蓮華關切的詢問聲起才從恍然中清醒,任沉浮飛快地檢查襲滅天來身體其他部位──毫無外傷,眼神卻頻頻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胸前的印記,好像某種暗黑儀式的犧牲者身上會有的記號,又似服從於某種邪惡力量的僕侍身上共同的標記,讓他想起……「頭子情況怎樣?」風流子耐不住性子地發問,雙眼無法自圖騰上頭移開。「我不確定,他的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回過神,任沉浮猶疑答道,聲音略帶沙啞。「沒有外傷?他胸前那麼大一個印記不是外傷嗎?」冷醉皺眉疑道。「你摸,胸口的溫度比其他部位高,」月漩渦沉道。「你能肯定不是這東西搞怪?」「有誰看過船長胸口的記號?」黃泉弔命一對眉毛提得老高,問出癥結點,如果襲滅天來胸口長出這玩意兒是近期的事,那他的病因十之八九就是這個圖樣。「都沒人看過?一步蓮華你可曾聽船長提起過?」「沒有,襲滅極重隱私……也許那個記號是他生下來就有的。」「胎記有可能長這樣嗎?」這麼詭異的色澤和形狀,令人看了不寒而慄,冷醉咕噥著。「請告訴我那個記號是什麼記號?」「蜘蛛,對吧?你們的想法應該都跟我一樣吧?」黃泉弔命徵詢眾人意見,無人反駁。「看第一眼的話,幾乎都會認為那像蜘蛛,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相像。」心口一凜,一步蓮華想到年幼時曾在自己的故鄉聽過的一則傳言,不禁冷汗直流。「怎了,你的臉色很怪,想到什麼了嗎?」瞥見一步蓮華異狀,風流子追問。「沒,沒有,我在想,他是不是有什麼陳年舊疾?」勉強壓下竄升的荒唐念頭,一步蓮華認為此刻不該再以訛言擾亂其他人的心緒,便自行轉開話題,目前仍是以救治襲滅天來為先。趁眾人交談之際,任沉浮取出聽診器仔細辨別襲滅天來胸腔裡的脈動聲響有無異常,卻除了心跳略快這點之外毫無斬獲,他氣餒地道:「他一直很健康,從來沒發生像今天這樣的突發病情,他也沒有以往的病例可供查詢……」「那麼你想怎麼處理?」聞言,黃泉弔命鷹眼緊盯著任沉浮,口氣冷硬,他看出任沉浮已生退縮之意,因此看他的眼神格外犀利。「我…我不知道……」「怎麼可以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是這艘船的船醫,無論如何你都得想辦法救他。」「黃泉你冷靜點,小任只是一時慌了手腳,你讓他想一想。」見黃泉弔命衝性將起,風流子眼明手快地安撫下他。「雖然沒有確鑿證明,但胸口的嫌疑最大吧?我相信你也是這麼想才會一直檢查船長的胸腔,既然如此,不妨開刀一探。」再拖下去只會對襲滅天來更不利,冷醉乾脆地提出建議。「同感。」月漩渦難得地與冷醉站在同一陣線,簡短附和道。「開…刀?」一聽到開刀兩字,任沉浮的雙手便不聽使喚地顫抖。「不…我再檢檢視看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