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少女扛不住先投了降,勉強爬到床頭附近,伸手抓起了那個已經瘋癲的腕帶。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而且這個號碼下已經拉出了一條長長的未接提示。“誰啊?真是意志驚人的偏執狂”風音悶悶的抓了抓頭髮。她確定這不是自己認識的號碼,也完全想象不出熟人中有哪個是這種死纏爛打的性格。試探著按下了接通鍵,幾乎是在下一秒鐘她就後悔了。是那個雙黑小子!“你在哪裡?”少年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黑色的襯衫領釦到了最上面一個紐扣,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床上的狂野浪蕩,禁慾的一如一個x冷淡。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些磁性,聽著很是悅耳。只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精英式簡潔,每個字句都帶著不容忽視威壓和控制,聽的風音不怎麼舒服。最要命的是,她忘了對方叫啥了!呵呵呵。一定是因為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或者因為目睹遠房親戚遭受非人折磨驚嚇過度再傻也知道如果這時候問“請問您找哪位?”之類的一定會死,所以機智的少女只猶豫了一秒鐘,就乾脆利落的向對方彙報了自己的位置。“我在飛馬星。”隱瞞是沒用的,對方既然能夠查到自己的通訊賬號,軍用線路就已經鎖定自己的詳細座標,說不說都是一樣的。聽她這麼說,少年微微皺了皺眉。“飛馬星?杯星團?你去那兒做什麼?”“啊有點事”“什麼事?”“私事,不太方便說。”“什麼私事?為什麼不方便?你去飛馬星幹什麼?”躺在床上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氣。她錯了。他是個意志堅定但是聽不懂暗示的偏執狂!已經說的這麼婉轉他為什麼還要追問?一般人聽到這樣程度的拒絕不是應該心領神會了嗎?!忍住掀桌的衝動,她憋出一個極度生硬的笑容。“你找我什麼事?”一聽她這麼問,少年白皙的面頰忽然有些泛紅,原本堅定如冰的眼神瞬間散了。“約好晚上一起吃飯,我去找你的時候你不在。”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個陳述句,少女竟然在其中聽出了幾分委屈。“啊”女壯士有些尷尬的坐起身,看著全息投影中的少年,有些心虛的解釋道。“那個啊我忘了說,因為要去旅行,所以晚飯是不可能一起吃啦。”少年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已經在去飛馬星的路上,你等我,我們一起吃晚飯。”呵呵個鬼啊!忽然燥起來的少女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悶悶的看著面前的全息影象,然後果斷的切掉了通訊訊號。站起身,鬱悶的在房間裡走了三個來回,這股忽然躥升的怒氣才逐漸消散了下去。現在,她終於可以好好的想一下目前的情況了。人是要救的。已經被困在金屬柱裡的她無能為力,但被關起來的那些卻不能袖手旁觀。問題是人被關在哪兒了?“深淵”的前身是軍部著名的不祥之艦“海德拉巴”號,歷任艦長無一熬到平安退休,除了最後一任魏瑟准將死於意外,餘下的大都在帝國對外作戰中壎亡。伊弗裡希接手之後,將整艘戰艦翻修一新,從動力核到外部塗裝,徹底抹除了海德拉巴所有的痕跡。新誕生的旗艦“深淵”,摒棄了帝國最流行的復古奢華的造型,改為優雅洗練的簡約設計。雖然圖紙的來源成迷,但從效能上來說,這艘同帝國軍部星艦通用畫風格格不入的旗艦,卻刷出了極其出色的效能指標,對當初還很貧窮的第七艦隊來說,簡直就是物美價廉的代表。資本累積完畢之後,第七艦隊內部對這樣簡約的近乎樸素的造型出現不同的聲音。最普遍的說法是:“根本配不上總督閣下本人的美貌,坐在這樣黯淡無光的指揮座上,簡直是對總督閣下的羞辱!”“就算不能像雪原之狼那麼華麗,至少不能比第六艦隊的窮鬼差啊我們不差錢!”等等……不過身處事件中心的總督本人卻並不在意。除了效能最佳化之外,伊弗裡希堅持保留了“深淵”最原始的設計,內飾風格從成艦之初從未更改,這在各大艦隊中都是極少見的情況。此時,雙黑總督正坐在艦橋指揮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沒了聲音的通訊器。結束通話了。“閣下,要不要重新接通?”金髮副官小心翼翼的看了上司一眼,輕聲提示道。“不用。”少年的唇角微微彎起了一個溫和的弧度,不甚在意的說道。可憐的副官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跟隨閣下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膽敢掛掉閣下的通訊請求,就連惡名昭著的星盜頭子都做不到!不過看閣下似乎還挺高興的他正想著,忽聽少年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時候到達飛馬星?”“大概還需要半小時左右。”“達特已經在西格瑪區做了安排,明天上午您將和恩祖拉·達特有個午餐會,晚上達特家族安排了歡迎宴會。”金髮副官認真的報告著。“所以晚上我沒有安排?”雙黑總督輕輕敲了一下指揮座的操作檯。“噢,是的,目前看是沒有。”艾爾肯點了點頭。他有點摸不清上司的意思。“那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