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後退,可虛弱的身體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自己的面前。 “腳怎麼了?” 男人沉聲問道。 風音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無意識的扶在小腿,連忙背到身後。 “沒什麼,就是沒力氣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抱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伊弗裡希上下將她打量一遍,確定沒有受傷後,才轉身走上了安全梯。 路過霍威身邊,皇帝陛下冷哼一聲,下意識的將懷中的少女摟的更緊了些。 他們徑直回了旗艦,在無數黑衣軍士的注目中,黑髮皇帝抱她進了主休息室。 然後他關上了門,冷冷的盯著一臉尷尬的女壯士,周身佈滿了黑色的氣場。 “說吧,為什麼離開基地星,而且還是和那傢伙一起?” “還有一個半月就是開放季,你改主意了?” 聽他這麼問,風音的腦子瞬間冷靜了下來。 這特麼是道送命題,一不小心回答錯誤,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立刻老老實實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眼見著男人的臉色有陰轉晴的趨勢,這才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 “雖然我當時是隨即接駁訊號求救的,但卡德拉佩森的確救了我,我覺得我們應該對人家禮貌一些……” 許是因為解除了誤會,許是被那句“我們”取悅,伊弗裡希倒也沒有再追究的意思,只是有些敷衍的哼了一聲,明顯是不怎麼情願。 “算他識相。” “明明有家室,如果還有心思勾引良家婦女……” 他嗤笑了一聲,並沒把後面的話說完,不過態度顯而易見。 女壯士沒聽懂。她開始以為他是在警告自己,可再一細想才品出了味道,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家室?卡德拉佩森先生結婚了?” “訂婚不就等於結婚?” 皇帝陛下理直氣壯的說道。 “兩個月前,卡德拉佩森發了公告,說霍威要和溫布利家族的長女聯姻,已經在屬星舉辦了訂婚禮。” “這次訪問帝國,他還帶著他的未婚妻,那位女士就在他的旗艦上。” 他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女壯士的表情。然而雖然知道霍威和曾經的風音有過曖昧,但已經更新換代的女壯士卻沒辦法感同身受,只當成一段八卦聽。 這下,伊弗裡希徹底放下了心,被嫉妒遮蔽的其他情緒也都開始漫上心頭。 “對不起,我走的太遠了,沒能及時趕到你身邊,讓你受驚了。” 他一臉愧疚的說道。 “邊境星域有人引爆了行星核心,造成的引力塌方引發了空間摺疊,有遊離在不明星域的蟲兵進來了。” “因為數量太多,而且有人在控制它們集團作戰,所以我不得不親自過去看看。” 在蟲兵殘骸中發現的生物晶片,某種程度上說和腦蟲非常相似,這讓他聯想到那段非常不美好的經歷。 在被引爆的星域處,邊防軍擊毀了三艘黑龍神教的星艦。這些星艦一直隱身在蟲兵身後而不受攻擊,明顯是蟲兵的控制者。 現在風音也遇到了腦蟲,如果那個花夜人真的投靠了李焱峰,那麼蟲兵多半也和遠星李家脫不開干係了。 看來,遠星李家和黑龍神教是勾結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他越發對兩個月的開放期感到不耐煩。如果不是內閣那群笨蛋的要求,他怎麼會和音音分開,然後讓她遇險? “我們回無憂宮。”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件事需要了結。” 一天之後,在巡航艦貝洛克號的艦橋,新皇帝伊弗裡希會見了他曾經的堂兄,卡德拉佩森現任家主兼艦隊總督霍威。 這次會見還邀請了溫布利家族的長女,未來的卡德拉佩森夫人安佳女士列席,在他們登上貝洛克號的那個瞬間,這次會晤就被全方位無死角的攝像頭完美記錄。 “卡德拉佩森先生,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霍威笑著朝他行了一禮。 曾幾何時,他可以安然接受伊弗裡希的敬意,只因在家族中他既是長兄又是嫡系。短短几年過去,兩人的地位徹底倒了過來,現在他必須為這位星域霸主彎下脊背。 “風音還好麼?” 他笑著問道。 “昨天她受驚嚇有些脫力,看上去身體很虛弱,我很擔心。” 以他對伊弗裡希的瞭解來看,這句話絕對會激發對方佔有慾,只要激怒他,讓他產生懷疑,這顆種子就算是種下了。 伊弗裡希皺了皺眉。 霍威已經構不成威脅,這種程度挑釁他自然不在意。 邀請溫布利就是在提醒他,在卡德拉佩森如此需要支援的時候,任何動搖和溫布利婚約得行為都是愚蠢的,聰明如霍威不該也不能去嘗試。 從小到大,長相“不吉利”的皇帝陛下,對於堂兄的男性魅力實在太過忌憚,如果不是他已經和風音完成了登記,他會如霍威預料的那樣,因為這簡單的一句話而嫉妒瘋狂。 “謝謝關心,不過說起這個,我還要好好謝謝卡德拉佩森先生,要是不你及時伸出援手,我太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