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交給他的種子, 最後的叮嚀, 這些不過都是她為自己最後一次復活鋪墊的後路,她沒想到會讓他如此的痛苦! 她, 並不像他說的那樣無私, 也沒有他想的那樣美好。 女壯士別過眼,忽然覺得對不起面前的男人。 她想要向他解釋, 可剛一掙扎就被抱的更緊,伊弗裡希用身體禁錮著她, 他在她耳邊輕聲的呢喃道。 “都是為了我,是這樣的吧……” “一定是這樣沒錯,音音, 對不對?”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特別的情緒,像是混雜著哀求的篤定, 一遍遍重複著自己堅信的事實。 風音沉默了。 她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的縮排了他的懷中。 擁抱,低喃, 逐漸交融的氣息, 以及越來越急切的親吻。 氣氛正好,皇帝陛下的通訊器卻忽然響了起來。 伊弗裡希不耐煩的按下拒絕, 然而對方想要通話的念頭十分頑強,一次又一次的申請接通。 “艾爾肯?你最好有個合理的理由。” 看到一臉戾氣的皇帝陛下,艾爾肯副官一臉絕望,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報告。 “陛下,卡德拉佩森出事了!” 此話一出,就連風音都看了過來。 “霍威也在藍星?他不是要去無憂宮嗎?” 伊弗裡希瞪了屬下一眼,不情不願的解釋道。 “他不是想要見我麼,哪裡見不一樣?” “你昨天的狀態不好,剛好這邊比較近……” 見媳婦的表情沒有異常,放下心的皇帝陛下繼續安心的欺壓副官。 “給你五分鐘,究竟怎麼回事你簡單說。” “遵命。” 艾爾肯朝他行了一禮。 “我們也是剛剛收到訊息,霍威·卡德拉佩森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現在陷入昏迷,他的下屬情緒非常激動,已經三次衝擊我們的警備線了。” 聽他這麼說,伊弗裡希微一皺眉。 “不知名的原因昏迷……我們乾的?” 副官為皇帝陛下的直白抹了一把汗。 當著心上人的面,要不要把這麼黑暗的一面露出來啊,尤其那位小姐還曾經和被害人有過一段緣! 伊弗裡希也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他偷瞄了女壯士一眼,然後一臉正氣的洗白。 “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就算是戰爭也要光明正大!參謀本部那些人,到底有沒有把我的命令聽進去!” 艾爾肯抹了一把汗,連忙繼續播報下文。 “這件事和我們沒關係,霍威昏迷前後都只有他的親信在場,那些屬下鬧事是要求我們提供最高等級的醫療服務。” “噢,這樣。” 伊弗裡希點了點頭。 他又看了副官一眼,得到一個“的確不是我們乾的”的眼神,瞬間有了底氣。 “卡德拉佩森是我們的客人,在我們的地盤出了意外,我們當然要在能力範圍內全力幫助他。” “告訴政務院,馬上成立一個小組和卡德拉佩森對接,我們隨後去探望霍威先生,但願那個時候他有所好轉。” 他和副官的通話並未遮掩,女壯士自然也知道了霍威的情況。 她雖然很擔心,但考慮到伊弗裡希的心情,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 “陪我一起去吧。” 年輕的皇帝忽然說道。看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伊弗裡希的心情忽然大好,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吮吻。 “我又不是小氣的人。” “阻止妻子去見不相干的異性,這種事我才不會去做咧。” “我大方吧?是不是覺得你男人心胸寬廣呢?” “給我點獎勵吧,音音。” 狼子野心在越來越灼熱的氣息中昭然若揭。不過風音卻並不抗拒這種感覺,三世的積累讓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不管他以什麼方式出現,他總圍繞在她的身邊。 擺脫不了,就去享受吧。 藍星加拉加斯荒原訪問接待處。 高大壯麗的建築很有新帝國的風格,建築師幾乎原封不動照搬無憂宮,除了規模之外,所有的建築設計都和首都星沒什麼兩樣。 只是在某座乳白色的簡直周圍,有穿著黑色單兵甲的軍人在警戒,和他們遠遠對峙的則是另外一些穿著白色軍服計程車兵,雙方的氣氛不算友好。 金髮副官艾爾肯帶著一隊黑甲親衛走到近前,短短几分鐘,整座建築已經被嚴密監控起來,每個關鍵節點都有衛兵把守,沒有任何死角可供潛入。 緊接著,有白色的飛船緩緩降落在建築物前,尾翼上塗裝的紅色標記代表了生命,醫療官們訓練有素的進入了接待館。 為了防止有人搞事,伊弗裡希建議雙方共同組成救治小組,霍威將在藍星醫療中心進行治療,治療方案由雙方商定。 皇帝陛下及其未婚妻趕到的時候,雙方的醫療官正在為病情的定性愁眉不展。 “同頻震測的資料完全正常,雖然體溫偏高,但並沒有到達疾病的程度。” 一名中年醫療官說道。 “我這邊的全息掃描也一切正常,雖然病人的大腦活動頻繁,但一直都沒有清醒,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