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鍾逸沒有搭理她,他自顧自的按下一串電話號碼,當宛宛兩個低沉細緩的字音從手機那邊傳來的,宛皊一個心砰砰直跳。她看見鍾逸瞥了她一眼,然後把對著話筒一字一頓道,“封禹,宛宛在沙河鎮顧家村的小倉庫裡面,我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你要是不能找到他,我就要帶她走了。”宛皊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又聽見電話那邊什麼東西被推到的聲音,緊接著,是封禹急促而失態的嗓音,“鍾逸,你想什麼。”鍾逸抬頭望了望破舊不堪的倉庫定,語焉不詳,“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隨後,他頭一定,猛然一下結束通話電話,宛皊呆呆的看著這個似乎瘋狂又似乎冷靜到不可思議的鐘逸,朝著木樁子靠了靠。鍾逸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秋日『露』重,辦公室裡開了空調,宛皊下樓時也忘記披上外套,現在只穿著一件薄薄的『毛』線衣,倉庫四面透風,外面氣溫忽降,宛皊聽著外面颯颯作響的倥傯樹木,沒被鎖住的那隻手搓了搓另外一隻手的胳膊。也就在此時,一件黑『色』的運動外套從天而降,蓋在宛皊背後,宛皊抬眼看去,鍾逸穿著黑『色』長袖,佝僂著腰,慢慢的向倉庫大門走去。“鍾逸,你……”鍾逸的腳步一頓,隨後走了出去,然後緩緩的合上了倉庫的大門,宛皊『摸』著還留有餘溫的外套,又想起剛剛鍾逸那幾個微不可聞的音節。她『揉』了『揉』有些鈍痛的額角,如果沒有猜錯……好像是對不起?鍾逸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思緒翻飛之間,宛皊忽然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她驀地屏住了呼吸。倉庫外。鍾逸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西裝革履的封禹,把頭頂的帽子壓低了些。封禹左手背在身後,指甲死死的嵌在了手心裡面,他神『色』鎮定的目視鍾逸,“鍾逸,我來了。”“你來了啊。”鍾逸拖長了腔調,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沒有一點一觸即發的緊張,反而閒散的像是老友晤面。封禹望著他背後的倉庫,目光沉了沉,腳步微動,“你叫我來,到底想做什麼。”聞言,鍾逸忽地眉開眼笑,他開啟倉庫門,封禹急不可耐的朝著前方走了兩步。“站住。”鍾逸嗓音帶笑,他叫住封禹,封禹腳步頓住,鍾逸進了倉庫,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封禹瞳孔緊縮了下,看著用手銬縮在木樁上,頭髮散『亂』,臉『色』卡白的宛皊,嘴上貼著白『色』封條,極力遏制住自己內心的兇猛野獸,字字嚴沉,“想我做什麼。”